“更别说他还有一个精神病史的爷爷,而且他从小跟爷爷在乡下生活,直到他十三岁,爷爷意外去世,才被接回到市里。”李亭将话接过来,眼神闪烁的看着薇薇安。
“这,这不应该啊,孩子而已,怎么可能耐得住性子不跟其他年龄相近的孩子一起玩呢?”薇薇安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想法中。
“别人的话,可能有难度,但对于范沉来说的话,这种行为应该算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
“自我保护?”
“恩,我刚才也提到过,他在13岁之前,是在乡下跟他有精神病史的爷爷一同居住生活的。而他所在的那个乡下因为交通闭塞的原因,人口流动量较小,外界信息获取量和发展速度也同样有限。所以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会太多,而这样的一个家庭构成恰恰也就成了人们街头巷尾的主题,再加上范沉父亲每次从市里回去看范沉他们时候的招摇做派,可想而知范沉小时候的朋友并不会太多,而且会经常被同龄人欺负,甚至打骂,因为他早已在别的孩子眼里被打上了异类的标签。”李亭分析道。
“就算你想的都对,可是范沉父亲回乡的招摇做派,你是怎么知道的,资料里写的?”
“我猜的啊。”
“你去死吧!”薇薇安将手里的纸卷成纸筒狠狠砸在李亭头上。
一间房
“大爷,您还记得范沉吗?”李亭把范沉小时候的生活照递给坐在坐在门前抽烟的老人,耐心等待回答。
老人接过照片,看了看,“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警察,范沉涉嫌故意伤人,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薇薇安一板一眼的回道。
两人此刻所在的位置正是范沉小时候跟他爷爷所生活的那个村庄,九年的时间或许可以让一个城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却不会让这里有太多的改变,即便是交通较之以前有了很多的方便,可骨子里对家乡的归属感还是留住了村子里大多数的人,所以有关范沉和他爷爷的事,这里的成年人基本都能说出个一二三.
人的记忆有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有时候,越久远的事情,他们反而会记得更清晰,这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共性。这种共性来源于大多数人对当前生活的不满和不认同,所以他们更喜欢回忆过去,特别是当着那些没有一同经历过的‘陌生人’,因为在回忆中他们可以尽可能的完善自己,从而通过对方的表现来达到一种异样的自我满足和自我认同,以此来慰藉自己现如今‘单薄’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罔顾事实,完全的去刻意扭曲真相,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在这段回忆中尽力的表现自己,或者尽量的掩盖自己而已。
“哦哦,警察啊,你们说范沉这小子犯事了?”老人抬起头,微眯眼睛用力睁了睁,看清面前的两人,跟着就要起身。
“大爷,您慢点,我们这次来只是来找你了解点情况,您是之前的村长,应该知道很多关于范沉和他爷爷的事。”李亭一把扶住老人前倾的身子,微微用力,让老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