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奈躺在这张熟悉的柔软大床上,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她睁眼看着明亮的天花板,不知为何,眼前总是若有若无的浮现出刚才见到的那血腥的一幕。她努力淡化掉脑子里对那颗人头的印象,自我鼓励着——不要想太多,奈奈,你是最勇敢的。
其实她害怕的也不仅仅是那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有的,是透过那破碎的尸块想起了当年出车祸时被大货车撞得面目全非的妈妈。她的妈妈也是这样,全身淌着血,面部被破碎的挡风玻璃扎的血肉模糊,没有生气的躺在地上,她没办法靠近,只能看着那些个面无表情的医生动作机械的将妈妈抬到担架上,缓缓盖上一层白布。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又将已经结痂的疤撕裂开来,那些撕心裂肺的过往以这种残忍的方式被迫回忆起来,平静表象下隐藏着的伤痛再一次淌满整颗心。
没有办法再想下去了,她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枕芯里,用力将眼泪憋回去。
奈奈,不要哭,你是最坚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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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步进门的赵月好走入客厅的第一眼便是看到单弋从楼上下来的场景,而他那个小女朋友则不见了踪影。她眼神微闪,在单弋去到别处后一声不响的走上了二楼。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谁较劲,可能仅仅只是内心深处的不甘罢了,她承认自己对单弋有过好感,对乔奈的针对也只是嫉妒心在作祟,她到底还是无法理解像单弋那般强悍的男人为什么看上的偏偏是那种小白花一般的柔弱女孩。
明明自己才是与他最相配的。
二楼十分安静,一路走来她只看见了徘徊在楼梯口的陆也,其余人都在一楼或三楼,她一间一间的看过去,即便见识面极广的她也不免对这栋别墅内摆放的大量收藏品而感到惊叹,她在最里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前停下,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法国画家莫奈的一副作品。
这会是真迹吗?她下意识的朝镜框伸出手——
“别动!”
一声呵斥从背后传来,赵月好转身,眼前是刚从房间里走出的乔奈。
乔奈原本在自己床上躺着,偶然从未关拢门缝里瞧见了路过的赵月好,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见她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地更是心生厌恶,原本想把她赶下去,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她伸手要去摸墙上的画——那是她妈妈生前最喜欢的一副画。
乔奈冷着脸走出房门,在赵月好面前站定,“谁让你来这儿的,出去!”
赵月好呆了一下,转眼就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晃晃手里的证物袋,理直气壮道:“我是来查案的,反而是你,一个外人也想干扰我们的工作吗?”
她的姿态有些咄咄逼人,斜眼睨着面前脸色稍白的女孩,“应该从这里出去的人是你,还有,我很怀疑你进这栋别墅的动机。”她绕过乔奈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刚才又在里面干什么?我得提醒你一句,万一这里面丢了东西,那你可说不清了。”
乔奈静静的看着她作妖,突然笑了一下,“其实我不知道你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而且,我同样很怀疑,你真的是个刑侦探员吗?还是说,这年头智商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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