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不管能不能查出来,光凭这份手段,就不是刘老板这种人能玩得过的,骂骂大街过过嘴瘾他可以,想整死人家基本没有可能。
疑点也就在这里,以这人的布局手法上来看,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高手,像我这样的三流角色,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要不是有马平川一直点拨,估计早就着了人家的道儿。
以这样的手段,真要想整死刘老板,不过是伸伸手指的事,却不惜如此大费周章,硬是摆出个六合劫运来,真心让人纳闷。劫运所得,无非也就是钱财名利等身外之物,以这人的本事,想要这些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根本犯不着费这么大劲。
按理说,这事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斗,不在我们猎杀管辖范围之内,不过,我们既然受了刘老板的委托,这事怎么也得查个清楚,而且这人手段之毒辣,也让我很是不爽,求财而已,何必害这么多条性命呢!
当下我伸手点了点那条山溪的水流方向道:“想要查出来太简单了,劫运转气,必定会有一个承接点,你只要一查在这溪水流向的第一家,就是了。我敢保证,这家这三年来赚的可不少,你们这六家的运气都流向了他家,想不发财都难。”
刘老板一听,顿时更加暴跳如雷,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口中不断飙出脏话,不停的咒骂着一个叫“林猴子”的人,显然不用查,他早就知道了南边那家是谁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消停下来,我又点了点图上山溪道:“说说吧!这林猴子和你们六家是怎么结的仇?你不说实话,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化解。”
刘老板一听,顿时又暴怒了起来,骂道:“妈拉个逼的,我们和他有个屁仇,不但没仇,说起来我们还算是他的恩人,我们六家各有各的生意,平时互有来往,其中李老板是搞建筑的,林猴子原先就是李老板手下的一个包工头。”
“当时李老板这份图纸,也正是林猴子提供的,然后负责建筑的也是他,他自己则在我们南边建了个小一号的别墅,说是和我们挨的近,方便走动。完工之后,大家都很满意,对他也另眼相看,给了他一些小业务。”
“那林猴子也很会做人,三六九的请吃请喝,对我们也恭敬的很,所以或明或暗的帮了他不少,帮他扩展了不少人脉,那家伙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拉了一票人自己干了。当时我们觉得也不是坏事,生意场上,毕竟多个人帮衬就多一份力。”
“谁知道他自己干之后,第一笔单子就抢了李老板的一笔大生意,也不知道怎么的,李老板上下都打点了,单子却莫名其妙的就给了他。当时李老板很不高兴,大家也觉得他这事做的不地道,一商量,就不再带他玩了。”
“谁知道这家伙就像疯草一样的长起来了,不但抢了李老板许多建筑上的生意,还把手插进了我们五家的生意。更离奇的是,我们之前积累的人脉关系,好像忽然都不管用了,好单大单不断的被他抢走。”
“李老板被判了死刑之后,整个城内的建筑几乎都被他包揽了,资金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目前的实力已经超越了我们几家中的任何一家。”
“即使如此,我们也没动过歪脑筋,只是以为他比我们更舍得花钱罢了,商场就是这样,重利不重情。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卑鄙,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我一定要告他,告他个身败名裂,赔他个倾家荡产。”
我苦笑着挥挥手打断了刘老板的话,情况大概已经明白了,至于刘老板那些气话,完全没必要听下去了,这事情在我们眼里是真真确确的,在法律上则是一点支持度都没有,告人家的话,只会白落耻笑。
马平川也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刘老板,大概他也没有想到刘老板会这么弱智吧!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破阵很危险。”
我当然知道破六合劫煞阵的危险性,要破阵,必须先破元葵,元葵就是这六合劫运的核心所在,元葵一破,六种阴魂自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