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受伤地看着他,一张嘴就要拉到地上了,他却还是若无其事地开着车,“给你提前改签了机票,不急。”
改了?!
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改的?怎么给改的?!
他直接忽视她的疑问,说,“飞机上的东西不好吃,待会儿吃个早饭了再登机。”
她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张小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这是个什么本事?
航班信息说改就给改了?!
很明显许暮之也不打算解释,可她就是一个典型的好奇心害死猫,缠着许暮之就开始了盘问。许暮之认真开车,自动屏蔽了她的那些叨问。
“神了啊许暮之,这叫什么?!这叫精神绑架,这叫侵犯他人隐私!说改就给改了,以后我还在你面前谈什么隐私不隐私的,你说查就查,说改就改了,我这……不要面子啊?”
“我是感谢你,您是大好人,大发善心给我改了航班,可你知道侵犯人隐私往严重了去判几年呐?!”
“……”
许暮之被气得牙疼。
昨晚儿上就知道她一定赶不上航班,叫了范沂南当年手底下的兄弟查了信息,又叫助理给她改了航班,最后专程绕了半个城市来接她,谁知道人还不领情呢?
跟他在那儿论什么侵犯他人隐私判几年?!
她最后的喋喋不休死于许暮之一个冷峻的眼神压制。
她当场就服了软,“暮之哥哥果真是个好人呢,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许暮之呐,真是救人于水火,临危受命,八方支援,不胜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又到了一个红绿灯口,他停了车,很是无语地转头去看着窗外,“许由光,你是不是把你脑子忘在水里了?”
“……”
她瞠目。
总以为许暮之这些年算是性情大变了,性子没以前那么骄躁神气,沉稳了些,也安静了些,以前被她气着的时候总爱戳着她的脑袋骂她脑子进水了,这次回来好像气势凌厉了点儿,但也不怎么爱骂她了。谁知道今天这么一句话,倒让她生出了无限的熟悉感。
被骂的熟悉感。
她默默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许暮之最后带着她去了一家粥记喝了养胃粥,慢条斯理地替她盛好了推到她的面前。像是常,和这里的老板娘认识,挑了一个位置环境最好最安静,两侧的绿色藤萝看着特别赏心悦目,胃口也特别好。
她喝着粥的时候还一边抬头偷瞄许暮之,那人随手就翻起了手边的一本杂志,没看几眼,大为嫌弃地合上看了看封面,最后又似了然地继续看起来。
“这是什么书?”
“不知道。”
“那你干嘛这么嫌弃?”
许暮之头也没抬,“内容浅薄,见识短浅,花里胡哨的,妄论艺术品鉴,瞎说一通,没一条能看。”
她默默地低头喝粥,估计自己要是再问就得涉及许暮之的专业领地了,她可不懂那些所谓的艺术,一窍不通,要是说错了什么,还得遭人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