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两分钟。
多了影响康复。
两分钟后,江聿梁爬回床上,顺手打开了电视,随意停在一个重播新闻的频道。
她后天要去见杨国东了。
江聿梁印象中,杨国东是跟他们家来往最多新城商人之一,跟她家私交也不错。当时因为杨家女儿在佛州一所私立上学,姓梁的心一动,把她也送过去了。
如果说第一次,邱邱投资出问题,她还只是怀疑。这次她们一起回家,遇到的‘意外’就不只是意外了。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但确确实实,有人在警告她。
现在她也做不了什么,必须先把邱叶汀的问题解决了。
江聿梁也在认真考虑,搬出去住这事——
她的注意力突然歪了几秒,这新闻上一闪而过的人……
r.c跟易思的签约仪式。
最近有缘常相见那位,被镜头收录了进去。
陈牧洲。
江聿梁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
虽然只停留了两三秒,但这人真是……命太好。在苛刻的新闻镜头里,依然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在这类商业场合,呈现出绝对的平静,斯文,恰到好处的冷淡与礼节。
如果不是这几天闲着无聊,江聿梁把他经手那些商业案例仔细读过,知道这个人是绝没有让步与妥协可言,以绝对悍然强势的风格席卷、碾压对手,她可能也会被镜头里的男人骗到。
即使没有研究细节,但江聿梁能从那些文字中看出来,陈牧洲的处事风格。
一个悠然站在断崖边,以险为趣的人。这种人,通常对别人、对自己,都非常舍得痛下狠手。
他的内里、外在,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江聿梁完全能想象,在陈牧洲跟易思的人握手时,微笑的瞬间,唇边的弧度轻之又轻,是一种意料之内的漠然。
所谓的合作,本身就是双方的争夺、倾轧。显然,易思输得彻底。
盯着屏幕里的他,江聿梁心里生出了一点不真实感。
油然而生的森冷。
关掉电视,她去窗边又透了会儿气,这次是忧心忡忡。
这样一个人,最近明显是在——
观察她。
出现的次数增多,是他要自己下判断。
可是为什么呢?
江聿梁从病号服口袋里摸出个棒棒糖,周宁偷偷塞给她的。
她喜欢阿尔卑斯的。尝了口,味道不太对。低头一看,阿尔卑斯山。
……真行。
她叹口气,认命地叼住,往外随意张望了两眼。
这么晚了还有车消失在街角尽头,是半夜跑网约车的吗,真辛苦。
江聿梁突然一蹦三尺高。
!她知道了!
他难道认出她了!?
想……报恩什么的?
江聿梁为自己的智慧折服了,迅速叼着糖冲到床上,抱着手机查起来。
好,今晚失眠有事干了!
之前收藏过的,男主被女主拯救的小说呢!
先浅买个十本。研读一下!
见杨国东这天,邱叶汀跟周宁早早来给她送早饭和衣服。
“我靠,”周宁走进来第一秒就震惊了:“你这黑眼圈……”
邱叶汀把粥推过去,看着也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江聿梁双眼失焦。
十本里八本先婚后爱,两本强取豪夺。
没有她可以借鉴揣摩的啊。
这也就算了。因为太过精彩,她还满怀期待的找了会儿拉灯情节。
什么也没有。她的兜比脸干净,18叉部分比她兜还干净。
被周宁挥手叫得回过神来:“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