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易淮送到公司以后,聂郗成没有去盛江,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一周里他真正出现在盛江的时间最多只有两三天,毕竟在他的还是尹源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着手盛江的改革,如今盛江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曾经留下的种子也差不多生根发芽,长出正常的果实,不再需要人时时刻刻操心,更何况他给职业经理人团队开那么高的薪水就是为了确保自己不在的时候一切能够正常运转。
他开车去了陈叔的地方,自打他回来以后他和陈叔联络没怎么断,但一直都没好好见过面,所以看到大堂里的那个人很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毕竟这个人当初跟他说的是温正霆死后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你以为我已经回去了?”周容笑了笑,仿佛看穿了他心中的疑问,“我确实回去了一次,发现还是这边比较好玩,就又回来了。”
“随你喜欢吧,陈叔呢?”
“还没起,你得等一会了。”
“没起?”聂郗成皱眉,他记得陈叔一贯起得很早,万万没有早上**点钟还赖在床上的习惯,所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周容瞥他一眼,“他腿上的旧伤这段时间发作次数越来越多,大少爷还不关怀一下孤寡空巢老人?”
“没去医院检查?”
他知道陈叔的腿受过伤,每到阴雨天气就不好过,可这段时间天天晴空万里怎么突然就恶化了?
“我劝过没劝动,正好你来了你可以自己去试试。”
聂郗成没跟他多说上楼去了陈叔的房间。
“有什么事吗?”陈叔看起来跟他上次见面没什么区别,正对着灯里看一幅字画,见到他来了将丝绢随手放到一边,“是仿品,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周容说您最近身体不舒服。”聂郗成余光瞥过他手边的这些东西,对他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情大致有了点数。
陈叔做了大半辈子文玩生意,造假这种小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看样子又有哪里的人要做冤大头了。
“你听他胡说。”
聂郗成没把他的吹胡子瞪眼放在心上,“还是查一下比较放心。要是爸爸在的话,知道您这么固执肯定会难过的。”
一提到聂元盛,陈叔就再哑口无言,“我……改天抽空去一趟,这下你满意了吗,臭小子?”
“健康是您自己的问题,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陈叔觉得他这阴阳怪气的做派着实眼熟,回味过来更气不打一处来,“跟易淮那小子好的不学专学坏的!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聂郗成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我想问问您,您知道莫心雅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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