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梁莹,确实好了很多。
郁少池第一次意识到,他变相逼走梁莹,这件事情做得有多明智。
如果杨楚航对他仅是怜悯,那就再多一点,这些怜悯就算没有掺杂爱意,他也照单全收。
“楚航哥?”
“嗯?”杨楚航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疑惑。
郁少池和他对视,巨大的安定席卷全身。
杨楚航对他来说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具体也说不清楚,能让他心安的只有这一个人,或者说,只要有他在就很安心。
这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就想叫叫你。”郁少池嘴角勾起一抹笑,想起杨楚航之前说,再也不会把他当弟弟了,可是他叫哥的时候,明明也会答应。
他在骗人,他明明舍不得。
...-土皇的萄子-
进到餐馆,细嚼慢咽一个小时郁少池也没吃多少,可能紧张过度应激了,一整天都没有什么食欲。
太咸太淡都下不去口,最后喝了一碗汤就执拗地想上来看江奶奶到底醒了没。
杨楚航始终陪在身边,两人在病房守了会儿。叶阿姨把杨楚航带来的水果切好拿过来,“吃点水果,很新鲜。江奶奶估计快醒了,医生之前说最迟四个小时。”
郁少池点头,“叶阿姨,等这次回去我想请人再修缮一下院子,但我有些忙,可能要麻烦你帮忙看着点进度。”
“郁律师放心,这些都是小事,放心交给我。这次我也一定好好盯着江奶奶。”
叶阿姨的情况也比较特殊,她之前是个单亲妈妈,后来儿子得病去世,伤心之下应聘了保姆的工作。
一来为了生计,二是孤儿院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她无欲无求,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五六年过去,她和江奶奶的感情早就深如母女,就连郁少池,她也当亲生儿子一样疼。
有时候会想,他们三个孤苦的人组在一起,也算个能团圆的家了。
这边还在说话,江奶奶应声咳了咳。
郁少池条件反射的手一抖,杨楚航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所以看了个全,伸手拍拍他的背,两人一起到床边。
郁少池咧开嘴笑,牵着江奶奶的手,“终于醒了,让我等了好久。”
“小佳?”江奶奶刚醒,脑袋如同一团糨糊,但她脱口而出的是小佳,她记得。
郁少池最怕的是手术过后,江奶奶又要花很长的时间重新认识他,这个过程太让人心痛了。
“是,我是小佳,今天我把……老公也带来了。”郁少池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杨楚航。
对方却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走上前同样笑着,“江奶奶好。”
“好啊,终于又见到了。”江奶奶的声音很轻,轻而有力,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做不了大表情,手上轻轻摩挲着郁少池的手,没摸到她想要的,急忙问:“上回给你的戒指,今天怎么没戴?”
那个易拉罐铁环。
郁少池虽然没戴,但也没丢。
毕竟是杨楚航亲自给他戴上的,在杨楚航看来没什么特别,随手就可以扔掉的垃圾。
对郁少池意义非凡,那杨楚航亲自为他戴上的戒指。
他认真解释,“东西贵重,我手废您又不是不知道,戴出来掉了怎么办?”
江奶奶并不赞同这个说法,“戒指是爱的象征,就是用来戴的,你下次可不能光收着不戴了啊,我要看。”
“好,我戴。”郁少池哄小孩一般附和,只要江奶奶开心。
医生建议病人醒了也不能说过多的话,叶阿姨就劝着郁少池回去,这里有她照顾。
杨楚航也觉得郁少池不该在医院,他吃不好睡不好,等江奶奶人好,怕他也要病倒了。
好说歹说带着人回了家,回的是郁少池的家。
杨楚航在后面拿东西关门,郁少池先一步进去往沙发上靠,掏出头手机的同时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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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桌上的纸条。
(早餐在冰箱,微波炉加热了再吃)
郁少池指尖动了动,拿过来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确实是杨楚航的字迹。
他没说话,一直等到身侧的沙发陷下去才有了点反应。
“我起来怎么没看到?”
郁少池把纸条放回茶几上,侧身看杨楚航一眼又心虚地别开。
早上还在埋怨这个人,现在发现埋怨错了,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好是坏说不上来。
杨楚航知道他带着这股别扭劲儿,说:“被风吹地上了,你没看到也正常。”
郁少池站起来径直往冰箱走,把里面放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