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此,泰笛自然更没有理由轻易放弃攻破脐门关的希望。
于是,泰笛便是在这不上不下,坐因愁城的危险境地。
爆发出了足够耀眼的潜力。
他沉下心神,完全不去管太极内丹和脐门关两者释放地强大引力,自顾专注于心神所附的真气,务必让它的密度更高。
体积更小!未知永远比已知恐怖,在不明白自己如果失败,会遭遇怎样可怕下场莫大威胁下,泰笛拼尽全力,全情投入在改变真气性质的工作中。
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泰笛的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高效起来。
原本足有面条粗细,竹箭般坚硬的真气。
没过多久,便成了钢针粗细,金石般坚硬。
到了这个程度,泰笛兀自仍嫌不够,心神益发集中,在他的心神引导下。
真气更形凝固,最后变成了毫毛粗细般的一枚梭形针。
压迫到了这一步,已经到了泰笛的极限。
虽然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但是他的心神损耗却极为严重。
在改变真气的性质地最后关头。
他甚至生出了一分心神将要消散的恍惚感。
好在这个时候正顺流而下,准备鸠占鹊巢的六芒星阵回流了一部分精神力过来,直达真气之中,这才没让他遭遇更多危险。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泰笛默查了了一番,确认自己的心神没有什么问题,这才开始回想刚刚的那一分感觉。
当时,他正集中全部心神改变真气的性质。
最开始,他凝聚着的心神大小和真气体积相差不大,最先的状态是附着其中的。
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进度增加。
慢慢变成了他以心神包裹真气的状态。
对于太极内丹和脐门关来说,心神这种上位精神状态,并不是物质的它们需要关心的。
就算它们关心,也没有办法吞噬或反过来控制精神。
所以,只要泰笛不招惹它们,争斗正酣的它们,是不会主动搭理泰笛的。
也正是因为泰笛自觉没有什么危险,便放松了对自己心神状态的探察。
结果等到他进入改变真气性质的关键时刻,才惊恐的发现,他的心神居然在随着他改变真气性质的同时,慢慢的萎缩到和真气一般大小!这还不算,仅存的一点心神,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盏油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便是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仿佛是心刘突然联通了某处通道,一股山岳般稳重,汪洋般浩瀚的精神力澎湃而至,只是一个呼吸间,泰笛便觉自己的心神得到了足够的补充,重新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尽管在体积上似乎和先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泰笛却隐约感觉,自己的心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一番探察之后,确认自己没有不妥,泰笛终于向太极内丹下达了命令:支援异种真气,一同击破脐门关!身为中央禁卫军,太极内丹对于异种真气这一小股虽然出自自身,却变身蛮夷的家伙们,打心眼里有一种蔑视。
可迫于泰笛突然增强了许多的心神,它不能不听,只好变吸力为斥力推动异种真气向前。
正各太极内丹博弈的脐门关,完全没有料到,先前和自己争个不休的太极内丹会突然撤手,而且还不光是撤手,它竟然还顺水推舟了一把,在异种真气上施加了一股力道。
泰笛的控制、脐门关自身的吸引,外加太极内丹的推动,这就仿佛同时有了三股力道,一同施加在异种真气的上面,其结果,自然是恐怖的。
只听微不可查的一声轻「噗」脐门关的中心漩涡处,被异种真气轻松穿过,破了脐门关最强却也是最弱的一点,旋转的气团,便如同气球一般,所有的气力,一下子向四周消散开来。
这么好的机会,太极内丹下焉有放过之理,它不用泰笛招呼,自顾碾压过去,与些同时,还不忘狂吸四下逃逸的先天真气!等到太极内丹完全通过脐门关之后,受到先天真气的滋润,加上它先前和脐门关的一番争斗消耗,太极内丹不但没有增大,反倒缩小了一圈。
不过,和先前相比,却也平白增加了一股近似黄金色的金属质感。
潜了心神进去,一番体察之下,泰笛确认这不是什么坏事。
和攻破脐门关之前相比,太极内丹的密度有了一定程度的增加。
虽然和之前那股被压缩到极致的佩真气梭不能相提并论,但是比之从前,却可谓是一次质的飞跃了。
思及微型真气梭,泰笛顿时分神去感应。
那真气梭仿佛是感应到了泰笛的召唤,微微闪了一下,便出现在泰笛的心神周围。
可能同是受了脐门关破之后散逸的先天真气滋润,太极内丹感应到了微型真气梭上面有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西,竟是没有再度试图把它同化,而是懒洋洋的从它身边滚过,继续向下一关进发。
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让泰笛暗自称奇。
除开太极内丹、六芒星阵之外,他的身体里面,居然出现了第三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异物!「不知道我这微型真气梭,算不算是一件法宝呢?」泰笛用心神盯了微型真气梭一阵,暗自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个什么,这哪里能算是法宝呢?都不知道能不能外放呢,弄出这么个东西,又没输入法和太极内丹融合,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处理呢!只是想了一下泰笛便没有继续再想。
因为他发现,太极内丹在突破脐门关之后,只是行进了一段路程,在距离中胱穴大约一寸见方的地方,停了下来,竟是原地自转,打定主意不动了居然!泰笛还没弄明白太极内丹为何突然静立不动,冥冥中忽然有感,察觉到六芒星阵竟然也是一般的动静,生生的停在了风府和哑门之间!恍惚中他有了一种明悟:顺势而为,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
有了这丝明悟,泰笛心神一阵畅快,自然而然的退出内视状态,眼前大放光明,已是回到了现实。
甫一睁眼,泰笛便看到了月霓裳正端坐在自己向前不足一尺的地方,一对善睐的明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对灿若晨星,光彩夺目的美眸中,正闪烁着一种说不出动人的光芒,似乎裹着惊奇,杂着羞意,更有喜悦、恼怒等等多重情绪放在里面,实在不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尽的。
泰笛固然惊奇于月霓裳那对会说话的眼睛,可以同时表达多种不同的含义。
月霓裳何尝又没有惊奇于泰笛刚刚睁眼的刹那,那对清朗的眼眸中,突然放射出的光芒?月霓裳虽然一时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着光芒,但是她却十分肯定一点:泰笛绉不是一个普通人!尽管这一点,她之前也有所怀疑,却并不是十分和、笃定。
有了刚刚眼冒奇光的证据,月霓裳总算是可以在心里下这样一个结论:怪不得可以不被我的美色所诱,闭目参禅,本就可以增进定力。
而且看他刚刚的表现,似乎还在我的压力之下,颇有所得……「这位先生,认识到了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彼此互通姓名,似乎很不礼貌的样子。
不如我们彼此做个自我介绍,如何?」身为皇室中人,月霓裳天生就有一种左右话题的能力,更何况,在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诱导下,又有谁能忍心对这样的美人说不呢?第十集第520章你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叫泰笛,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从房间里扔出去?」想到这里,泰笛忍不住咧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叫泰笛!」月霓裳轻捂着小口,瞪大了双眼,无比惊奇的望着泰笛,过了片刻,她才缓过来情绪,乌溜溜的大眼轻轻一转,眉眼儿绽开一丝笑颜:「是啊,你还真是叫泰笛!」「这位先生,你该不是在怪霓裳吧?怪人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便给你安上一个陌生人的名号!」见惯了白兰香、韩嫣、苏柔这等人间绝色,泰笛原本以为,世间尤物,大抵也就是她们那般程度了。
可当他见了月霓裳,方才知道即使是尤物,还是各有巧妙不同的!似月霓裳这般,一颦一笑,一言一动,甚或一个轻抚以梢的动作,都能从灵魂深处感动人心的,也只有她一个。
便是只有她一个,已经足以祸害众生,祸国殃民,倾国倾城,若是多几个出来……便不值钱了!泰笛勉强控制自己侧着他顾,面对这样一个随时能诱人的祸水级妖女,稍一不慎,便会引发不可收拾的结果。
为了亲爱的凝霜儿,为了家中所有爱人的日后幸福,他万万不能做下那追悔莫及之事。
一念及此,泰笛便像是被一盆冰水浇了个满头似的,侧首再望向月霓裳的时候。
两眼已经满是清明:「月小姐,有句话叫做:无巧不成书。
你还别奇怪,我这人,还真就叫泰笛!『泰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的泰,『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的笛!」月霓裳笑意盈盈的眼眸里面。
再次溢满了惊奇,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继续追问,反倒补全了泰笛顺口吟出的诗词:「泰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这是李白的《古风》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这是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深深望了泰笛一眼,月霓裳才轻笑着道:「没想到。
泰先生也和我一样,喜爱青莲居士的绝世佳作。
」泰笛嘴角略略抽动了一下、强忍着没有丢出一句已经到了嘴边上的话:鬼才喜欢李白那名为诗仙,实为狂徒的诗词。
都是看了凝霜那小妮子给我的资料,无意中记下的东西,刚刚一激动,不小心就给用了出来!月霓裳眼中的异彩越是动人,泰笛心中的苦意不免就越多。
泰笛已经勾引过大月氏王国的凝霜公主,自然不人间多勾引一个霓裳公主!可问题是……他现在所用的身份。
根本就不是应该接受考验的泰笛,反倒是无意中被霓裳公主强拉了壮丁的一个路人!既然是路人,最好的结局,就是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路人,居然有演变成大月氏王国长公主恋爱日记中男主角的趋势!这对泰笛来说,纵然是好事,也是那种难以消受的「好事!」「其实也没有多么喜爱啦,大夏上下五千年历史,文化源远流长,骚人墨客数不胜数,李白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相对比较出色的诗人罢了。
其实,我更喜欢曹操多一点!」泰笛说这些话的本意,目的就是要降低自己在月霓裳心目中的印象分,顺口胡诌的时候。
根本就没在意那么许多。
可听在月霓裳的耳中,却另有一番与众不同的效果。
「是吗?其实我也觉得。
李白先生作为大夏历史上最出色的浪漫主义诗人,想象力的确足够丰富,留下的诗篇也足够丰硕,可比起其人来说,单就每一篇的质量来说,确实要逊色不少。
比如提起杜甫,我们想到的会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忧国忧民。
想到苏轼的时候,我们想到的会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潇洒豪迈。
甚或提到曹操,我们也能想到『东临碣石,以观沧海』的豪情壮志……」泰笛表面上微笑以对,暗地里却颇有些嗤之以鼻,心道:九丰九十多道诗词,便是再差,也有个平均水准在那里呢!你怎就不想想《将进酒》中「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慷慨豪迈?你怎就不想想《侠客行》里面「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的侠士轻狂?月霓裳见泰笛在笑,她不禁也嘴角微弧,轻言浅笑。
只是她的笑,不同于他的笑。
前面她刻意不提李白的代表作,便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否真是一个可以完全忽视她容貌的男人。
自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一而在,再而三的给她制造惊奇。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归类到哪一种男人里面。
或许……把他单列一个类别,会是最好的选择!「泰先生,你笑的这般不以为然,是不是觉得,我的见识非常浅薄呢?」被动防守,永远不是月霓裳的性格,她更习惯于进攻,习惯于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泰笛没料到,自己只是笑一下,居然也能被霓裳公主看出破绽,心中暗道一声:厉害!便走赶紧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表情,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觉得大夏国历史源远流长,你我毕竟不是专门研究古籍,专门研究诗歌之人,说的这些,顶多也就是一家之言罢了!」「咯咯咯……」月霓裳银铃儿似的一阵轻笑,道:「泰先生真会说话!只不过……你似乎不怎么明白儿女家的心思呢!人家之所以故意说李白的不好,其实不过是在讨好你呢!」「讨好我?」泰笛暗自一阵苦笑:就怕你来这个!如果泰笛是以本来面目出现,他巴不得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
可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自己居然会在游船上和月霓裳相遇,而且还是在那般特殊的情况下相遇,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变装的时间!泰笛摸了摸自己的脸,帮作讶然道:「月小姐,你该不是开玩笑吧?像我这种样貌普通,才不出众的普通人,这船上随便抓一个出来,恐怕都要比我强上许多吧?您这样说……就不怕我自信心膨胀,以致想入非非?」月霓裳轻轻丢给泰笛一个妩媚的微笑,道:「泰先生你就莫要欺瞒小女子了!像你这般不为美色所动,不畏权势威逼,外加身具高明演技的优秀男人,如果也是普通人,只怕小女子这双眼睛,生生抠出来,都不足以赎去身上的罪孽!」似月霓裳这般美艳动人的女子,身上一对灵光四溢,秋水盈盈的美眸,恐怕是她最宝贝不过的一件物么。
可她居然敢用这般恶毒的誓言加诸已身,若不是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她又安敢如此?泰笛身躯微微一震,这才知道,在月霓裳的面前,他已经露出了这么许多破绽。
对付女人,当正常言辞上无法撼动她们的时候,稍稍添加一点佐料,往往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听替身嘿嘿一笑,道:「这么说来,月小姐已经被我的英姿吸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月霓裳某种眼波流转,神色不变的淡然一笑,道:「如果泰先生能够让霓裳情动,别说是发生点什么,便是让霓裳学那莱温斯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什么?」这次终于轮到泰笛眼睛瞪的老大,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莱……莱温斯基?」看到泰笛一脸不可置信,月霓裳忍不住咯咯双是一阵轻笑,弯着美艳,无比勾人的横了泰笛一眼,道:「人家就可以学那菜温斯基么?人家又不是什么特别有身份的人,了不起……也就是长了一张还不算丑的脸蛋罢了!」泰笛暗吞了一口口水,心道:乖乖,这诱惑可大了去了!您没说不要紧,只要我知道佻公主身份,嘿嘿……还算不丑的脸蛋?啧啧!如果无情学只是不算丑,那全世界三十亿女人,起码要死的只剩下一个零头,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当然不……哦,不!我是说,你不是可以学!啊,不!我是说,你学了也不可以……」舌头仿佛打了卷儿似的,泰笛越说越是郁闷,他惊异的发现,自己心中狼念起的同时,舌头已经基本丧失了功能。
「咯咯咯……」月霓裳扶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娇笑个不停,好半晌才道:「泰先生,你可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第十集第521章其实可以更粗一点「有意思?」泰笛哭笑不得的望着月霓裳,好一阵无语。
看到泰笛这副表情,月霓裳狐忽然觉得心中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成就感,这成就感的份量如此之重,以至于她不得不用灿烂的微笑,来略作消解:「是啊,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男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沉默了半晌,泰笛终于还是敌不住月霓裳炯炯有神的灼热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苦笑道:「月小姐,你就别玩我了啦!以你的条件,想要找五条腿蛤蟆不容易,想找三条腿的男人,那还不是遍地都是?何苦非要难为我呢?」「三条腿的男人?」月霓裳完全没有在意泰笛话里话外的推脱之意,反倒拿住他话中一处语病,纠缠个不休:「男人不是和女人一样,都是两条腿的么?」听了这话,泰笛险些抑制不住心头大笑的冲动,可顾及到月霓裳的颜面,他只能苦苦忍住。
没有得到回答,月霓裳忍不住微嗔着横了泰笛一眼,想要责问他一句:为何不如实道来,可看到他肩头耸动,若忍笑意的模样,她很快便察觉出了不妥。
「莫不是……莫不是他说的男人那第三条腿,是那物什吧?」只是略略想那么一下,月霓裳便忍不住霞飞双腮,暗呸不已:「呸!呸!呸!这坏人真是可恶,怎能吧人家误导至这般不湛的田地!」「你……你是不是故意想要人家难堪来着?」以手遮面,月霓裳半是害羞,半是恼怒的瞪着泰笛,怎样都要从他这里计一个说法。
干咳了两声,强抑住满腹的笑意,泰笛方道:「月小姐,这就没办法啦!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人,倒不是故意冲你来的。
平时我说话。
就是这样的。
再说,话粗理不粗,只要讲的有道理,纵是再粗一点,也是没关系的。
」「你说什么?还要再……一点?」可能是意识到,自己一个女儿家,和一个男人讨论「粗」与「不粗」的问题,太过暧昧。
太过容易让人想歪,话到嘴边上,月霓裳硬碰硬是生生给改了口,含糊了过去。
原本,泰笛是没有往别处想的。
他的心思。
也只是在月霓裳令他捧腹的姿态上,略作停留了片刻而已。
可听了月霓裳小嘴里婉转而出。
含含糊糊的粗之一字,泰笛忽然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心头有一股邪恶的火苗,像是永夜的极光,再深沉的黑暗,却也遮盖不住一般。
腾腾腾的,便窜了上来,然后就再也熄灭不掉。
泰笛暗自咽了口口水,笑容不自觉的变得邪恶了几分:「我是说。
我可以更粗一点的……」「天啊,那个混蛋,他再说些甚子啊!」月霓裳只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几分,不知为什么,从泰笛嘴里听到这句话,她情不自禁的,便有一种身在床上。
而他却压在自己身上,然后深深进入自己的错觉。
便过分的是。
仿佛是随着他那带有魔力的语言,她当真可以感觉到,在她的身体里,生出一种某物变粗的异样刺激!「嗯唔……」如同波斯猫儿一般的嘶呜,还没出口,便被月霓裳给死死捂住,不让它散出半点。
惊慌偷撇了泰笛一眼,却正好撞见他那暧昧难明,偏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陷进去的目光和笑容,一时间,月霓裳不由得痴了。
距离一点点的在缩短,仿佛是磁铁和铁屑似的,在磁力线的作用下,两个不同性质的事物,正在逐渐发生交集。
「不!不可以的!」恍惚中几乎要擦上他的唇,天生的责任感肩上的重担,几乎同时给了月霓裳压力,让她在迷蒙中醒来,差之毫厘躲过了泰笛的嘴唇,贴着她的面颊,擦了过去。
没能吻上月霓裳的唇,泰笛感到无比的遗憾。
好在他并不是毫无收获,吻上她的面颊,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那水嫩嫩的面颊,吹弹可破,贴上去地那一瞬,泰笛甚至感觉自己像是坠进了最深沉的美梦。
好想就此生生世世沉沦其中,永远都不要醒来。
可惜,好梦从来易醒,即便是面颊被吻,月霓裳也不愿被泰笛多占一刻便宜。
理智回到她身上的刹那,她便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和泰笛待在一起,让她感觉十分危险。
她很担心自己芳心失守,再次坠入情网。
在她没有履行完皇家的职责,没有把肩上的担子交给月凝霜之前,她不允许自己沉陷爱情的漩涡,哪怕为些错失真爱,也在所不惜!「泰先生,请你自重,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月霓裳侧过脸去,望也不望泰笛一眼,她在害怕,她害怕自己和他的眼睛对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意外……万一她改了主电,她会一辈子内疚的!泰笛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才道:「我都说了的,我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是月小姐非说我与众不同。
看到,我现在也和别的好色男人一样,开始毛手毛脚起来了!所以,我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吧!」不想被人赶出去的最好解决方案,那便是自己找个由头先出去产。
抱着这种想法,泰笛很自然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一等……」一听泰笛要走,不知为什么月霓裳心里忽然涌出一种难受的酸涩感。
尽管她并不认为,这便是爱情,可至少,她并不否认,自己对泰笛有好感。
「我身为大月氏王国的王权掌控者,想来金口玉言,说一不二,哪有已经决定了的事,临时改弦易辙的道理?」偷偷在心里找了一个有些牵强的理由说服自己,月霓裳总算免了出言挽留泰笛之后,无言以对的尴尬。
「泰先生,我刚刚并不是在开玩笑。
我真的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男朋友。
我说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而不是……临时客串的群众演员!」「这都是早就决定好了的,没什么可犹豫的!月霓裳,你行的,你一定行的,没什么可担心的……」尽管不停的心里面给自己鼓劲,可月霓裳还是不敢去看泰笛,生怕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拒绝的意思,自己都会因此而伤心流泪。
泰笛目瞪口呆的望着月霓裳,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月小姐……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听到月霓裳亲口说出这番话,泰笛简直有种立刻就表露身份的冲动。
那个严厉的女王陛下出的出难题,就这么轻易的被解决了。
而且还是月霓裳公主殿下主动开口倒追……哇哈哈哈,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泰笛心中越想越是冲动,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你连我的真实身份都还不知道,我怕你仓促下这样的决定,以后会后悔的!」月霓裳微微一笑,转过身来,道:「你不是同样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么?这对你我两人来说,都是公平的!身份重要么?家庭重要么?若是两个人相爱,便是清粥小菜,也能一世相濡以沫。
若是两个人彼此不爱,就算完善金山银山,一辈子也没有丝毫快乐可言,待在一起越久,只怕仇恨积累的只会越深!」听了月霓裳这番话,泰笛深以为然。
最好的反面教材,恐怕就是俞可修和凯莉亚。
布鲁斯两人了。
这对夫妻相守了十六年,可最终结局,却是两人都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
若是这世界有地狱,有来世,只怕两人还会继续纠缠下去,根本没办法解开那死结吧!「这燕说倒是没错,可是……」泰笛并不介意和月霓裳这等天姿国色,世所罕见的美人儿发生点什么。
可那也得在双方那有结果的条件下,他可不是什么处处留情,处处薄情的薄幸男。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两人能有好结果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要知道,只是要娶一个月凝霜,那严厉的女王陛下就丢给他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虽说因为他人品好的缘故,目前看来,这个任务的达成率几乎可以为百分之百。
可若是因此再和霓裳公主发生点什么,最后不得不再次向女王陛下求娶女儿,到时候恐怕他就会死的很难看了!出于这种顾虑,泰笛只是很遗憾的在心中抽出一瓜皮慧剑,试图斩断那尚未成型的情丝。
「没有结果的爱情,还是早点让它结束的好。
这样,大家就都不会受伤太深!」「有什么可是的?」月霓裳炯炯有神的双眸切断了泰笛所有试图解释的举动:「你难道不觉得,我们两个能够在这大海之上,能够在这艘游轮上相遇,是老天赐下的缘份么?」第十集第522章权利和义务「缘份么?」泰笛被月霓裳勾动心事,思绪不自觉的飘到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如果我没有看到过她的照片,我们的相遇,会像现在这么美么?」是的,在泰笛心里面,他和月霓裳的这次相遇,无论是过程,还是两人的相处,都可以算得上是美的!最令泰笛感激的,还是当他被她勾动心魔,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齐齐生变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坐在他的面前望着他。
他知道她有多么好奇,可她偏偏忍住了没问,甚至没有丝毫打搅她的举动。
天知道若是那个时候月霓裳问了、动了他,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只是稍微想那么一下,泰笛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心悸。
也正是因为心悸,让他对她更是感激。
一个男人对女人生出感情,最终和对方走到一起,有时候也仅仅只是因为一时的感激!泰笛长长吐了口气,笑着对月霓裳道:「如果我成为你的男朋友,享有什么样的权利,又要承担什么样的义务呢?」「权利?义务?」月霓裳起先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察觉泰笛那抹笑容里邪恶的意味,方才醒悟到:这分明是和男人的第三条腿密切相关的话题!「你真是一个流氓!」月霓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狞笑着丢下这个掷地有声的判断。
可即便是摆出了自认为最可怕的笑容,她依然是如此迷人。
以至于根本没办法达到应有的威慑效果。
于是,泰笛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会更加努力的!」月霓裳赶紧手抚额,遮住自己额际的黑线:不能皱眉,不能皱眉,皱眉是会生出皱纹的!我要心平气和的面对,我要以德服人……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月霓裳方才消去心头那抹打人的冲动。
可即便泰笛如此挑逗她的底线,在她的心里。
都没有生出哪怕一丁点赶走泰笛的意思。
「你自然会享有你应有的权利!」月霓裳调整好情绪,重新面带笑容望着泰笛:「身为我的男友,我允许你和我一定程度的肢体接触。
只是这个尺度要有我来把握,不经我的允许,你不得触摸我的手臂以外的任何部位!」泰笛搓了差下巴,拉长了声音道:「这样啊?我会忍得很难过唉!不过只是有手,其实也好过没有啦……不能用嘴么?」以月霓裳那纯洁的心思,自然无法忖度泰笛的无耻底线。
她完全没有往男女之事上面去想,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接吻这种事。
我并不排斥,但是总要顺其自然才好。
在此之前,你享有的权利,只在我的手臂附近!」泰笛嘿嘿一笑,道:「除了这些呢?难道除了身体上的权利。
就没有其他的了?」月霓裳被泰笛说得小脸一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做除了身体上的权利,就没有其他了?说的人家……好像是在找牛郎一样!」「嘿嘿嘿……嘿嘿嘿……」这下泰笛干脆不说话了。
只是望着月霓裳,非常淫荡的发笑。
月霓裳被泰笛这么一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微斥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啊?干嘛笑得那么糁人,人家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泰笛干笑了一下。
道:「刚刚你说我不会说话,我就索性不说了呀。
你继续说的。
我不笑了便是。
」月霓裳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又道:「成为人家的男朋友,人家会对你很好的。
比如,人家会给你做营养早餐,会对你嘘寒问暖,会帮你买衣服,会很好的照顾你和生活……总之很多啦!」泰笛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说那么多,差不多都是保姆的工作范围,实质性的问题,半点都没有提到!」「你说什么?」月霓裳没有听清泰笛的牢骚,便追问了一句。
泰笛赶紧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权利看起来还是蛮多的,如果都是这方面的,就不用介绍了,我们再谈谈义务方面的,好不好?」月霓裳点了点头,道:「至于义务方面,其实也不多的。
我只是希望。
在轮船上的这几天,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和你分开,你不要问我去哪里,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不要问我去干什么……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些,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正式女朋友了!」泰笛挠了挠头,道:「就这么简单?都不用送花,不用约会,不用追求你的么?」月霓裳甜甜一笑,很坦然的摇头道:「只要自己感觉幸福,哪怕是我们就这么坐着,也没什么不好啊?」泰笛这才感觉到总理的严重性,他收起眼中的促狭,正色道:「月小姐,你确认你不是说笑。
不是为了应付周方杰的纠缠,特意找我当作挡箭牌而已?」月霓裳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出自己的歉意:「对不起!最初我是想拿你当作挡箭牌来着,也有想过,是不是要好好和你谈谈,在游轮上的这段时间,都由你来冒充我的男朋友。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从你的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
最初,我并不明白,这种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可当我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注视你的时候,我慢慢的发现了那是什么……」「那是一种安全感!一种女人一直渴望得到,却很难在男人身上得到的东西。
随着和你接触的增加,我越来越肯定,那并不是我的错觉。
所以,我萌发了一个冲动,一个让你成为我正式男朋友的冲动!」替身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难受,面对月霓裳如此扒心扒肝的肺腑之言,有一些话梗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不吐不快。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是故意接近你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了感情的缘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泰笛自己都被他那艰涩的嗓音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如果你真是那么做了,这个时候,你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月霓裳自信满满的摇头轻笑道:「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被月霓裳信件的目光望着,泰笛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以为继。
被一个人这么信任的望着,若是自己就这么当面辜负她的信任,那会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犹豫再三,泰笛终于还是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
眼见泰笛终于没有说什么,月霓裳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若是泰笛当真说出一些什么,她会很难过的。
经过那么多年的感情荒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接受那种打击,那会让她彻底崩溃的。
明知道两个人很可能没有什么结果,月霓裳宁愿他骗自己,这样一来,如果有一天她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回到他的身旁,到时候她的心里,也许不会那么愧疚!「我现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感觉到月霓裳身上溢出的一丝软弱,泰笛站起来,走到月霓裳身旁,轻轻的扶着他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怀里。
月霓裳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抛出煞风景的权利和义务的问题,也没有计较泰笛是否碰了她的手臂以上的部位。
这个时候,她只是很安静、很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时光。
「我已经有多久,没这么安心过了呢?*在他的身上,真的好暖……好暖……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去做。
好想就一直这样,直到天荒地老……」*着泰笛的胸膛,月霓裳感觉自己鼻子不自觉的酸了起来,一抹雾气很快充满了她的眼窝。
「咚!咚!咚!」以泰笛对女人的了解,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打搅,很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和月霓裳滚到床上,然后在上面讨论有关权利和义务的话题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了他们!泰笛甚至已经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的是谁,除了周方杰,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么不识趣!当然,其实也是因为泰笛在这个船上,除了周方杰以外,就只认识罗有恒一个。
罗有恒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出现,那剩下的怀疑对象,似乎别无选择!「谁呀!」月霓裳轻轻拭一下眼角,离开泰笛的胸膛缓缓从座椅上起来。
「是我!」门外的回答声中气十足,似乎生平声音无法穿透房门似的。
这个声音,泰笛和月霓裳都不陌生。
甚至于他这会子前来的目的同,两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两人相视一笑,月霓裳挽着泰笛的手臂,一同走到了房门处,也不整理一下,便轻轻拉开了房门。
第十集第523章没有白手套的决斗房门外,换了身金色礼服的周方杰两手抱膀,摆着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pose,笑盈盈的*着门框站着。
门开之后,周方杰的笑容只一瞬便僵在了脸上。
他准备好的说辞,自认为成功的剖析,在见到月霓裳身旁的秦笛之后,全都化做了愤怒。
「你……你怎么可能还在这里?」秦笛笑着扫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还在这里?身为霓裳的男朋友,待在她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周方杰又嫉又恨的怒瞪了秦笛一眼,然后迅速换了一张面孔,笑着对月霓裳道:「月小姐,船还要好几天才会到香江,你看咱们是不是参加一下船上举办的欢乐派队,也好稍解旅途寂寞?」「什么是欢乐派队?」周方杰不答理秦笛没关系,他原本就没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放在眼里,只要月霓裳在这里,秦笛有的是办法刺激妖异男的神经。
月霓裳知道秦笛是故意的,不由好气有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上船的时候,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个活动介绍?其实也就是由船长组织的一场舞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船上的游客更多彼此结识的机会。
」秦笛的问话没有刺激到周方杰,倒是月霓裳那轻轻嗔向秦笛的那一眼,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脆弱而又幼小的心灵。
感觉自己受了伤害的周方杰,很突然的咆哮了一声。
怒视着秦笛道:「姓秦的,我要和你决斗!」秦笛很是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伸出两只手指,放到周方杰的面前,道:「请问,这是几」?周方杰突如其来的怒火,被秦笛这么一干扰,不自觉的消散了些许,他半是迟疑,半是恼怒的低吼到:「不就是二么?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笛低笑了一声。
道:「二啊?您也知道这是二啊?」周方杰还没反应过来,月霓裳倒是明白了秦笛的促狭。
她轻轻拉了秦笛一把,凑到他耳边,低声骂了句:「秦笛,你可真坏!分明就是拐着弯儿骂他弱智嘛!」秦笛嘿嘿一笑,很是自得地对月霓裳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霓裳你至少有我一半聪明了!」月霓裳板着脸,矫哼了一声。
道:「我的智商不止一百二十五!」秦笛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笑骂道:「好你个小丫头,跟我玩起心眼来了,看我不修理你!」说着,两人便是一个躲,一个追。
全部没把脸蛋涨成猪肝色的周方杰放在眼里。
「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姓秦的,我……我要和你决斗,我真的要和你决斗!现在!立刻!马上!」周方杰简直要出离愤怒了,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蔑视过。
他的自尊心。
他的家族荣誉,他地过往成就,统统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如果不把秦笛彻底击败,然后狠狠的羞辱一番,他会憋屈致死地!秦笛停下了追逐的步伐,斜眼望了周方杰一下。
道:「决斗?你的白手套呢?丢给我呀!你的武器呢?亮出来呀!什么都没准备,一点礼仪都不懂。
也敢在我面前伪装贵族。
站着撒尿都不会,还学人玩决斗,我呸!」「秦……笛!」威觉到秦笛的说法似乎有些略嫌过份,月霓裳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秦笛地衣角,悄声道:「这么说他,会不会有些太过份了?」秦笛诧异的望着月霓裳道:「会过份么?」得到月霓裳肯定的答复,秦笛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过份!」直笑地周方杰已经隐现紫气的猪肝脸,复有发黑,他这才轻轻在月霓裳耳边道:「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那家伙对你死缠不休的时候,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教训他了。
你等着,我会帮你好好出口恶气的!」「秦笛……」不等月它霓裳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秦笛刚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他伸出一根食脂,放在她的吞上,按下了她所有要说他一切:「记住哦,身为你的男朋友,我在承担一些义务地同时,可还是享有你对我亲密称呼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叫我秦笛,只许称呼我为秦大哥!秦哥……或者笛哥!」「人家才不要叫你,可恶,就算叫也只能叫你弟弟!小弟弟!臭弟弟!坏弟弟!」「呼哧……呼哧……」怒视着秦笛的周方杰,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剧烈喘息。
「你……你好……」秦笛嬉皮笑脸的扬了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我很好啊,你也好。
算了啦,没事搞这么多虚礼干什么?你不是要跟我决斗么?走吧,咱们找个场地,找些观众。
当然……如果你害怕丢脸,我们在某些阴暗的角落解决战斗,也是可以的。
不过事先声明,你不许搞一些诸如奉献菊花之类的事情恶心我,不然我一脚踢你下海!」周方杰拆制不住心脏的剧烈抽搐,拼命的捧着心口,也好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秦笛很满意对方的表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的越来越爱通过言语刺激,让别人心脏部位经受考脸,因为那会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考虑到自己若是再说的过份一些,周方杰很嘴可能直接扑到在地上,然后不是进医院,就是进太平间,这奋让自己少去很多教训对方的愉悦,秦笛便停下了言灵攻势,静等对方恢复。
接连吸了几口大气,周方杰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
等他心脏平复正常跳动水准的第一件事,便是大手一挥,低哑着嗓子吼了一声:「走」!秦笛并没该介意周方杰如此不礼貌的行为,他很请楚,这家伙都已经快被他气疯了。
表现出这种不正常的举动,才是正常人应该的行为。
如果他还彬彬有礼的说一句「请」那秦笛反倒要重新评估这妖异男的实力了!周方杰在前面带路,秦笛紧随其后。
原本他并没打算带上月霓裳,因石他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场面搞的太过血腥。
谁知月霓裳说什么都不肯独自留下,以致变成了现在的一行三人,组成一个乞氛怪异的组合,一路向着油轮自带的格斗场馆行去。
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后往往要用jj说话一样。
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后往往都是要用拳头说话。
不管两个男人结怨的过程有多崎岖坎坷,还是多么阳春白雪。
一旦有异性在他们面前,哪怕原本可以容忍的小冲突,也会因为女人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直格刺激他们使出自己最有力也是最后的手段,那就是……武斗。
油轮的格斗场地分为好几个单元,既才美式标准拳击擂台,也有和式剑道馆,柔道馆,甚至还有高丽拳道馆。
当先走进场馆的周方杰想也没想,便选择了一个和式剑道馆。
光滑的实木地板,开阔的视野,明亮的室内灯光,用来打架,倒不失为一个好他方。
只是道场的装饰物,看起来略微有些碍眼。
秦笛扫了周方杰一眼,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
因为从对方走进场棺之后,眼晴里便开始透露出一丝不问寻常的气息。
以他对危险的敏感,轻易的就能确定,这是对方的实力在提升的标志!「怎么会一进剑道馆,他便像是换了个人?难道说,在这样的环境下面,他会有一些特别的手段不成?」秦笛暗暗留心了一下四周。
暂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索性便拉了月霓裳一把,轻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对于秦笛不准自己过于*近的命今,月霓裳觉得很是有些不合情理,开始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还以为,秦笛会像刚刚一样,开始怎么都不同意,后来还是不得不妥协。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秦笛铁了心不准她有不同意见,不管她出什么小手段,都没能改变秦笛的主意。
最后,月宽掌只得撅起小嘴,愤愤的接受了现实。
等到秦笛和周方杰一同走到场她中央,准备开始动手的时候,月霓裳这才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被人这般霸道的对待,是什么时候了。
自从登上那个高位,每天面对的,都是一样的面孔,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宫廷使女,没有一个人敢有忤逆。
若是自己是个男人,倒还能恣意妄为一下。
可偏偏自己身为女儿身。
身为大月氏王国的嫡系血统传人!她不能,也不敢玷辱自己的血脉。
这就是导致她的内心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压抑的状态之下,直到今天被他这样霸道一下,郁结已久的心结,却反倒一下子解开了。
第十集第524章卑鄙没有底线周方杰在场地中央站定之后,解开身上那件金光闪闪的礼服,随手把衣服丢掉一旁,然后从礼服下的那件银色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对白色的护腕。
秦笛扫了一眼,便认定对方的护腕是特制的,接下来周方杰的动作,也印证了这一点。
就见他把两只护腕分别套在衬衣袖口处,然后从护腕的两侧各抽出一枚闪亮的刀片,刀口相合,便咬合在了一起。
做到这一步,还不算完,之间周方杰又从护腕的一侧抽出一枚刀片,再与咬合的刀片相接,三枚刀片互相咬和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尖厉的梭镖状尖刺。
这样的尖刺,在两只护腕上各有一个。
单从外表上,秦笛并不能发现这样的梭镖有什么特殊的功用,只有交手之后,才能一窥究竟。
此后,周方杰解下了皮带,从丢掉的礼服上解下一根白色的布带,不见他如何动作,便见那布带成了一条悬挂有一排亮晃晃飞刀的物什,随后便见他把布带绑在腰上,这才算完成了准备工作。
「弟弟,一切小心!」女人家到底胆小一些,看到周方杰亮出的家伙一件比一件可怕,月霓裳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秦笛不在意的回身对月霓裳挥了挥手,比了个ok的姿势道:「安啦,像他这种货色,我分分钟就能搞定!」若是没有走进剑道馆,或许周方杰很容易就会被秦笛的这句话激怒。
然而现在他已经进入状态,涵养功夫似乎也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莫说秦笛只是说到这等程度。
便是再过份一些,他也能隐忍下来,然后用更残忍的手段去报复。
「秦先生,如果你已经准备妥当,那我可就要开始了!」周方杰踏出弓步,两手虚握,各自捏成一个古怪地拳姿。
邪邪指着秦笛。
秦笛微微一笑,道:「那边开始吧!」周方杰哪里是真想和秦笛客气,他之所以这么说,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占秦笛便宜。
一听秦笛说要开始,他立马一个箭步前冲,火速贴向秦笛,手中的古怪拳姿,也在不经意间进行着变化。
秦笛并没有抢先攻击,到了他这个程度,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如何控制出手的力度,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而非何时出手。
擦着周方杰的指尖闪过对方的攻击,秦笛心中对周方杰的危险评级,立刻提高了一个等级。
他没想到,这周方杰摆出一副古怪地拳姿,根本就是在迷惑自己的视线!对方真正的手段,居然全都在手指上面!更让秦笛惊异的是,周方杰的指上功夫,居然还是大夏极其少见的点穴功!第一时间,也需秦笛还只是模糊中有那么一个感觉,并不敢确定。
可当周方杰的屈起的食中两指一次又一次的弹起。
变成指剑戳向他的各处要穴的时候,所有的模糊感觉,全都变成了肯定的答案!几次于秦笛的要害失之交臂,周方杰心中隐隐也有了几分着急的意思。
他所会的这门点穴功,名为:「灵蛇截脉」原本是相当上乘的点穴法门。
只可惜,这门功夫最重身形的灵活。
心智地坚韧,并不是周方杰这种半路出家,学了一两年皮毛便能得其精髓的。
又一次没能点中秦笛的章门穴,周方杰终于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怒吼一声,在两手护腕处点了一下,便插向秦笛胸前要害。
多次躲过周方杰地袭击,秦笛已经大致上搞清了对方的攻击路线。
眼瞅着对方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他正在厌烦的当儿,周方杰使出了新的手段。
就听「嚓、嚓」两声机簧声,秦笛惊讶地发现,周方杰两手护腕上的梭镖上,居然各自伸出一根尖刺,足有三寸余长!感情那几个刀片形成的梭镖压根就只是个幌子,这两根闪着蓝光,明显淬过毒的尖刺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变起仓促之间,若非秦笛警惕性极高,稍一察觉不对,立刻和周方杰保持距离,说不定这次就被他给得了手!躲过周方杰地一次毒刺突袭,紧接着他便两手按上腰间,一手拔出两把飞刀,唰唰,便是两把飞刀一上一下,分袭秦笛面门和下腹。
「哼!」秦笛微哼一声,闪电般踏前一步,两手分别在两把飞刀上一拨,立刻让这高速飞行的两把飞刀掉了个个,反向周方杰飞去。
唰、唰又是两下,周方杰先自丢出两把飞刀撞飞反袭自己的两把飞刀之后,又快速拔出三把飞刀,一先两后,一快两慢,成拉伸了的品字形飞向秦笛。
秦笛先还以为周方杰已经黔驴技穷,使不出什么新的手段。
熟料,这卑鄙的家伙,居然趁着秦笛专注于应付飞刀的时机,随手又甩出了一把飞刀,直奔站在一旁观战的月霓裳!局势变化太快,作为不懂行的旁观者,月霓裳几乎没办法看清战斗中两人的动作。
她只知道,前一刻对方还是拳脚相加,却没料到,后一刻就变成了周方杰的毒刺攻击。
还没有来得及尖叫,月霓裳惊恐的发现,局面又演变成了周方杰飞刀迭出,秦笛快速反击的景象。
如果说这样的情况,还只是让月霓裳为秦笛的安危担忧。
周方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她的举动,完全让她懵了脑袋。
自从踏上那个高位,每天都被许多人保护着,她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危险的滋味。
所以,她开始越来越厌恶被很多人包围着的感觉。
而当现在危险再一次临近,她才发现,原来当生命有可能不属于自己的时候,被很多人烦也是幸福的!「周方杰,你敢……」秦笛震怒了,他完全没有理会飞向自己的飞刀,以最快的速度闪现到月霓裳的身旁,险险的抢在飞刀击中她的瞬间用手指夹住了凶器。
「霓裳,你没事吧?」尽管秦笛已经把凶器捏成了铁块,却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兀自温柔的询问着月霓裳她是否安好。
「我很好……」月霓裳对秦笛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所有的惊慌恐惧,所有的担惊受怕,所有的不好年头,全都化作了这副灿烂的笑容。
她欣慰的发现,即便没有很多人保护她,她也可以不再害怕,因为……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他!可惜,月霓裳的笑容并没能在脸上悬挂多久,她惊恐的发现,在秦笛接住射向她的飞刀之后,那个可恶的卑鄙家伙,居然把所有的飞刀都射向了挡在她前面的秦笛背后!和前面射出的所有飞刀不同,周方杰最后丢出的这些飞刀,全都是特别制作的。
不但飞行的时候毫无声息,还不能格挡!如果飞刀在飞行劲道用尽之前被碰触或格挡,都会立即变向。
更恶毒的是,在飞刀击中目标之后,它会立刻断成两节,前面的一部分继续向目标深处进发,而后面的一部分则会借用飞刀断裂时产生的力道,向侧面延展。
换句话说,这种飞刀极像子母弹,还是那种非常歹毒的子母弹!秦笛耳朵里听到的声音极为细小,原本他并不确定周方杰再次发动了攻击。
好在月霓裳的眼睛早于她的表情,告诉了秦笛危险。
于是,秦笛在飞刀*近自己身体的前一步,横移出去,躲过了周方杰的这一次攻击!「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躲得过去!」因为无法接受秦笛躲开飞刀的事实,周方杰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
难怪周方杰会这么疯狂,秦笛之前和他过招,虽然速度比他稍快了一线,到底两人之间的差距看起来并不太大。
就连秦笛能躲过他的毒刺攻击,周方杰也认为那不过是他运气好。
可这一次,秦笛展现的速度,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秦笛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武艺!从周方杰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家伙,已经确认无疑,对于任何有可能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危险因素,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早一步人道毁灭!秦笛放下月霓裳的时候,已经对周方杰产生了杀念。
「弟弟,不要杀人……好么?」月霓裳原本想说的,其实只是「不要在我面前杀人」可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上的时候,却看到了秦笛眼中那抹疯狂的杀念。
下意识的,她想要为他做点什么,于是,最后她的话便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
第一次被月霓裳喊「弟弟」的时候,秦笛还没觉得怎样,他以为她喊的是「笛笛」可这一次他听清了,这丫头居然敢这么叫他!「我不会杀人的,可你也不能再叫我弟弟,要叫哥哥,要不愿意叫哥哥,那就叫老公!」第十集第525章废柴也有特殊法门「!」月霓裳一时被惊呆住,大脑临时处于当机状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原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足够坚韧。
可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很苦恼的发现,她并没有足够完美的应对法宝。
秦笛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追问月霓裳的答案。
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只是……在此之前,那个卑鄙的垃圾,还是要先处理一下!转过身去,秦笛露出白灿灿的牙齿,对着周方杰笑了一笑。
在灯光的映射下,他那雪白的牙齿有如猛兽般可怖。
周方杰只是望了一眼,便吓得一个踉跄,险险没有当场跌倒。
「怎么,这就害怕了?」面对秦笛无情的嘲笑,周方杰涨红了脸,鼓足勇气,怒喝道:「谁怕了?你不就是速度快一点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你站着让我打一下,看你死不死!」「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人呢?」秦笛摇头叹笑了一声,嘲弄的望着周方杰道:「不如我干脆在你面前自杀好不好?这样还省得麻烦你老人家动手!」周方杰不知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被秦笛躲过他必杀一击的举动给吓到,听到秦笛明显是讽刺的口吻,他不但没有识趣的住嘴,反倒一脸惊喜的对秦笛道:「真的吗?你真的打算自杀?那可真是太好了!」秦笛囧了一阵,方才摇头叹笑着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难道你做人都没有底线的么?」周方杰这才知道,秦笛根本就是在戏耍他。
明白过来的周大少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忽青忽白的,转着眼珠,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秦笛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他踏脚迈了一步,刚刚逼近周方杰一点,就听得他大叫着道:「不要过来!我是周氏海外集团总裁的独子。
只要你肯放过我。
你要什么,我爸爸都会给你的!」「咦?这小子还算清醒。
居然知道我根本不知道他老子是个什么玩意,特意挂上周氏集团的牌子。
如此一来,换做旁人,一听周氏海外集团的背景,只怕都要手下留情!」秦笛脸上挂着笑,只是脚步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周氏海外集团又如何?秦笛有的是手段让周方杰消失的不明不白。
何况,现在他并不是想人间蒸发周方杰,只是想取走他一点记忆。
让他忘记所有和月霓裳相关的一切罢了!「不要过来!你……你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秦笛好一阵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初见周方杰的时候,对方表现地也还像个人物。
怎么现在变的如此不堪?简直两个街边的小流氓都不如!他还什么手段都没用呢。
这小子就这么屁滚尿流的,看着真是令人生厌!被周方杰的行为刺激到,秦笛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步伐更快,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周方杰的身前,伸手在他身上一拍。
便欲先把他打昏再说。
「秦哥哥,不要杀他!」内心天人交战了许久。
终于在这个时候,月霓裳下定了决心。
若是她再不下定决心,说不定秦笛便会铸下大错。
杀个人在她看来,原本是没什么的。
可问题是,秦笛没有她那么特殊的身份。
况且,周方杰的背景又太过深远,她担心一旦秦笛取了周方杰的性命,从此就会陷入永无止尽的追杀和争斗当中。
为了自己惹得秦笛陷入那样的窘境,自然是月霓裳所不愿意看到的。
听到月霓裳惊慌中毅然带着无尽妩媚的娇呼,秦笛忍不住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管她看得懂还是看不懂,温柔的对她比了个口型:「这才乖嘛,你放心,哥哥会疼你的!」尽管处于心神震荡之中,月霓裳却把秦笛比出的口型看了个清清楚楚,一丝也不曾遗漏。
然后,她便羞红了面孔,扭过头去,小声骂了几句:「大坏蛋,你怎么知道人家会读口型地!」若是秦笛听到这话,只怕会苦笑着挠头,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周方杰之前一直伪装成待宰的羔羊,其目的不外就是为了降低秦笛的警惕,借以寻找最好地逃生机会。
月霓裳出声阻止的一瞬,周方杰眼中凶芒一闪,并指如风,飞快的在自己胸前七处要穴依次点了一下,随后就见他轻吼一声,周身衣物竟是被他在瞬间挣裂,一块块凸起的肌肉,如同充气一般,迅速从他的皮下鼓胀起来。
「呃……吼……」周方杰发出一阵洪荒野兽般的嘶吼,两只被红丝布满了的眼睛里面,已经充满了暴戾的杀意,而他所有的理智,在这股暴戾的杀意压制下,也已经降低到了历史最低点。
他使出的这个手段,乃是灵蛇截脉功法里面的一个激发潜能的特技,名为「七星灵汇」通过击打自身七处特定穴位,可以在短时间内激发身体的某种潜能。
依着击打穴位的次序不同,这「七星灵汇」又分为:降神力、化流星、天女散、刎心针四大法门。
作为半路出家的外门弟子,周方杰所会的,仅仅是「七星灵汇」最粗浅的特殊功夫:降神力。
也就是把身体里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让自己短时间内力量大增,如同神灵附体一般,快速击溃对手。
可惜的是,周方杰的对手是秦笛。
若是换成别人,或许面对如同喝了兴奋剂,突然具有犀牛之力一般的周方杰没有办法。
可对于秦笛来说,他本身就是很有力量的人,太极内丹小成之后,有了体内生生不息的内力支持,单纯的比力气,他更是不会畏惧任何人。
只是秦笛出于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一贯注重以快打慢,很少有机会展露他的力量。
如果周方杰稍微了解秦笛一点,或许他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动,以致自掘坟墓!秦笛「嘿」了一声,饶有兴致的伸手抵住周方杰扑过来的身子。
一试之下,秦笛不由得兴趣大增。
他发现,周方杰经过刚刚发神经似的自残,居然当真获得了五倍于之前的力量!五倍的力量,是个什么概念?如果是在对敌的关键时刻,哪怕多出一分力气,都有可能救自己一命,何况是五倍之多!这样的法门若是落在秦笛手上,完全能让他的实力再提升两个层次!一时心起,秦笛不禁生出了一窥周方杰这门功法究竟的念头。
这就让他制住周方杰,抹杀周方杰记忆的念头更形坚定起来。
「霓裳,这里有我,你先去帮我找一根笛子过来。
有竖笛最好,没有竖笛,横笛也可以接受!」秦笛信念既动,便赶紧安排月霓裳先帮手做点准本。
月霓裳正揪心于秦笛和周方杰的争斗,听到秦笛的召唤,颇有几分不情愿。
她在担心:万一自己离开,秦笛受了伤怎么办?她更担心:秦笛根本就是敌不住周方杰,不想她受到伤害,提前把她支走!和周方杰角力了片刻,试出了对方最后的斤两。
秦笛这下便再不客气,一个扭身,错到他的身侧,抬手便在他颈部大动脉狠狠斩了一记手刀。
以秦笛的估计,莫说是周方杰,便是真真的犀牛,挨了这一下,也得立刻趴下不可。
可结果却颇出他的预料。
使了「七星灵汇」降神力法门的周方杰,挨了这么一下,居然没倒,仅仅只是两眼发直,晕了片刻,随后便再度向秦笛扑来。
察觉出对方的异样,秦笛立刻便在周方杰大动脉的同一位置,又斩了一下。
这一下,比之前面那一刀,足足加重了三分力道。
在秦笛想来,纵然对方的法门古怪,也没道理让薄弱的动脉血管变的那么坚实才对。
可结果竟然再度超出秦笛的预料,再度被击中,周方杰固然是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可没过多时,他竟然歪歪斜斜的又站了起来!这下子,秦笛的兴趣可是益发浓厚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周方杰的身上,居然能够发现这么有趣的东西。
试想一下,似周方杰这样一个软脚虾,得到这样的法门,都能变的如此坚韧。
若是比他强上许多的人用上这种法门,那会强到什么地步?就算自己得来不用,也必须掌握这种法门!这便是秦笛此时的想法。
艺多不压身,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得着呢!秦笛最后给了周方杰一下,浑身肌肉鼓胀的憨货这次倒下之后,总算没有再度诈尸般的起身。
确认秦笛没了危险,月霓裳这才丢给秦笛一个暧昧莫名的眼神,迅速离开剑道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