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幺心满意足收了字据,江齐慕在一旁问他:“你叫什么?”
“何幺。”
“哪个yao?”江齐慕有些好奇。
何幺想了一会儿说:“我是家里最小的,我爹就给我起名何幺,幺儿。”
江齐慕点头。
那天江齐慕差人把银子送过去,何幺便把字据还给他,江齐慕随手就撕了,也没当回事。
不过平日吃素,一朝开了荤,到底感觉不一样。有时候江齐慕会在午夜回味一下少年的味道,只觉得心痒难耐。
他难得打破了规律提前去了南风馆,只是没看见君兰身边的小厮。他开口询问,君兰便说:“他是我发小,如果你想见他,可以去街上看看,他向来是立个牌子站街上,等着送信。”
江齐慕便真的去了,何幺在冬天也穿的单薄,鼻子被冻得通红,一边跺脚一边搓手,江齐慕心说他才得了五十两,怎么不给自己添件衣裳呢。
他走过去,何幺见了他,有些难堪地低下头,江齐慕站在他的旁边,装作不经意地小声开口:“一次五十两?”
何幺的头更低了,他闷闷道:“嗯。”
这回江齐慕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何幺有些青涩的动作别有一番诱/人的滋味。江齐慕在他的身上得了满足,爽快地给他五十两。
那天何幺攥着五十两银票,哭着走了回去。他没出声,就是默默地抹眼泪,那处很难受,但比不上他心里难受,他觉得自己真的下/贱,下/贱到连他自己都不想再看自己一眼。
他或许一开始就不该走向极端,可走都走了,他只能咬牙走下去。
何大的赌瘾越来越重,大约是何幺能堵上五十两的窟窿给他壮了胆,他又欠了一笔赌债,正巧他的儿子要满月了,父母说要好好办酒宴。
何幺拿出皱皱巴巴的银票,他没花,他觉得脏,不只是钱脏,他自己也脏,他现在站在街上,都有些无地自容,好像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他,对他指指点点,不知道语气有多鄙夷。
嫂子来找他,说是想给家里做新衣裳,换新被子,他给的钱不够。何幺咬咬牙,说:“再等几天。”
过几天江齐慕来找他,他照旧应了下来,然后攥着五十两银子跌跌撞撞地跑回去,把钱递给了嫂子。
他们或许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们都不说。何幺也不说,他得了新被子新衣服,他理应高兴。
他换了新衣服站在那里等着给人送信,远远地瞧见了江齐慕他就低下头,不一会儿那人走过来站到他身边,这回没提五十两,只说:“你终于换了件新衣服。”
他讷讷地“嗯”了一声。
江齐慕又陪他站了一会,始终没提“五十两”,过了一会儿人便走了,何幺松了一口气,抬起头。
但江齐慕很快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东西,都一股脑地塞到何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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