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纯宵看着他, 眼神古怪,“走错便走错, 怎么还能摸到了床上?你以为这种话我会信?”
可即使有所图谋别有用心, 怎么也不该到床上, 想到此, 段纯宵又低头看了眼他身上雪白的里衣,又将前后联想了一遍,这才恍然。
他那眼神明明白白,脸皮厚如薛晚沉看了也难免觉得尴尬又难堪。
他旧情人很多,虽然每一个都是露水情缘,但他还是期望能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日后回忆起来也只会感慨一句命运弄人,有缘无分,而不是来骂自己薄情寡义,见异思迁。
薛晚沉深感羞愧,饶是他平时舌灿莲花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不过好在现在自己这样他应当认不出来。
段纯宵心思电转,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刚才那声“师弟”自己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使声音并不同,那语气却是熟悉到骨子里了。
他眼睛一刻不离,急于从这人身上找到更多与他的师兄相似的地方,可内心越是惊涛骇浪,面上则越平静。
薛晚现在被段纯宵制住了,不说颈上那柄锋利的铁剑,对方还牢牢地钳住了自己的脉门,任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脱困。
段纯宵见他不说话,眸色又深沉了几分,“薛宫主花名在外,不过这个时候还能冒着险来会情人,也是勇气可嘉。”
薛晚沉听他话题越说越歪,心中难免疑惑,若自己是他怎么都不会信的,可他居然还能顺着自己的话联想出这么多。
不过……仔细想想,他的联想居然都是正确的。
薛晚沉不知怎么接他的话,也摸不清楚他的态度,正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段纯宵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眼看着他那只手又按上了自己另一只肩胛骨,就在薛晚沉想要自暴自弃想着不如干脆相认的时候,对方又将手微微松了一些,似乎是打算放过他这只手了。
呼——
松了一口气。
段纯宵看着这个人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现在的师兄与以前的师兄是同一个人,若当真不是同一个人,可现在的温师兄浑身上下明明没有一点易容过的痕迹。
他摇摇头仔细地又将这人看了一次,可越看却越是心惊,哪怕再高超的易容术也掩饰不了一个人的眼神,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熟悉感,即使这张脸与记忆中没有一分一毫的相同……
可眼前这人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皱眉越是像,他的血液却反而一寸一寸地凉了下来,若是自己的师兄是假的,那他呢,他的真心又有多可笑。
可对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又咬牙道,“你对我难道没有别的话要说?”
顿了一会儿,才极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师兄?”
薛晚沉震惊了,这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他来不及掩饰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全都落在了段纯宵的眼里,这仿佛也印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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