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说,"我宁愿搭电梯。"
她把折叠门撞上,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晃晃悠悠地慢慢落到一楼。
罗茜不记的上次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走出大楼时,罗茜的电话发出哔哔的声音,表示有漏的接电话,但她没有理会。
两人走进路过的第一家饭馆。上个月这里还是个高科技的寿司餐厅,一条传送带在屋里环绕,上面放着各种小小的生鱼寿司,不同颜色的碟子表示不同的价格。这家日本餐厅关门后,按照伦敦餐饮业的规律很快就被人接手了,改成了一家匈牙利餐馆。老板把传送带保留下来,作为匈牙利菜高科技的附属品。因此一碗碗凉得很快的菜炖牛肉、辣椒布丁和一罐罐酸奶油,正以庄严肃穆的风范在屋子里转着圈。
罗茜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你昨晚去哪儿了?"她问。
"我出去了,"他说,"和我兄弟。"
"你是独生子啊。"罗茜说。
"我不是,事实证明我是两件套中的一半。"
"真的?这也是你爸爸留下的遗产吗?"
"亲爱的,"她以为是胖查理的人说,"你连一半都不了解。"
"哦,"她说,"我希望他会来参加婚礼。"
"哪怕要放弃全世界,他也绝对不会错过婚礼,"他握住罗茜的手,女孩差点把炖菜勺子扔掉,"你今天下午有事吗?"
"没什么,现在办公室里基本上已经没事了,还有几个募款电话要打,不过晚一点也没关系。是不是?呃,你想,呃,怎么了?"
"天气多好啊,你不想散散步吗?"
"哦,"罗茜说,"那可太妙了。"
他们走到堤坝区,沿着泰晤士河北岸,手牵着手缓缓而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
"你的工作呢?"他们停下来买冰淇淋时,罗茜问道。
"哦,"蜘蛛说,"他们不会在意的。他们可能都不会注意到我没在。"
胖查理顺着楼梯一路跑到格雷厄姆?科茨事务所。他总是走楼梯。首先,这有益健康;其次,这也意味着他不用担心自己会和别人挤在狭小的电梯中,距离如此之近,连想假装没看见都不行。
他走到前台,稍有点喘。"安妮,罗茜来过吗?"
"你跟她走散了?"前台问。
胖查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的桌子特别整洁,那堆待处理的邮件不知到哪儿去了。电脑显示屏上贴着一张黄色便笺,上面写着"来一下,格?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