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牌的气息在这洞中,那缕灵气竟也于此,温浅心中有些不安,他自入泰山至今已然过了三载,但这气息却出现的如此蹊跷,令人不得不防。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空旷起来,温浅的目光停在中央水池中漂浮着的血莲上,而王汉子却是注意到洞口一侧靠在洞壁上的人,他大喜走上前去,准备拍过去的手却停住,面前的“人”却并非是人,只是一尊神似李俊的石像,面上惊恐的表情还栩栩如生,王汉子长舒口气,停在半空的手转而拍上了石像的肩,还未等他出声,那石像已在他一拍之下碎成粉末,一块黑色带有裂痕的牌子随之掉在了地上。
温浅听声侧目看去,视线停在那黑色带裂痕的牌上,心头涌上沉重,他的魂牌乃阴气所凝,竟能裂成这样,看来这洞中之物不容小觑,他叹一口气,看着还不清楚发生何事的王汉子,轻声开口“李俊”
王汉子面色瞬间惨白,他目光移向地上那一滩石灰,饶是他杀过不少牲畜,但一个昨日还谈天说地的熟识之人今日便变成石像且在他一拍之下化为灰烬这等事他又怎能信。
“那牌子……”温浅见他面上惊疑神色顿了顿出声道“我给的”
王汉子呆滞的目光又移向温浅,温浅也不愿解释过多,随手一个昏睡诀便拍了过去,李俊的死活着实同他无关,于他而言,眼下只有一件事是重中之重的,那就是取得池中的血莲,自古有异物,定会有护兽,再瞧那李俊那模样,此兽想来不易对付,只是不知其深浅,还是小心为妙。
似是感受到了血莲蕴藏的灵气,苏篱残魂所附着的扇子开始颤动,温浅着实是欢喜的,他安抚般的拍了拍扇柄,如若能采到血莲,再以其灵气养护,苏篱化形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只是这血莲在此处如此之久,他竟未能发现分毫,若是强采,后果不可预计,但眼下,这确是唯一的法子,温浅不弱,可以称的上强,虽近年耗费法力去养护苏篱,但毕竟是一界之主,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还是谨慎为妙。
凝阴气化护体屏障绕于周身,浮空行走,看似悠闲散漫,但只有温浅知晓,愈离池中愈近,他所能感受到的压迫也就越多,像是异兽因旁人擅闯地盘而发出的威胁。
温浅也不在收敛,周身的阴气浓郁起来,那股气息停滞一瞬逐渐有了退却之意,“出来罢,瞧你的修为不过千八百年,虽强但于本帝面前亦不过蝼蚁,无意伤你,但你若强拦,便留你不得”温浅敛了周身威压,但洞中只闻滴水泠泠。
温浅也不急,只是眸中神色愈发凌厉起来,身后破空之响,他似早有准备般的往右侧轻移一小步,随后便见一抹紫色越过他直直撞上了墙壁,发出吧唧的声响。
“……”
半晌无声,洞中响起一声轻笑。
那抹紫色似是撞晕了头,摇摇晃晃站起来,原是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紫貂,
紫貂?温浅凝神打量,这确是一只紫貂无疑,但一只紫貂又如何会有石化能力?
他皱起眉头,那紫貂似是缓过神来,全身的毛炸起死死的瞧着他,嘴里的尖牙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