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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莎法拉的确是打算这麽做,但这个男人不一样。真要说起来,这个计划本身就存在著一个破绽。吸取灵魂、然後将灵魂当成燃料,听起来似乎是很美好的循环系统,实际执行起来却有很多问题,譬如说,容量的问题。」

「容量?」

「譬如说,将这个城市一百五十万的灵魂全吸光,作为维持以及扩大魔法的燃料,但那并不是一次将所有灵魂全部释放,而是储存在机械里使用,如同一边行驶一边灌进汽油的汽车一样。但是,燃料的消耗和吸收是无法维持均衡的,灵魂太多了。」

「在汽车开到终点以前,油就会满出来或是油箱破裂。」

「当整个魔法覆盖全球时,必需要有能够容纳三十亿以上的灵魂的空间,那台机械的容量根本不够。」

对於他和雷欧哈特的说法,杰拉尼出口反驳:

「就算不够,只要再找能够储存的空间就行了。」

「『把这座城市当成储存槽就行了』──你是不是这麽对莎法拉说的啊?」

通讯器中的声音打断杰拉尼的辩驳、更使他哑口无言。是的,彼端的人说中了,并且再度否决杰拉尼的说法。

「将这个相位已经歪斜的都市当成储存槽,的确,这样一来空间就大得多了,但是,不要小看全世界六十亿的人口啊。就算将歪斜扩大,调整到能容纳所有的魂魄,那台机器也没办法耗光那麽多灵魂,在中途就会毁坏了。」

「照你这麽说,那这家伙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我在分析这个魔法的术式时,发现它是轨道转换型的分岐术式。」

「什麽是轨道转换?」

「你解析了术式!?」

杰拉尼开始真正慌张起来,而如弦乐器的美声却像唱歌一般,回答著雷欧哈特的疑问。

「也就是像轨道的分岐点那样,藉由切换来改变术式的作用。当然,这个男人做得没有那麽明显,他只是偷偷修改了其中一小节的术式,让它变成轨道转换器,瞒过女方的耳目。再藉由加装某个装置,他才将他的术式衔接上去,并调整成发动瞬间切换到他的术式上。基本还是吸魂,而吸来的灵魂就有不同的用途。」

「啊,我知道了,就是你刚刚讲的『打开异次元』对吧?」

「哈、哈、哈,真亏你听到现在没睡著呢,雷欧。那麽,杰拉尼先生──啊啊,这也是假名吧?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打开与异界连系的窗口想做什麽?」

杰拉尼现在的心境,就如同被猫盯著的老鼠一般,不,用被人类观察的蝼蚁来形容还比较正确。自己的底牌一张一张地被掀开,对方的意图却根本判断不出来,而且只要他轻轻一施力,自己就会像蝼蚁般被压扁。

所以杰拉尼紧闭著嘴唇,继续保持沉默,就像在保护自己最後的矜持。

「然後呢?你召唤出异界的存在想做什麽呢?别跟我说是想合体喔。」

而对这样的杰拉尼,通讯器那端的那个人毫不留情地再施予追击。

「看著看著我都可怜起他来了。」

就在雷欧哈特表示同情时,一股像是拉动整个空间的感觉,袭击了在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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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菲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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