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苍家。
苍怀锐杀她父母。
苍牧杀她爷爷。
呵呵,这些差不多都够了吧。
红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她的身后,蹲下身子把她圈在臂膀中。
“念儿,不咬了,想咬就咬我。”南蕴璞柔声说着,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落在她的嘴边,看着她双眸含恨死死盯着空气,浑身轻颤着,她心中的痛,她身上的疼,他心中更加的痛。
在南蕴璞的轻哄下,糜右念才慢慢松了口。
他立马从怀中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包扎她手上的伤口,抬眸看着鲜血滴滴的双唇用指腹轻轻的擦拭。
“念儿……”
轻声的一声唤,深深触动糜右念的心,犹如山河崩塌一发不可收拾,扑进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他眼眶泛红,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发泄心中的难过,他会陪着她难过陪着她哭。
一次次的哭晕过去,醒了哭,哭了晕,糜右念也记不清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只知道那是自己最昏天暗地的时刻,同样也是那些担心她的大家最难熬的时候。
哭痛快了,那就打起精神做事。
当糜右念再一次哭晕过去,醒后,望着外边明媚普照的阳光呆呆望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无比平静,不,确切的说她已经哭的精疲力尽了。
哭够了那就该振作起来了,那些悲伤痛苦和愤怒不是用来发泄,而是用来支撑她站起来往前的动力。
这个仇不能不报!
这几天她一直在糜府的祠堂哭着,睡也是睡在窗边的一个小榻上,供桌上密密麻麻的灵位,空气中飘散着烛火的香味,一点一滴平复了糜右念心中的情绪,她躺在小榻上盯着空气发呆。
专心到都没有察觉有人进来,一块热毛巾捂在她的双眼上,温暖的感觉瞬间渗透皮肤让她浑身颤了下,只是没看清是谁给她捂的毛巾。
“嫂嫂这般不爱惜身子,大家都会担心的。”南绿蓉的声音幽幽飘进耳中,浓浓的埋怨。
糜右念抿抿嘴不说话,半响才开口:“你回南糜镇了?”
“嗯,嫆儿失职没有待在嫂嫂身边保护。”南绿蓉有些内疚,以前她都是在暗中保护糜右念,谁想到她稍稍离开一会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没事,你这段时间跑去哪里了?”
“嫆儿去地府调查了下孩儿的事情。”
小宝?
糜右念有些不解:“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