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充斥了整个脸庞,夏锦无法解释它,一种存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深度恐惧,夏锦从未见过。
夏锦从容的微笑,面对那个空洞得似乎没有灵魂的双眸,她微笑着,明媚的双眸深邃却清晰,像阳光一样让人舒心。
“你好,我叫夏锦,欢迎你。”
”安雪。”
有时候,连阳光,也温暖不了寒冷,从心直射出的寒冷,令人怀疑是季节的错乱,还是灵魂的作祟?
梦魇
“你叫安雪?”
“......”
“你是复读生?”
“......”
“你......有障碍?......你......看得见吗?嗨......”佟媛一边放炮一边用手在安雪面前狗刨式的晃动,在一连串的受挫后终于挫败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安雪直摇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多俊俏的姑娘啊,可惜鸟,可惜鸟......”
夏锦坐在□□看书,见到这副场景不由觉得好笑,可看到安雪那副似丢了魂魄的样子,就那样毫无声息的坐在□□,连眨眼的频率都低得可怜,要不是先前她和夏锦说过她叫安雪,兴许夏锦现在也会以为她有障碍呢,只是,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害怕,连开口讲话都不肯呢?
“有什么了不起,你说句话会死啊,装什么清高!”赵雅轩一边毫无顾忌的换上真丝吊带睡衣一边瞥向安雪轻蔑的说道。
“雅轩......”夏锦紧张的制止,生怕她继续说下去。
只见安雪瘦弱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她卷曲着身体,双臂用力抱紧自己,脸色苍白得可怕,一瞬间让夏锦想起了以前在老家时爷爷去世时灵堂里棺木旁的纸人,透白阴森的脸,血红的唇,诡异的笑,似乎马上就会跳起来拧断自己的脖子.......
夏锦总是在看到一些情形后会联想到很多以前看过或是经历过的诡异事件,这种思绪是不受控制的,随时都可能跳出来,那样逼真的呈现在脑海,就像现在。
“会死的......会死的......我会死!我会死!你们都会死......!都会死!”安雪突然用被子捂住头拼命吼道,小小的身子缩在床角,颤抖得更加厉害。
夏锦感觉到,恐惧,已经到了安雪能承受的极点,这种恐惧,强大到可以吞噬安雪的生命,那同她一样十八九岁的年纪如花般的生命。
“神经病!有病就去看医生,要死要活随便你,跑到这儿来吓唬谁呢!”赵雅轩被安雪如此强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嘴上却不肯饶人,说完就气呼呼的抱着被子去隔壁睡了。
许惜杨依旧捧着一本书躺在□□,安雪的叫声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她只是拿出mp3带戴上,继续看书,对安雪的到来也没有过问过半句,有时候夏锦觉得,许惜杨好像根本不存在于她们生活中,可直觉又告诉她,许惜杨一定不会是大家看到的那样简单,她一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故事,否则,一个同龄人怎会深沉至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