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嫣道,“臣不敢。”
宇文澜哼笑,“不敢?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朕受伤的事?谁告诉你的?”
宇文嫣道,“臣亲眼看见的,陛下方才不是露出手了吗?”
宇文澜冷笑一下,“方才朕露出的是左手,但朕伤的是右手。”
长公主一愣,看了宁妃一眼。
该死的,这丫头竟然没有告诉她皇帝伤的是哪只手!
宁妃也是一愣,心道怎么会弄错呢,他手侧的颜色难道不是伤疤?
宇文澜冷声开口,“朕左手上的是方才那只皮球的颜料。”
什么?竟然是皮球掉色!
长公主宇文嫣与宁妃相视一眼,都有些慌。
宇文澜沉声问长公主,“朕想知道,是谁谋划出今日这场闹剧,还请了皇姐出马?”
长公主一顿,忙道,“臣不敢,并没有人谋划什么,只是臣听说陛下受伤,心间太过担心罢了。”
宇文澜哦了一声,又问,“那又是谁告诉你朕是半夜受伤?为何宫中的一点风吹草动,宫外都了如指掌?”
这话分量着实不轻,宇文嫣脸色都变了,忙又道,“陛下言重了,臣实在不敢。”
然话音落下,却见富海忽然向宇文澜道,“启禀陛下,奴才愚笨,昨日才发现乾明宫有一贼小子鬼鬼祟祟,居然私底下向人报告陛下行踪。”
作者有话要说:
燕姝:吃瓜不?管饱的那种。
某皇:爱妃让朕缓缓……
燕姝;大兄弟太单纯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宇文澜:……
第17章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脸意外。
居然有人如此大胆?
宇文澜则道,“提上来。”
富海应是,忙指挥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小太监给提到御前。
那小太监鼻青脸肿早已吓破了胆,拼命磕头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而宁妃丽嫔等人登时都变了脸色。
坏了,怎么连小贵子也给查出来了?
宇文澜只问小太监,“是谁指使你打探朕的事?”
小太监抖抖索索道,“是……是……”
关键时刻,却见宁妃忽然跪地道,“请陛下息怒,是丽嫔前几日告诉臣妾您受伤的事,臣妾也是挂念您的龙体才……”
什么?
丽嫔脸都白了,一脸惊讶道,“宁妃娘娘,您……”
“住口!”
宁妃厉声训斥道,“你真是胆大包天没了分寸,居然敢打探陛下的事?难道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吗?”
边说边投去充满警告的眼神。
长公主宇文嫣也冷冷瞥来一眼。
丽嫔一怔,竟是犹豫了。
——她的姑母才刚同临武候和离,而自己那落魄的娘家,如何能跟长公主抗衡?
可她若是认了,那可是大罪啊!
她自是不甘心,悄悄在殿中寻找一番,目光落在了临武候和其世子孙展鹏的身上。
那是她曾经的姑丈,展鹏也是她亲姑母生的,看在这层关系上,会帮她说话吧?
然而,临武候根本没有看她,且神色冷漠,无动于衷。
她又看向表弟孙展鹏,却见那青年犹豫了一下,竟也移开了目光。
丽嫔绝望了。
这些年她依附宁妃,拥有的一切都是靠着宁妃的关系来的,现在宁妃要她自己背锅,根本不会有人帮她。
于是她只得跪地哭道,“臣妾也只是担心陛下龙体,请陛下开恩,饶过臣妾这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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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富海又道,“启禀陛下,还有一事,昨日甘露殿一宫女在李贵仪的洗脸水中投毒,妄图使李贵仪容貌受损,所幸李贵仪发现及时,未遭其毒手,经过审问,那名宫女称是受丽嫔娘娘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