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宇文澜打量她一眼,好奇道,“在想什么?”
燕姝唔了一声,随口道,“臣妾只是在想话本子怎么写……”
余光瞥了他一眼,却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皇帝啊皇帝,你知不知道你的秘密要暴露了?】
什么?
宇文澜一顿,他的秘密要暴露了?
这是何意?
他警惕的想,难道她告诉给别人了?
然紧接着却见她主动道,“太后今早招臣妾过去说话,正碰见张院判请平安脉,太后开恩,还叫张院判给臣妾瞧了瞧身子。”
宇文澜一时没弄清她的意图,依然警惕道,“瞧得如何?”
燕姝道,“也没什么大碍,张院判说臣妾有点上火罢了。”
心里却急道,【还不明白吗?都说那张院判医术高强,他没准会看出我没跟你上过床!】
【放着我这样的美女不动,人家会怀疑你的知道不?】
【还不快想办法应对?不然他们都要知道你不能xx了!!!】
宇文澜,“……”
好吧,他终于反应了过来。
——以他的了解,太后绝不会无缘无故叫张胜康给她探脉。所以,太后确实是想知道些什么。
当然,比起燕姝,太后必定更愿意叫周贵妃得他宠幸。
但那女子自私愚笨又恶毒,更何况还是周家女,他连表面样子都做不出来。
天下是宇文氏的,并非周氏。顺从的给她贵妃之位,保周家荣华富贵,已经是他最大限度报答太后养育之恩。
他对太后可孝敬,却不可完全相信,所以尽管知道张胜康医术高明,自打身体出现异样后,他却从未叫其为自己诊过脉。
当然,他三年未进后宫,太后大约心间对他也早有些猜测,所以此次才会叫张胜康给燕姝诊脉。
不过他早已做好了准备,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转好的迹象。
他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姑娘,心间一时有些说不出得感觉——原来她这番苦思冥想,竟是在替他担心?
然而,在他温柔目光得注视下,那姑娘却忽然打起了哈欠,一双眼睛泪汪汪的。
宇文澜,“……”
难为她为自己殚精竭虑一整日,他道,“实在想不出就明日再想,你病才好,不要太过劳神。”
燕姝心道说了这么多,他堂堂君王总应该明白了,要是实在不明白她也没办法了,便应了声是,先去净房洗漱。
待洗好出来,却见皇帝已经宽了衣等在了榻上。
燕姝,“……”
她真是有点佩服,这人为了掩人耳目真的很努力的,不惜日日来跟她挤着睡。
正静候佳人的宇文澜,“???”
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应该觉得感动吗?
他拍了拍床边,“快些上来,不要着凉。”
燕姝应是,爬了上去。
才躺下,却被他拥进怀中。
又听见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昨夜为何钻进朕的怀中?”
语声竟是空前的温柔。
啥?
燕姝却一脸茫然。
她昨夜往他怀里钻了?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宇文澜,“???”
不记得?
难道她不是有意在帮他复原?
却见她一脸假笑的打哈哈,“大抵臣妾昨晚做梦,不小心冲撞了陛下……”
宇文澜哦了一声,“那你昨晚做了什么梦?”
燕姝试着回忆了一下,“臣妾昨晚梦见被人追杀来着,起初漫山遍野的逃命,后来刚好找到一个树洞可以容人,就躲了进去……”
宇文澜,“……”
好么,原来自己被当成了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