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燕姝愣了,“带回去看?”
宇文澜嗯了一声,便将纸稿装进了袖中。
——都看到关键之处了,不弄清楚那世子是谁的,他今夜只怕要睡不着。
却听她在心里惊呼,【原来我写的这么精彩吗?他都要带会去看了?有戏!看来以后要爆啊!!!啧,到时候没准可以加个噱头,就叫“令皇帝欲罢不能的小说!”一定会卖爆的!!!】
宇文澜,“……”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
夜深人静,宇文澜回到寝殿,继续拿出话本来看。
果然如他所料,自夏氏夫君回京,她再也没有跟外界男子来往,但儿子很快便出生了,所以那儿子的确是那个商人的。
放下故事,宇文澜心情颇有些复杂,幸亏临武侯和离了,这些年究竟是带了多少顶绿帽啊!
不过心间疑问解了,他也终于放心闭上眼睡了过去。
哪知这一夜,他却再度失去了梦境。
昏昏沉沉直到凌晨,他醒来之后又发现了一件事——
身体上接连两日出现的变化,竟是戛然而止了。
宇文澜心间一沉,却也愈发认定,变化就是同燕姝有关。
只有离她近,在她身边,他才会有梦境,会起变化,而若没有她在身边,他便会再度如从前一样麻木。
心间忽然有些按捺不住,他头一次发现,这斋戒的三日,竟是如此漫长。
然无论如何,也急不得一时,他勉强用过早膳,却见派出去查探户部尚书府的锦衣卫来覆命了。
宇文澜先敛起心思,问道,“如何?”
锦衣卫道,“微臣等查实,户部尚书府仅做寿那日的酒菜便花去八千两纹银,除此之外,还有装饰府邸,采办花木礼品等等,共计一万三千两白银。”
宇文澜凝眉。
很好,只做个寿便花去一万三千两银子,果真是比皇宫还要奢侈了。
“他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锦衣卫道,“臣等从其家中搜出几个账本,请陛下过目。”
宇文澜接过,打开看了看,又听锦衣卫道,“除过其为官以来陆续贪污所得,还有这些年下属敬献,但此次过寿,承恩公向其赠送了一万两白银才是大头。”
“承恩公?”
宇文澜顿了顿。
因着太后的关系,承恩公府乃是眼下京城最大的世家,因此多少年来承恩公虽是不学无术,却有无数人巴结。
依照常理,只有别人向他行贿的份儿,他此时向户部尚书送钱做什么?
他又问,“除了齐为斋,承恩公可还向其他人送过什么?”
锦衣卫道,“除过向户部尚书赠银两,承恩公还向礼部尚书赠送了四名小妾,向文华阁大学士及孙太傅等人赠送了珍宝。”
宇文澜了然。
这些都是重臣,看来这个舅舅打算干点大事了。
很好,那栗子饼的帐,便一并算了吧。
~~
甘露殿。
一大早,燕姝洗漱更衣来到饭桌旁,见早饭已经摆好。
当然,还是一水儿的全素,连只鸡蛋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兔子,或是一只羊,已经彻底忘了肉味是怎样的了。
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忍冬忙安慰道,“主子再忍一忍,明儿就能吃肉了。”
燕姝,“……得了吧,明儿上午才祭祖,早上与晌午还得吃素,得到晚上才能见着肉呢。”
谁料话音才落,却听见系统报警,【有情况,明日奉先殿祭礼,有人要对你不利。】
燕姝一愣,【???又有谁要作妖?】
系统,【你猜?】
燕姝,【……这还得靠猜?】
系统,【动一动你的小脑筋,如今谁最恨你?】
燕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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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的,她作为箭靶子,全后宫谁不恨她?
不过试着想一想,如今宁妃在禁足,丽嫔在冷宫,那位王昭仪每天还在辛辛苦苦的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