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抱着头在屋里学蛙跳蹦来蹦去。
看到穿着警察制服的刘斌,孙翠花等人都没精力喊求饶,双腿酸麻到站不起来。
刘斌挑眉:“这是?”
风红缨双手环胸,幽幽道:“找点事让他们做,省的一个个使心眼找外边的人求救。”
人群中蹦得满头大汗的孙翠花赶忙低下头。
刘斌没来之前,孙翠花使出十八般武艺讨好风红缨,一会腰疼,一会头疼,一会摸出一沓钞票……
目的就一个,恳请风红缨放了自己。
陆斌笑笑,朝身后招招手。
警车上跳下十来个拿着一堆银手镯的打拐警察。
这些人均被风红缨折磨的筋疲力尽,嗓子干得发哑,浑身酸痛无力,此刻没有一点反抗劲头,刘斌的人轻轻松松就将这些人制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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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斌冲风红缨比了个大拇指,悠哉地望着窗外。
“穗华市下边有很多这种思想顽固不化的村落,前些年我们打拐,为救一个小姑娘,我们遭了不少罪……”
“那姑娘也是被人骗进来的,在村里里生活了五年,还生了两个儿子,我们的人打听到消息后,带着小姑娘的七大姑八大姨来接小姑娘回家,你猜怎么着?”
风红缨:“村子不放人?”
刘斌:“何止不放人!”
忆起从前的案子,刘斌气不打一处来。
“我料到村里那帮人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人交出来,所以我跟小姑娘的父亲说,我说你多带点人,到时候好言好语说不成,咱就抢。”
“小姑娘他爸应了,将家里能来的亲戚都喊上了,一共来了十三四个,加上我和另外四个同事,我以为我们这一趟稳妥了,呵!谁能想到我们这帮人差点交代在那了!”
风红缨:“这么严重?”
“可不嘛!”
刘斌耿耿于怀道:“那个小姑娘的妈妈也来了,亲妈,都四十好几了,但风韵犹存,好嘛,一来村子就被村里的人盯上了……”
风红缨心里一阵恶寒:“他们对女孩妈妈下手了?”
“嗯呢!”
说起这事,刘斌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当年我太过年少轻狂,村长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村长说这件事和解,不必闹着两方都难看。”
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刘斌点了根烟,眯着眼回想道:“那小姑娘生了俩个孩子,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舍不得孩子,买她的那家又不肯将孩子交出来,营救计划就这样进了死胡同。”
风红缨:“后来呢?”
刘斌抖了抖烟灰,道:“后来村长提出各自退一步,小姑娘可以走,但两个孩子必须留下,为了劝小姑娘离开那儿,我让小姑娘的亲妈进屋劝慰,谁知道那家畜生!”
风红缨一噎,犹豫地问:“让他们得手了?”
“没。”
刘斌将还剩下一大截没烧完的烟丢到地上,抬脚用力地碾。“那晚我睡不着,就出来溜达了一圈,我要是没出现……”
余下的话刘斌没有继续说,但听得人都懂。
南屏迟疑了下,好奇地问:“对小姑娘亲妈下手的不会是买了小姑娘的那个男人吧?”
刘斌点头,脚下碾压烟蒂的力度加大。
“不止他,他老子也牵扯其中不干不净,我听到女人叫声冲进去的时候,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的精光,她妈……她妈就剩个胸罩……”
南屏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畜生!”
“我看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风红缨竭力压制愤慨,沉声道:“父子同奸,这本就荒淫无道,何况对象还是儿媳的妈!”
南屏忍不了这口气,问刘斌:“判了没?”
刘斌:“没判。”
“没判?!”
南屏不理解:“为什么不判?他们已经构成了强奸罪!”
在小姑娘妈妈身上没得逞,但他们确确实实强奸了小姑娘,两个小孩就是证据。
刘斌皱着眉欲言又止,风红缨先是一愣,忽道:“是不是私了了?”
刘斌点头。
“小姑娘一心舍不得两个孩子,为了小姑娘,为了两个孩子,她妈忍辱吞声退了一步,不上诉,只求那户人家能让他们将两个孩子一并带走。”
“总之孩子跟着小姑娘一家人顺顺利利地走了,至于强奸的罪名,大概将会永远的埋藏在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