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从不在意什么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问题,可是就这样突然地有了,他都无法估计,这将对自己是怎样一种极大的生命意义。
他欣喜,可冷静过后,也有许多慌张。
他怕自己不能很好地为人父,更怕她这样娇弱的身子不能够承受另外一个小生命。
他轻轻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越发忧心忡忡……这丫头最是怕疼了,分娩时的剧痛她又怎能承受得了?
这惊喜,好似突然又成了让人烦恼的负担。
岑牧野轻叹一声,便垂下了头……
“四哥……”
昏睡中的麓鸣儿终于渐渐苏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岑牧野垂头丧气的模样,不由地又回想起婚礼上的事来。
“四哥……他们……他们是死了么?”
她惊慌地想要起身,却便被岑牧野搂进了怀里。
“别怕,那些人与我们无关,你不用再去想那些,一切有我在,听话……”岑牧野轻轻顺着她的背,语气也是极尽和缓轻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好的字眼会再吓到她。
麓鸣儿靠在他怀里,睁眼闭眼都是苏妍儿和那少年倒地的模样,心中就越发忐忑不安,“四哥,是不是好多人都不愿意看到我们在一起?”
岑牧野听到这话便急了:“别胡思乱想!只要你愿意,就没人敢动这念头!”
麓鸣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声音低低道:“四哥别生气,我愿意,我一辈子都愿意……”
“我知道……”岑牧野笑了笑,大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我的鸣儿就是个傻瓜,糊里糊涂,胡思乱想的傻……”
麓鸣儿的小嘴覆了上去,堵住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未开灯,笼着屋子的,是将燃一夜的喜蜡烛光。夜已静,哔剥作响的,是烛芯灼灼之声。
今夜的蜡不能灭,故而该剪烛花了。
可此时的麓鸣儿,什么也顾不上。
她用自己绵软的唇瓣粉舌,将他的口舌攫取、勾缠……
环在他脖颈处的纤柔玉手,也开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
一颗、两颗、三颗……
对襟的盘扣散开,赤绛的褂子被她剥至身下……
与他缠磨过后的小嘴,渐渐往下,轻轻吻住他光洁的下颌、凸起的喉结、结实的胸膛……
她对他的爱,似乎已一日重过一日,想起那把即将捅入他胸口的短刀,她便更不吝地想要每分每秒都与他表达爱意。
如所有的洞房花烛夜那般,此时的气氛,是可以将人瞬息点燃的。
“小狐狸……”岑牧野喉头滚动,捧住她还在继续往下的小脑袋,摇了摇头对她道:“今夜……不可以……”
“什么?”麓鸣儿抬起绯红的小脸,映着烛火的双眼亮晶晶的,却满是疑惑,“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洞房……”看来她果真不知,岑牧野轻轻刮了刮她挺俏的鼻梁,调笑地说道:“原来是只傻乎乎的笨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