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疼得这么厉害?从前一直这样吗?”庾歆然接过丫鬟手里刚投湿的帕子,替麓鸣儿擦拭着额头上细汗。
靠在床头的麓鸣儿垂头不语,半晌才小声地嗫嚅道:“没……没这样,这是,这是头一次……”
“头一次疼得这样厉害?是不是白天骑马淋雨累着了?”
麓鸣儿咬咬唇,拉住庾歆然的手,难为情地小声说道:“是……是头一回来月事……”
庾歆然闻言一惊,“什……什么?头一回来?!”庾歆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姑娘你今年到底多大啊?怎么可能是头一回来!”
“十……十七了……”麓鸣儿一想到这事儿,眼里便忍不住噙了泪。
大约是打从娘胎里生下来,她的身子便比其他孩子要弱许多,虽说岑家不曾亏待她的吃穿用度,但这身子也还是养不起来。
尤其是十三岁那年的冬天,因为一次意外落水,大病了一场,这身子就变得愈加虚寒,想来月事的推迟与这也不无关系。
但她那会儿,为了不让已在病中的岑太太担心,便一直谎称身体没有大碍。从小她便骑马游泳样样都学,一方面是想强健身体,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岑太太放心。
可这到底也算是气血亏虚的病症,只这么一拖,便是许多年白白耗去。
刚刚那般难受,其实她也没想过是因为月事,好在庾歆然来了,她才确定这便是自己一盼再盼的女子初潮……
可就算是初潮,也没见疼得这样厉害的,庾歆然心忖着,这姑娘这样弱的身子,要是不和岑牧野好好交代一番,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庾歆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四哥多的是钱,只要每天供你吃上些什么龙肝凤胆的,这身子啊慢慢地也就养起来了。所以,你可别傻乎乎的替他省钱!”
麓鸣儿被她这话逗笑了,却又不太好意思地说:“四哥去忙了,连累庾小姐在这儿守着我,怪对不住的。现在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庾小姐您也快回去歇会儿吧!”
“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看这样子,他也快回来了。”庾歆然边说边从手包里掏了支烟出来,夹在手里晃晃,对她笑道:“我啊,没少通宵在外头瞎玩,出去抽根烟就能来精神,你快躺下吧,我出去抽完就进来。”
麓鸣儿听话地躺下后,又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庾歆然说道:“往后您还是少抽些吧,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