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乖顺下来,与刚刚骑在马上那般潇洒又衿傲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这是一种恰到好处的乖巧和叛逆,不松不紧正好抓握住了岑牧野的心。
岑牧野把剩下的干粮递给她,还要表现出仍在生气的模样,“不嫌弃你就吃。不然就饿着肚子回去再说。”
麓鸣儿二话没说接过那半张芝麻烧饼啃了起来,仿佛这样才能讨好了他,哄他开心。
一旁的玄鹰又改卧在麓鸣儿的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吃食,时不时呜咽几声。
麓鸣儿笑着摸摸它的头,掰下一块饼瓤放到它嘴边。
“玄鹰!过来!”岑牧野一声令下,玄鹰叼着那饼依依不舍地回到他身边。
“几时教你和主人抢食吃了?”岑牧野低声训斥它一句,玄鹰便用爪子护着那一点饼瓤,偷觑了他一眼,才小心地吃起来。
岑牧野看着这俩一个比一个吃得香,故意调侃她道:“怎么在家也不见你胃口这么好?和狗一块儿吃,倒吃得挺欢!”
麓鸣儿闻言,被这干瘪的饼噎住了嗓子,不зЩ·ΡO-1捌點てOM停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慢点,我又不抢你的!”岑牧野边说边喂水给她。
麓鸣儿咕嘟咕嘟连着喝了好几口水,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四哥,你不知道刚刚有多吓人,我都怕那雷劈着我!一个劲儿地驾着马往前跑,从没觉得这么累过!”
“你还知道怕?你说回头你要找不到我,再把自己困在这深山老林里,又要怎么办?”岑牧野边教训她,边解开她脑后的发辫,用手轻轻顺开那些湿漉漉的头发,耐心地替她晾晒着。
“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一门心思地想找到你。要是真被困住的话,我想四哥也会来找我的吧?”麓鸣儿说着便偏头去看他,那双亮晶晶的大眼里带着对答案的满满期待。
哪知岑牧野却故意戏谑道:“对啊,不去找你怎么行?庾歆然的马还在你手里,要是找不到啊,她还不得跟我拼命?”
麓鸣儿小嘴一撅,恶狠狠地咬下几口饼来,仿佛咬下的是他身上的肉,带着泄愤的心情。
岑牧野看她塞得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不由地轻笑出声,“你可别不信,她的这匹马啊,来头可不小,要真让我赔,恐怕得花上一大笔银子。”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还不如庾歆然的一匹马,这能让人高兴吗?麓鸣儿一气之下便夺了他手里的头发,皱着两道小眉气哼哼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