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一瞧,正说道:“这支舞结束了,我去把人给你领出来。”她的手一指岑牧野,凶巴巴地补充道:“一会儿不许再向她发脾气,听到没有?”
“我都是为她好,我发什么脾气了?”岑牧野小声反问,好像他还委屈了起来……
岑牧野在门外抽完了三支烟都不见方舒怡带人出来,心里又开始发急,正探头看呢,就见麓鸣儿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跑过。
“去哪儿!”岑牧野扭头去追。
脚上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快,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岑牧野拉住了手腕。
“你为什么总管我!”麓鸣儿一脸的不服气。
“我是你四哥!”说完这话,岑牧野莫名心虚。哪门子的四哥?管天管地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烦。
麓鸣儿顶反感他这样霸道又不讲理的言论,当即反问:“所以四哥能做的事,我就不能做吗?”
岑牧野被这话噎得半晌无言,只好低头去兜里摸烟。
银色的烟匣里空空荡荡,连烟都掏不出一根,气的岑牧野把烟匣直接掷到了地上!不经大脑的气话便一股脑地往外冒:“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再看看自己穿的是什么破衣服,跳的又是什么不成样的东西?”
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在她的眼睛里打转,两手攥着他口中所说的破衣服,仿佛真要将那轻薄的衣料扯破了让他如愿了才肯甘心。
岑牧野话一出口便后悔起来,伸手想去摸她垂下的小脑袋,却被她偏头躲过。
讪讪地缩回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是说,你想要衣服,可以跟我说。不必穿别人的旧衣服……还有……跳舞这种事……我也会……那个……”
麓鸣儿不想听他的自言自语,提了裙子转身就走。
“你又去哪儿?”
“回家!”
岑牧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大声叫道:“阿星!阿星!”
喊了半天也不见阿星的踪影。
两人一前一后地便出了饭店门口。恰好门外就剩一辆趴活儿的黄包车,麓鸣儿兀自坐上后,立刻吩咐车夫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