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这笑有些苦涩。这一次的成亲,虽说被慕容欣理解,可日后……万一有什么变数,又该如何?他根本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慕容欣了!
来来回回间,秦慕凡被灌得烂醉,他根本没想到今日这酒水竟是这般足劲,往日里这几杯根本无法将他拿住,可今日……却是如此快就失了神志。
而沈初年因着害怕酒后出现什么纰漏,所以还是留了些分寸,不少的酒水都被他赏给了他的衣袖。
又是好一番推杯换盏,沈初年被喜婆搀着进了喜房。
看着坐在自己床榻上的女人,沈初年皱了眉,前几日他与慕容欣在那床榻之上倒凤颠鸾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来了一个他从未谋面的陌生女人,也是这女人成了他与慕容欣之间的一根刺。
可按照规矩,沈初年还是应该挑开盖头的。
喜婆笑着将那秤杆递给了他:“大人,该掀盖头了!”
沈初年顿了顿,瞥了一眼喜婆身后几个丫鬟,自然知道这里或许会有皇帝的耳目,毕竟这婚是御赐的,他不好太过分。
于是顿了顿后,沈初年还是接过那秤杆,几步走到顾月兰身前,微微一挑,就将那盖头挑开。
但他甚至没看新娘一眼,就开口道:“好了,接下去,我自己来吧!你们先退下!”
那喜婆愣了愣,却也没敢拒绝,便猫着腰小碎步地离去。
另外有两个顾月兰的贴身丫鬟还在房内红着脸没离开,沈初年自是知道她们是陪床的,毕竟这正妻带着陪床丫鬟进门很正常,这也一向是争宠的法子之一。
只不过先前陈薇一向是个妒妇,自是没有这些个丫鬟能爬床。
沈初年依旧没看向喜床上红着脸低着头的新婚妻子,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两个丫鬟,低声开口道:“你们二人,去那窗边的软塌处,互相摸索着发出些声音来!究竟是什么声音……想必早有教导嬷嬷教过了吧!”
这话是何意?那两个丫鬟都是一怔。
“快去!别惹我生气!”沈初年突然扬声命令,话语中透着些阴狠。
那俩丫鬟都是吓得一个激灵,连连点头,小碎步地走向那软塌。
在喜床上端坐的顾月兰此刻脸红得快滴出血,她早已知道这个沈初年是个英俊不凡、气度翩翩的美男子,如今单听声音,就让她喜爱非常,想到接下去的男女恩爱,她的头又低了些。
可谁曾想,顾月兰径自紧张激动了半晌后,却是一直都没见到沈初年的靠近,他甚至没与她喝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