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领兵出征的消息传到宋伊人耳中时,是三日之后。
那天,宴安正给宋伊人汇报丹砂分级出售的相关问题,青苹向她担起这个消息。青苹以为宋伊人会和往日一样随意应一声继续做事,谁知她听后先是一怔,随后暂停了讨论之事。
“为何突然出征,又去了哪里?”宋伊人问。
“东家,宴安先知退!”宴安知道此刻自己留在此处不合适。
“也好,一会儿我去找你。”
看宋伊人如此重视这个问题,青苹便把详情都告诉她。虽然早有思想准备,祁川是战神,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大越安宁,但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慌。
“他已出征三日,为何才有他的消息?”宋伊人看着青苹,她的目光明确告诉青苹,她知道青苹一定在暗中与祁川保持着联络。
“回主母,是主人交待三日后告诉你。”青苹在宋伊人明察秋毫的目光中只有说实话。
“以后随时向我报告他的情况。”
听到宋伊人的吩咐,青苹眼眶微热,她为祁川感到开心,原来主母看似对主人漠不关心,其实心里一直记挂着他。看来他们之间心照不宣,只是隐瞒了其他人,连她都没看出他们之间的默契。
“是!青苹谨记主母吩咐,会第一时间把主人所有动态传达主母!”青苹声音中带着轻快。
“主母还要忙正事,青苹告退!”
青苹离开,宋伊人眼神暗了暗。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每个夜晚,忙完了一天的事躺在床上,他都会占据她所有的思绪,想甩都甩不掉。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不但占据她的思绪,还频繁闯入她的梦里。
但是梦中的他一直与她保持着远远的距离,总是用一双悲悯的眼神看着她,总在向她诉说着什么,但她听不清。每次从梦中醒来,她的脸上都是濡湿一片。
此刻听到他出征的消息,想起这些日子的梦境,宋伊人感到莫名的心慌。但事情没有发生,这种担心也是徒劳,她能做的就是冷静下来,毕竟那只是梦,不能让梦束缚人的行为。更何况,这种无端的担忧,其实就是诅咒,反而不好。
宋伊人很快叫来宴安,把心投入到工作中,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东家,如今市面上的丹砂价格已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三等丹砂都成了抢手货,我们是不是放出一等丹砂,趁此机会大赚一笔?”宴安提出自己的看法。
宋伊人听后沉思片刻说:“不可,一级丹砂必须留至最后,不管目前的价格涨到什么程度,一等丹砂暂不出售。”
宴安不懂宋伊人为什么不借这么好的机会大赚一笔,反而压着不让出售。但宋伊人做事从来都有把握,她说不出售,自有原因,宴安也只能照做。
他每天都关注着丹砂的价格,每天都在疯涨。附近那些小打小闹的商贩,利用手中为数不多的上等丹砂已趁些机会发了大财。可宋伊人不但不出手,反而把的更严,所有的一等丹砂都被储存入库,一粒都不卖,只出售次等品。
之前本来对宋伊人虎视眈眈的丹砂商贬们一看,都纷纷嘲笑宋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