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常人低的体温,她却很是喜欢。
至少他有了温度,再也不用担心在他怀里冻醒。
“醒了?”他低哑的男性嗓音带着**,大手从她腋窝穿过,覆盖她一手难以掌握的胸。
她刚想动,他翻身压了上来,直接就凑上她的唇吻了下去。
他左颊没戴面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只见他黑漆的身影及那幽森的红瞳,她一瞬都觉得像被厉鬼压了一样。
她推拒着,“别……身上粘呼呼的,我要去洗澡……”
“反正会出汗,一会儿我再帮你洗。”他不放过她,简单的前戏,霸道的占有……
凤惊云看了看天色,应该是后半夜四点的样子,说是一会儿,等他放过她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左右了,身上的汗早就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的力气都给他压榨干了,实在无力动弹。
君寞殇用被子把她包裹好之后,命下人送来了一浴桶热水,又挥退下人。一把将赤、裸的她打横抱起,细心地探了探水温,确定水的温度适中之后,才将她放进浴桶里。
她还没缓过神来呢,水声一响,他也跟着进了浴桶。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有些窘,不适应洗鸳鸯浴。
“先前说好的,帮你洗澡。”他手上拿着毛巾在她身上轻轻地搓洗着,指腹不时地磨着她白嫩如凝脂的肌肤。
“我自己来。”她羞红了脸,不习惯别人侍候。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惊云,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
她愣了一下。他跟她虽然生了孩子,却还没有夫妻的名份呢。
似清楚她在想什么,他将她拥在怀里,“在我君寞殇的心中,你是我唯一的妻。虽已下圣旨册封你为凤祥国皇后,这里毕竟是浣月国,在这里举办盛大的婚礼有所不便,简单成亲,我又不想委屈你。惊云,早点跟我回凤祥国吧。”
她动容地将脑袋埋靠在他胸前,手指轻抚着他平坦结实的胸前,“嗯。等我还了慕容澈的恩,我就跟你回去。”
可她没料到的是,慕容澈的情,她永远都还不了。
“啊……”她惊喘一声,被他从后面占有。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不容抗拒的欢爱在浴桶中点燃,浴桶里的水随着激烈的动作荡啊荡……
等二人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凤惊云匆匆吃了点东西,君寞殇一同去另一间房探望了会儿宝宝。
下午,君寞殇有事情要处理,很多凤祥国的重要事情,都是通过飞鸽传书,或快马加鞭送来的密折,由他亲批的。
凤惊云带着太监小顺子离开流星苑。
转弯处,顾小怜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又瞧着院中的一个方位,暗影正在暗中保护君晟那个小贱种,主子又有事正忙。
凭她跟暗影的关系,这个时候暗算暗影,杀了君晟,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君晟那个小贱种一死,不论是君寞殇,还是君佑祺,都不会放过她。
君佑祺又有令,杀凤惊云。
怎么算都是先放过小贱种,杀了凤惊云在君佑祺面前立下大功划算。
原想前天晚上就跟着凤惊云出门的,哪知主子也陪同,让她不敢擅自跟着,还没有人能在主子眼皮子底下杀人。
就怕她还没动手,主子就先杀了她。
于是,她静候机会。
凤凰园门外不远,顾小怜追上凤惊云的脚步,“凤四小姐,等一等。”
凤惊云转过身瞥了她一眼,“什么事?”
“哦,是主子不放心凤四小姐,特地派属下来保护您。”顾小怜眼也不眨地撒谎,找了个凤惊云不太会拒绝的理由。
“你武功平平,他怎么不派暗影来?”
“暗影正在保护小主子。”这倒是实话。
她微颔了下首,算是认可了。
三人在大街上四处考察。
浣月国朝廷办事的效率极快,已按凤惊云给的药方熬了大批量的药物,用缸子装着,在每条街的固定地点免费发放。
百姓手中拿着碗,自发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不时有官兵维护秩序。
小顺子跟在凤惊云旁侧说道,“主子,昨天是秦傲天统领按皇上的旨意,向各大药商换了药。据说所有的药材都运到瑞王府了,由瑞王慕容承浩主使免费向百姓赠药一事。”
凤惊云说道,“那是肯定的。如今浣月国朝廷,在慕容渊眼里,可继承大统的人,估计也就剩慕容承浩了,自然要借此事培养慕容承浩的威信。”
“明明这都是您的主意……”小顺子有些不平,“如今大伙儿只知道药方是您提供的,却不知向百姓赠药一事,也是您想出来的……”
“无所谓。”她向来不在乎这种虚名。
“可是……”小顺子还想说什么,只见一名身穿棕褐色锦袍,头戴王冠的男子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竟然是瑞王。
瑞王慕容承浩犀利严峻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凤惊云,细看不难发现,他眼中蓄着想念与惊喜,“凤惊云,想不到在这遇到你!”她还是那么美……
不,应该说,她比以前更美了,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
凤惊云神然淡然地看了眼慕容承浩,“倒是巧。”
他盯着她的视线多了一丝火热,“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视名利为浮云。世人都以为免费赠药是本王想出来的主意。连我占去了你的功劳,你都无怨言。”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势利得很么。”
“……是本王不好,以前误会了你。”
见他这么说,她也无意多刁难,绕开他,就想走人。
他挡在她跟前,“本王可有兴请你喝个下午茶?”
“别忘了你答应过君寞殇什么。”言下之意,是拒绝了。
他眼中浮起落寞与不甘,“本王情非得已,不能不顾江山。”
“想要你的江山,就不要再纠缠我。”
“本王是与他达成协议不再见你,但这只是巧合。”天知道,当侍卫禀报说看到她在这,他大老远赶了几条街跑过来,“老熟人碰到,打个招呼不可以么?”
她冷淡地道,“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让开了。”
看着她冷漠的表情,他心头分外难受,这段时间以来,他睁眼闭眼,包括梦里都是她的影子。他的心在爱着她,无尽地悔恨,当初她是他的太子妃的时候,竟然亲笔休了她。
借着建立在浣月国的新势力,他让自己忙于纷繁的政务,在父皇的帮助下,极速膨胀势力,想借此忘记她。
与君寞殇达成放弃她的协议之后,本以为彻底能死心了,一听说她在这里,他还是不受控地跑了过来,“你看,日头正盛,找个地方歇歇脚……”
凤惊云懒得理他,再次绕开,向旁边走。
顾小怜瞧着瑞王受伤的神情,假意安慰,“瑞王爷,凤四小姐可能心情不好,您别跟她计较。”心里则对凤惊云的态度酸得要死。凭她也敢蔑视瑞王,瑞王竟然不降罪于她!凭什么那么多男人统统喜欢凤惊云,她究竟有什么好!
慕容承浩只是不舍地望着凤惊云的背影,那神态,连顾小怜在说什么都没听清。
顾小怜原本还想给瑞王留个好印像,见此,也只匆匆道了句,“小怜告退”便跟上凤惊云的步伐。
在慕容承浩身后的侍卫张晋出声,“王爷……凤四小姐走远了。”
承浩回过神,“张晋,你说本王是不是很失败?不论是在祁天国,还是浣月国,不论本王是太子,还是瑞王,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本王。是不是假以时日,本王当了……”皇帝二字咽下,大街上不便多言,“她依然会如此?”
张晋点了点头,“君佑祺已抢到了皇位,凤四小姐对他仍不假辞色。”
“君佑祺得了天下,却输了凤惊云。”慕容承浩的心突然好受了些,“他比本王爱得深。天下失意的人,也不光本王。”
“王爷,世上的女子那么多,您又何必套死在一株花上?”张晋力劝,“您与凤四小姐注定有缘无份,还请王爷放下执念。”
“住口!”想到凤惊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慕容承浩的心就痛得像被捅了一刀。
“方才府中总管来报,皇上又命张公公给您送了三十位美人进瑞王府,各个美人都如花似玉,二八芳华。张公公传皇上口谕,命您尽快宠幸美人,为浣月国皇室添后嗣。”主子以前在祁天国时,有侍妾曾为主子生过孩子,只可惜,当时主子并非祁天国先帝君舜的子嗣一事曝光,以至侍妾与孩子都被杀了。如今的主子尚无子嗣,加之主子年岁不小了,浣月国皇帝又命不久矣,急着抱孙子。
慕容承浩沉默了半晌,“你进宫给父皇回话,就说,本王会尽全力开枝散叶。”
张晋一喜,“主子您总算想通了,属下这就去。”
想到一张艳光四射的脸,那人还是君寞殇那个邪孽的亲姨母……慕容承浩眼里闪过一缕讽刺,迈开大步向瑞王府的方向而去……
瑞王府的偏院,慕容承浩走进其中一间厢房,
...
房里的布置倒是很雅致。
一名丫鬟站在大床边随侍,只见床上躺着个人,看被褥下起伏的身段,倒是个女子。
女子听到脚步声,立即抬起头,看到来人,语气掩不住兴奋,“瑞王爷,您总算来了!”
慕容承浩冷峻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一直在等本王?”
女子想起身迎接他,奈何,她的手脚一点也不受控制,“王爷又何必明知故问。”
慕容承浩走到床沿坐下,大掌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你这张脸还真是动人。就是……”大掌伸进被褥里掐了几把,“太瘦了,没什么肉。”
他的力道很重,女子被掐得痛呼,“还请王爷怜香惜玉。”
“呵呵……”慕容承浩冷笑,一把揪住女子散在枕头上的长发,将她扯坐起,“当日,你妄图捉拿凤惊云威胁君寞殇,被君寞殇一怒之下废了你的武功,挑断了你的手脚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不过是万蛊门一个下人玩过的破鞋。”
夜妖娆头皮被扯痛,痛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娆儿识人不清,想不到启诺会抛弃我,多亏了瑞王相救,不然娆儿如今,指不准死在哪儿了。”
其实,她的手脚筋被挑断了以后,启诺对她呵护备至,找了名医给她医治。稍有起色后,她让启诺打听到瑞王常出没的茶馆,在瑞王去那喝茶的时候,设法让瑞王看到启诺正好‘抛弃’她,赌瑞王是否会对她的美色动心。
毕竟,凭她的美貌,能不动心的没几人。瑞王还真带她回了府。
她只想借瑞王的手杀了君寞殇!
她查到瑞王对凤惊云心仪已久,想必憎恨君寞殇,只要她从旁煽风点火,不愁瑞王不动手。
“哦?”慕容承浩一挑眉宇,“如此说来,本王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如何感谢本王?”
“王爷不但带我回府,给了我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还命御医给我看诊,大恩大德,娆儿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她也不在乎有丫鬟在,忍着头皮的痛楚,娇羞地提出。
慕容承浩倏地放开了她的头发,她因手脚筋被挑断,倒瘫回床上,“王爷,您好粗鲁……”
他大掌捏了捏她美丽妖娆的脸孔,“你这张脸倒是美丽异常,堪称绝色。本王倒是有几分兴趣……”
她妖冶的瞳眸里含羞带怯,又有几分黯然,“只可惜娆儿已非清白之身,如今手脚又残废了……”她以前看不上启诺的身份,其实一直等的就是瑞王这样有财有势的皇家权贵。要不是被万蛊门中的贱婢下了药,害她**给了启诺,她又怎么会同意嫁给启诺?
原本想着嫁给启诺也就罢了,认命了。偏偏君寞殇那个孽障灭了她万蛊门满门!
她现在已没有别的心思,只想着复仇,死也要复仇!
“废了又如何?你手脚不还连着四肢?”慕容承浩三两下解了她的衣衫,“让本王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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