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也太过分了,一百块钱都不给我!”尹玦倚在门口望着我,整个人脸气的鼓起来像个河豚,我这才露出了微笑。
这个时候的他才看起来像个活人。
“那你不想挨肏了?”我没开灯,先一步走到沙发坐下在黑暗中微微扬起下巴看着他,那姿态就像是他求我肏他一样。他本来就蓬松的白发在走廊的灯光下都能看见不少白毛翘起,如果我说他想炸毛的猫他肯定又要生气。
“什么挨肏不挨肏!”他声音扬起,却一脚踏入房间合上门,“你说话真难听!”,“咔哒”一声门上了锁。
说着他就要坐在床上,我喊住他,“别!我们还没洗澡呢!”
尹玦愣在原地,眼睛眯成一道缝,“你也太心急了吧,我只是坐坐,还没打算和你做那档子事儿。”他叉着腰上身前倾,似笑非笑的凑到我面前,“还是说你急了?”
我看着他眨着眼睛,别过头将他推开,不管怎么样我都没办法习惯他那张脸。
“我们衣服还没脱,这衣服都在外边一天了,你还是医生呢,洁癖呢?”我假装看着窗外,不去看他。
“是吗?”他直立起身子,“那些男妓你倒是不嫌脏。”我的眉尾抽搐,还没等我发作,我的视线一片黑,原来是他的外套丢在了我的头上,我嗅到一股淡淡柑橘香,这家伙一定是来之前吃了橘子。
我刚要把外套扯开,就感到头被包围了,他隔着布料抱着我。
他沉默地抱着我的头,难得的安静,我的声音在外套包裹下显得沉闷,“你要闷死我吗?”
他抱得更紧了,“你怎么知道的?”玩笑似的抱着我晃了晃,像个不倒翁一样。突然他松开,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我扯开外套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浴室,透过玻璃我看见他朝我眨眼,想都不用想他又再说我偷看他。
可我将他的外套揉成一个球扔到一边,他越这么说就越引起我的叛逆性。
我倚在沙发上看着他一个一个的把衬衫纽扣解开,真不明白酒店为什么重要把浴室设计成透明的,难道说他以为所有来酒店的都是来搞情趣的吗?
尹玦将被束起的马尾解开,如同海藻般的头发散落在他身体各处,肩上、小臂上,胸膛上。意外的他的胸肌很大,雪白的发丝下隐隐约约可看见浅红色的乳珠,流水从淋浴头滑落,打湿了他的发丝,和他的裤子。
裤子?
有谁洗澡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