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作者:容默默
绝妃善类,拒嫁腹黑爷 作者:容默默
270,番外:喉结滚了滚,男人全身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兜兜转转,她也不知绕了多少的路,紫卉刚看见那李府,百里连儿就轻咳了两声,言笑晏晏的让她可以回去了。
紫卉,“姑娘,一个人可以”
百里连儿眼眸动了动,紫卉是她隐哥哥的人,她自然不能让紫卉瞧见,李初然对她的态度。
“可以的,你先回去罢,我送完吃的,我就回府。”
紫卉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拗过百里连儿,俯身离去。
百里连儿呼了一口气。
她转身回眸,看向那高高在上的李府牌匾。
走上前,门卫拦下她,她淡淡的笑了笑,“我要见你们的管家。”
百里连儿和府中的管家交情都好。
虽然让她进来,管家有些为难,但见百里连儿信誓旦旦,保证他不会受到牵连,以及想到,自家主子已经及冠,却还没有娶回个娇,妻,到底是放了她进去。
李初然一般下朝回来,就会回来这个府邸,处理公务。
所以,百里连儿进来的时候,李初然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容颜精致,日渐长大,更是漂亮了不少。
李初然垂了垂眼眸,视线往她手上瞥去,便见百里连儿把手中的东西提了提。
艳红的唇角勾起,她坐在了他的面前,把手中的东西置在他的桌面上,笑的很欢。
“猜猜,这是什么”
男人凉凉的倪了她一眼,答非所问,“谁让你进来的”
百里连儿娇俏的笑了笑,故作沉吟了一声,“这个问题,看在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份上,就此跳过。”
李初然冷淡如同以往,“我说了,我不要你的东西。”
百里连儿似是被打击惯了,也不在乎他是冷淡,还是热情。
自顾自的拆开了带了,香味扑鼻的芝麻饼,就这样的呈现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男人的视线,在芝麻饼上一扫而过,语气微不可察的沉了沉。
“王爷不在,谁带你出宫的”
百里连儿回答的随意,“隐哥哥回来了啊,我住他府上,出府比出宫方便。”
男人幽暗深邃的眼眸骤然眯起,深谙的眸底翻滚起了一丝戾气。
他微垂了眼眸,百里连儿给他递上芝麻饼的时候,他却是慢慢的抬起眼眸,面上带了些他惯有的讥笑。
“原来是璟然殿下回来了”
他的嗓音又低又沉,语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话锋一转,冷不防的下逐客令,“出去。”
百里连儿脸上的表情一顿,“我才刚来”
“出去。”
他面上冷冰冰的,丝毫不留情面。
百里连儿胸腔上不由有些泛酸。
她绕了大半个帝京,给他买了芝麻饼,又从街口跑到街尾,一步路都没歇过,就是专程来看他的。
他不喜欢她,所以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她可以理解,但,就是莫名的委屈
她放下手中的饼干,腾的一声站起身来,就准备走,末了,觉得心里气不太平,她又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面上,看他。
“李初然,你不该叫初然这么好听的名字,你就应该叫李冷血。”
这个混蛋――
她站直了身子,走出了原位。
男人敛了眼,冷冷的道,“站住。”
百里连儿闻言顿住,她回眸看过去,便见李初然懒懒的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芝麻饼。
“把你的东西,带走。”
百里连儿默了一秒,反应过来后就是针锋相对的笑,“代史大人若是不喜欢,那就扔了吧。”
“扔了”男人唇角上的弧度意味不明,“我怕脏了我的手。”
脏了他的手
她做了什么,会脏了他的手
这家伙半个月不见,是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了,还是怎么样啊
百里连儿心底的不满开始积攒,她走前了两步,盯着他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赏银,给你买的零嘴,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哪里脏你的手”
男人凉凉的掀了掀眼皮,抬高了视线,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似笑非笑的倪着她的眼,丝毫没有因为他屈居下方,气势就弱了下去。
“谁知道,你用的钱,是不是你自己的,还是你情郎的”
说到这,他忽然顿住了话,扯了扯唇,眉眼淡漠锋锐,“哦,不对。你的隐哥哥不算情郎,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可以名正言顺的住进他的府邸,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花他的银子所以,你的确不是偷的,也的确不是抢的。”
这什么跟什么
说芝麻饼,关她隐哥哥什么事
“隐哥哥就是隐哥哥,什么情郎不情郎,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百里连儿磨了磨牙,“而且,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用我自己的银子买的,你好好的扯隐哥哥做什么”
男人抿了唇,听她句句维护她口中的隐哥哥,眉色更是深冷。
强忍住胸腔内的情绪起伏,他冷着脸,“行了,你出去罢。免得教你隐哥哥瞧见,你在我这,指不定误会了什么,到时候,你可就人财两空了。”
百里连儿,“”
他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你是在嫉妒隐哥哥么”
她咬牙质问,虽然她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可见男人这么一脸妒夫样,她还是忍不住想歪。
“我跟在你身后那么多年,难道你都察觉不出来的么”
男人墨黑的眼瞳深幽不见底,闻言他似是一怔,像是被戳穿了什么,随即却又冷冷的掩饰过去。
“我该察觉什么你口里说着喜欢九王,偏偏还要来招惹我,要么你是别有目的,要么你就是心口不一,水性杨”
似是觉得用词重了,他便直接改了话锋,“我只是让你出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隐哥哥他已经有”
百里连儿忙刹住了车,没有将喉间的话,和盘托出。
她死死的皱着眉,咬唇道,“我和隐哥哥,我,我们”
男人忽然间站起了身子,他走出了书案前,朝她徐徐走了过去。
他俯身下来,冷冷的瞥向她。
“你们你们怎么,你倒是说说看。”
他离的那么近,鼻尖满满都是他身上男人浓烈的气息,百里连儿却是没工夫注意这一点。
她和容隐之间,该怎么解释
李初然应该不是皇后的人.
可她,毕竟不止听命于皇后,那个幕后的主子,才是最让她忌惮的人。
幕后的人,可以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李初然。
但绝对不能让那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口头上,说喜欢容隐的真正原因。
绝对不能让那人知道,她不是因为附和皇后的需求,所以才口头上说
喜欢容隐的,而是,她其实是容隐真正的细作。
见她迟迟不说话,男人眉间的戾气更深,又逼近了一分,“说啊,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离的太近,给她带来了严重的干扰,百里连儿伸出手抵住了他的身子,阻止他的靠近。
“我和隐哥哥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喜欢的人是”
话一出口,她又狠狠的皱眉顿住。
不行,她还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大白天下,百里连儿咬了咬牙,又道,“隐哥哥他喜欢的”
好像江雪玥,隐哥哥也没有追到手,她这也说不得。
这说不得,那也说不得,见男人眸底翻涌的戾气更深了些,百里连儿也没有时间深思他的异常,心一横,张口就道。
“反正我跟在你身边那么久,你对你是什么心思,你该心知肚明的,何必要我说破”
男人冷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啊。”
她一口一个隐哥哥,张口闭口隐哥哥,什么都是隐哥哥,连声喜欢都不敢说,凭什么要他信她
父亲说得对,这种女人太危险,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谁都分不清楚,也弄不明白。
他就不该,不该让她有机会靠近。
他
男人还没有想清楚,他究竟要对她做什么,衣襟处蓦然一紧,唇上猛地多了份温热柔软。
静寂的书房里,女子拽着男人的衣襟,把男人的脖子往下压了压,而她踮起脚尖,唇瓣覆在男人的嘴上,一动不动。
特有的馨香少女的味道,扑鼻而来,唇上明明就是温热的触感,转瞬间,多了份不可磨灭的炙热。
刹那间的事情。
男人便彻底的,僵住了身体。
眼前,女子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的闭着,睫毛颤动的厉害,他的眼眸陡然一深,喉间像是着了火一般,令他口干舌燥的不行。
喉结滚了滚,男人全身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女子的唇覆上来的时候,脑回路瞬间就停止运作。
她也跟着一起懵。
心跳前所未有的跳的好快,砰砰砰的,像是要从她的胸口处跳出来一样。
浑身的血液像是逆反流动了一般,麻痹的不能自己。
好在男人就算脾气不好,在这方面也是正人君子,从来不会理会她的色,诱,以及乱来。
这也是她第一次敢乱来,只怪当时太慌太乱,他还逼她,一个没控制好,她就冒冒失失的冲上去了。
她不会深入,他自然也不会对她深入。
慢慢的松开了男人的衣襟,她也把脚跟慢慢的平放在地面上。
看也不敢再看男人一眼,百里连儿血红着一张小脸,磕磕绊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台词来。
“是,是是是是你要让我,占占便宜的,我,我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说完就想跑,头皮麻的厉害,她现在都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
只是,刚一个转身,就被男人拽住了纤细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
百里连儿被他拉近的距离拉得心头压抑的厉害。
他本来就不喜欢她的靠近,如今她还占了他那么大的便宜,他肯定,肯定很生气。
见男人的眼眸里,的确有着不同以往的神色在,幽暗,深谙,好像漩涡一般,叫人移不开眼,也叫人看的胆颤心惊。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身子不断的往后退,默默的咽下一口口水之后,“你,有话好好说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打我”
她在退,但是男人没有跟着她一起走,她的胳膊,还在男人手里死死的钳着,他不放开,她也走不到哪里去。
只是,当她退后两步的时候,眼中的男人忽然拽过她的手,力道比之前的要狠许多,他将她娇小的身子,强制性的放在了堆满案上。
百里连儿慌乱的样子,比强吻他的时候,差不了多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真的要打唔。”
透亮的书房之中,静寂的仿若无人,唯有那欣长挺拔的男人,俯身压着女子亲吻的场面,才教人觉得,屋内原来是有人的。
那唇压下,其凶狠的程度不亚于野兽,狂放,粗鲁,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蹂躏,像是常年压抑的人一样,终于找到一个泄口,动作极深极狠,很有侵略性。
百里连儿吓得呆住,一动也不敢动,哪怕她的肩膀被男人大力捏着,也丝毫没有多大的痛感,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等他吻完,她都已经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浑身上下流着的不是血液,而是强有力的一种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在她体内流淌,让她的身子整个酥酥麻麻,娇软无力,完全不能自己。
李初然闭着的眼眸缓缓掀开,眼中的女子面色涨的通红,宛若晚霞,呆呆愣愣,毫无反抗能力的样子,直击他的眼球。
他慢慢的松开了手,站起身来,不过,他就站在原地,眼潭深沉的盯着她看,却是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百里连儿缓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男人离得远,空白的大脑渐渐寻回记忆,找回智商,她的手撑在书案上,也跟着站起了身子,只是看了他几眼后,却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
她进佛堂那半个多月,也没有求他会对她转变心意。
她从始至终,求的只是容隐的平安而已,可李初然,李初然是怎么回事
突然间,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那样的深沉,那样的暗晦,却又带着无限的致命的诱,惑力,让她,让她没有一点点防备,所以手足无措。
男人瞥了她一眼,随后转过了身子,背朝着她。
他似乎是在沉思,也似乎是在压抑,总之是默了半晌,才启唇,淡淡的出了声。
“是你自己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百里连儿面上的表情一顿,随后,她脸上的表情尽数褪去。
所以,之于她的轻,薄,他不动手打她,而是以这样的方式要回来,只是因为,他想要给她惩罚,而不是因为
喜欢
是这样的,,罢。
清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黯淡。
片刻,她抬起眼睛望向男人,只不过李初然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这样也好,她看不见他的眼睛,看不见他的脸色,反倒轻松自在些。
扯了扯唇角,百里连儿道,“这一次,是连儿失礼了,没有下一次。”
她匆匆上前,绕开了他的身子,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又低着头,走了回去。
把桌面上,她带来的芝麻饼全部装好,捏在手里,她的步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又低着头在男人的身边走过。
男人脸上波澜不惊的神色,在她踏出书房,转眼不见影踪的那一刻起,已经开始破裂。
慢慢的,悄无声息,却又绝对存在。
直至,他一拳打在了坚硬无比的白墙之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溢出些血色来,他面上的所有表情,才得以定住。
惨败,而狰狞。
自百里连儿进府,管家就一直候在大门处,见百里连儿步伐匆匆,从书房那边的小道上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