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几下，池岁忽而想到件事，动作一顿。
哦对。
零花钱。
池岁把手机息屏，拿过顾羡礼手上的钢笔，不让他工作，“羡礼哥哥，你可以给我开一个实习证明吗。”
池岁解释。
“我拿回家给我妈妈看，让她把卡解冻了。”
顾羡礼：“……”
他闲的没事干，请了个事那么多，又说不得的祖宗过来。
“你见过谁，”扫她一眼，顾羡礼沉吟片刻，“第一天上班就要实习证明的？”
池岁弯了弯眼睛，笑的理直气壮，“我呀。”
没管她手上抢走的钢笔，顾羡礼重新从桌上拿了一支。
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抵在笔杆，低垂下眼，翻看了几页文件，“没有。”
随着签名的字迹落下。
与此同时，他音调平而淡，“一周后再说。”
少女眉心轻蹙，有点儿纠结。
“可是拿不到实习证明回去，我这一周就没有卡可以刷了哎。”
顾羡礼修长的指骨节微屈了下，敲了敲桌面，嗓音冷冷淡淡，吐出两个字，“预支。”
池岁：“……”
嗯。
也不是不行。
但是吧，以她的花钱速度，估计要给顾羡礼打工打一辈子了。
-
在公司玩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五点准时下班。
跟在顾羡礼身后从办公室出去，在路过部门楼道旁，池岁朝着里面看了眼。
见他们都在打卡下班，池岁顿了顿，小跑跟上前面的男人。
池岁扯了扯顾羡礼的衣袖，小声，“羡礼哥哥。”
“你说，”池岁示意他朝那边看过去，又继续开口，“我明天要不要也录个指纹，打卡上下班？”
到了专用电梯前。
闻言，顾羡礼脚步一顿。
被西裤包裹之下的长腿站定在原地，顾羡礼瞥她，淡声反问，“有必要？”
言下之意就是。
你觉得单凭你不准时的上班时间，打卡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池岁声音微弱，“可是这样真的很有仪式感。”
她感觉自己上了个假的班。
顾羡礼：“……”
懒得搭理她。
楼层到了，电梯打开。
“走了。”顾羡礼看都未看池岁一眼，踏入电梯。
池岁：“……”
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真的真的好想要打卡的仪式感的嘛。
在进电梯之前，池岁又看了眼别人下班打卡的动作，差点留下来羡慕的泪水。
要不是考虑到公司人多。
考虑到以后还要常来，池岁都想站在那不走了。
一边哭一边不讲道理，让顾羡礼答应下来，不答应就不回家的那种。
按了楼层，电梯门缓缓关上。
见那小姑娘板着一张小脸，也不跟他说话的样子。
顾羡礼沉了口气，取下那只价格不菲的腕表，松了松腕骨，语意平淡，“明天让杨川帮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