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济轮小心的开动了车子,寺里那些和悔时交情深的和尚,想跟上车子,被白彩姑和银扎领着众大汉赶了回去。
大货车走远了,白彩姑和银扎上了小轿车,众大汉也上了中巴车,去追刑济轮。
刑济轮的车上拉着悔时的棺木,他把车子开得很细心,银扎很快就走到了他的前面,而那坐着十来个壮汉的中巴车,则跟在大货车的后面。
深夜的城市,没有了白天的那种喧杂,路上的车子也是不多,尽管这样,刑济轮还是把车子开得很慢。
半夜三点,车子到了城外放松枝的地方。
大家把悔时的棺木从大货车上抬了下来,放到了松木枝上,然后又在棺木上放些松枝,事情就算完了。
白彩姑让刑济轮和众大汉还有国永平全都回去,只留下了银扎一人,伴随着自己,看着众人走远了,白彩姑从银扎的车里吸出一壶汽油,倒到了那些松枝上,用火一点,大火立即就燃了起来。
那些松枝里本来就有松蜡,这汽油一点燃,火苗立即就升起好高,噼噼叭叭的作响,大火发出的亮光,照得好远。
白彩姑坐在大火的远处的草地上,看着那大火烧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银扎坐在他的身边,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大火整整烧了五个钟头,一直烧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八点钟后才熄灭。
银扎去城里买来了水和吃的,和白彩姑一起坐在车里吃。
白彩姑就一直那么坐着,一句也没说话,银扎自然也不敢多嘴。
太阳升高了,车里开始热了起来,银扎起动车子的发动机,打开车里的空调。
十一点的时候,白彩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靠在车子的靠背上睡了一下。
这一睡就到了下午三点多。
醒来后,两人又吃了一些东西。
“你也累了,睡一会儿吧。”白彩姑对银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银扎点了点头,靠到了车子座位的靠背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时分,车外,月光如水,车内,白彩姑还是端坐在那里。
半夜三点过后,白彩姑拿起车里的骨灰盒,向那堆灰烬走去。
白彩姑没有叫银扎一起去,银扎也就不敢动了,坐在车子看着白彩姑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