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正想开口问上一句话时,影子一闪,不见了。
白彩姑忽然想起了刚才宗信中说过的话,他说两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回到家里时,发现客厅里有一个影子,那影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宗信中还说那个影子有点像他已经死去了的夫人。
宗信中看到的灰衣影子,应该就是这个影子了,但白彩姑并没感觉到这影子像女人。
又在房间里仔细的寻找了一遍之后,白彩姑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只得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回卫生间里去洗澡。
只是白彩姑一回到卫生间时,又看到那个长长的影子被房间的灯光投影到卫生间的地上。
这次白彩姑也懒得再去理睬那个影子了,他开始解上衣的扣子准备洗澡时,才想起自己没有打开卫生间的灯。
房间里的灯光投到卫生间里来,使着这四面贴着瓷砖的卫生间显得很亮,白彩姑还能清晰的看到卫生间门口旁边的墙上,有一个电灯开关。
白彩姑伸手去按了一下开关,卫生间里的电灯没有亮,却有一股很强的电流从开关上传到白彩姑的手上,让白彩姑全身一麻,人差点跌坐到地上,手也缩回来了。
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开关,白彩姑发现那开关很好很新,像是刚换上去不久的,开关的外壳,是全塑料的,按说不应该漏电,但自己为何就被电着了呢?
电灯没有亮,可能是电灯坏了,白彩姑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了,他只想早点洗完澡好去睡觉。
走到喷淋花洒的下面,白彩姑准备把身上的衣服脱去,但他手还没有动,那花洒却自己喷出水来了,白彩姑还听到不远处的电热水器发出“嗒”的一声响,显然是已经开始烧热水了。
白彩姑的心里一惊,想伸手去关那喷淋花洒时,却发现自己的全身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根本就动不了。白彩姑立即明白大事不好了,更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那从头上淋下来的水,变得越来越热了,白彩姑依然不能动,只能乖乖的让水淋着。
事情很不妙,那从喷淋花洒里喷出来的水,变得越来越热了,接下来那花洒喷出来的会不会是开水,白彩姑不敢确定。
如果喷出来的是开水,那白彩姑就算不被烫死会被烫掉一层皮,那事情可就大了。
白彩姑知道越是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越是需要冷静对待,急是没有用的,不但没有用,还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一冷静下来,白彩姑就发现,自己的身上除了眼球可以动之外,别的地方都不能动了。
白彩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动一下右脚的脚拇指,他知道只要全身有某个地方动一下,全身也就立即能动了,但白彩姑很失望,他虽然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右脚的大拇指上,但他的右脚大拇指还是没法动。他又改变主意,把全身的力气全都集中到右手的大拇指上,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从头上淋下来的水,已经变得很烫了,白彩姑的身上开始有了被灼痛的感觉,他的头顶和肩膀上,好像正被别人用开水浇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