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就不再理他,带着他离开了妇产科。我打算去看看南磊,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医生一直不让我们见他,这又是什么情况?实在联系不上他家人的话,我只有给辅导员打电话了。
走出妇产科,我看到疯女人一路挣扎,此时医院的保安也闻讯赶了过来,几个大男人驾着她,不过因疯女子力气极大,保安也有些吃力。我到电梯处的时候,他们也刚好到电梯前。怕疯女人再冲上来对我做什么,陈医生忙挡在了我们中间。
还好这个女人没有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其实她挺可怜的,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又疯了,老天对她也够残忍的。
陈医生看我闷声不语,以为我是对疯女人心有余悸,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对我说道:“别担心,明天我就叮嘱保安,千万别再把这个女人放进来了。不过说起来这个女人也可怜的,老公跳楼了,孩子又病死了,她自己承受不了这一切发疯,也是很正常的。”
什么?老公跳楼?
我惊道:“这女人的老公原来是干什么的?”
陈医生道:“听说是做小生意的,好像是卖西瓜的吧。”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忙把刘铁根和西瓜小贩之间的恩怨对陈医生说了下,陈医生当即让大家不用把女人赶出去了,直接送到我们的临时办案室去。
那女人现在安静下来,我们拉着她到哪儿去,她就到哪儿去。不一会儿电梯来了,我们一起进了电梯,我想起她的身世那么可怜,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可是她却埋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无视我。这时我看到,她埋着头好像是在看她的掌心,当我看清她掌心的东西时,大吃一惊。
她掌心是几片被她扯下来的鬼蜕,恰在这时,女人抬头对我咧嘴一笑:“嘿嘿,人脱衣,鬼蜕皮。”
什么?我脑子里像有闪电劈过似的,顿时一片空白。
人脱衣服鬼蜕皮?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这是鬼蜕,还是她只是随口乱说?可人脱衣又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灵衣,脱衣服是不是说脱灵衣?
可是灵衣已经融入我的身体,我怎么才能脱得下来呢?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我一下抓住疯女人问。
疯女人把手里的鳞片一抛,对我傻笑着就是不说话,我再问,她就傻笑着唱道:“摔娃娃,摔娃娃,摔死一个女娃娃……”
疯女人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她的嘴里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而且林辉文说过,这个鬼蜕不是任何鬼怪,只不过是有人要跟踪我,才放在我脖子后面的,怎么会与灵衣扯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