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i!
还自称宝贝,这宝贝两字叫的可真顺口。
简朝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他额头就要把人往外推。
这黏黏糊糊的声音,挺大的男的还撒娇,跟人自称宝贝?
他男友就是那个混血吧,长的也不怎么样,看了自己这张脸一个月找了那么一个颜值油腻的对象,简朝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所以心里有点郁闷。
他爱找谁就找谁。
但是睡了自己一个月转身找了一个次成那样的,还为了那样一个人要把自己送人,这要付出代价的。
简朝成功为自己心口的烦闷找到了理由。
心情刚疏解,人就僵住了。
手指被睡梦里的人抓了下来,含在嘴里,小舌尖卷着吧唧起来,酥酥痒痒,几乎立刻,莫名的热流卷了过去,烫的脑子都嗡了一下。
准备了许久的在校人才招揽竞赛会,开启了。
沈浪坐在第一排,脸色有些白。
沈老师。
月卓坐在旁边,沈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字,收回视线。
这还真是巧了,并不喜欢的巧合。
巧遇多了,就会让人烦躁。
沈浪点头,把注意力放在资料上。
沈老师,是不是不舒服?月卓自是能看出沈浪的客气和疏离,他也相信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那就永远不会有交集。
当然,也会刻意保持距离。
沈浪摇头,道了声谢,没在说话。
确实不舒服,早上起来头有些重,眼皮有些发沉,整个人晕晕的,没什么精神。
咳。
转开身子,手握拳抵在嘴边,没忍住咳嗽出声。
可能昨晚空调开的太低,虽然早起被子还在,也被冻着了。
想起旁边一动不动被子都不用盖的机器人,钢铁之躯果然让人羡慕。
月卓没再说话,他起身出去,不大一会拿着一杯温水和两盒药:退烧和止咳的,我怕沈老师为了不耽误进度会撑到赛事结束,先吃点药抵一下。
沈浪看着推到眼皮底下的感冒药和水,抬头看向月卓,人家满脸真诚,不含一丝其他成分。
自己怕是想多了。
沈浪真心道谢:谢谢月老师。
叫我月卓就好,沈浪。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真正开始认识了。
真难看。
越看越难看。
那小子也很难看,怎么会感觉他像那个小姑娘?就因为长的娘娘腔吗?
呵。
台上中间位置笔直的扫射过来一道视线,落在谈笑风生亲密无间的两人身上。
自己没手吗?还让别人端水。
男人没男人的样子,装弱撒娇那是女人干的事。
简朝端正的坐在台上,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哪怕全副武装亲妈都认不出,也难掩身上的王霸之气。
简熙回来的时候拿了两杯可乐,顺着大哥方向看过去,忧心忡忡的念叨:沈老师太可怜了,感冒发烧自己都不知道,刚才过去递交资料,那脸白的,险些吓死我。
感冒了?
简朝微愣,收回视线。
是啊,脸色特别不好,我刚跟老师说了两句话,听到他咳就没再说了,这么看九校的月老师,人还真不错。
还知道给沈老师拿了水和药,人还挺体贴的,哥,我感觉他俩关系不一般啊。
简熙心里打着小算盘。
他听说女孩子之间之所以喜欢说八卦,是因为这可以升华感情。
他一直以为遥不可及的大哥,最近和他联络频繁,他觉得只要好好培养一下,等大哥回归,那自己和大哥的关系,能羡慕死二哥三哥。
只要想想做梦都能笑了。
他满眼期待的等着大哥接茬,结果换来一个刀子一样冷到打哆嗦的眼神。
简朝起身,走了。
简熙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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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朝去到洗手间,整个人有些不舒坦。
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嗯,知道了。
白天有事去不了,晚上吧。
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简朝不自觉的凑近门板。
你可真忙啊沈大教授,奶奶大寿还得等你晚上有空,爱来不来,不来最好。
洗手间很安静,手机也没有调音,年轻男人的声音就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接着挂断了,洗手池传来水流声又停止,简朝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这是专为评委和企业高管准备的洗手间,所以人很少。
他站在门口,看着消失在走廊的身影。
简熙不是说他是孤儿吗?
手机那端明显阴阳怪气的声音,大概也能听出有些关系。
他给助理发了信息,不到十分钟,资料传了过来。
简朝看到一半,眉心渐渐皱起。
沈浪全程都在认真给学生的表现和综合打分批注。
简朝是为了人才来的,最后全程都盯着一个人。
月卓总感觉后背有一道视线,让人不自在,回头看台上人太多,也无迹可寻。
这里也没什么认识人,大概是错觉。
一直忙碌到晚上,沈浪才走出校门。
停车场的车子已经没有几辆,他打开车门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灯光下精致的小脸不用特意遮掩,也惨白的一看就不正常。
车子对面的黑色轿车内,男人坐在后排凤眼微眯,驾驶座的年轻人仿佛机器,不出声,不乱看,安静等待指挥。
跟上。
简朝话一落,车子就开了出去。
一路开往朝阳区,市中心,这个时间段依旧热闹喧嚣。
车流也多,后面跟着一辆跟车技术很强的车,沈浪丝毫没有发觉。
他又吃了两片药,好久没感冒了,都忘记生病什么感觉了。
他也不敢生病,没人会照顾他。
爸妈离开,沈家人瞧不上他母亲,爸爸去世,这罪名就落在妈妈头上,说她克父克母又克夫,这丧门星的头衔又落在他头上,被当个拖油瓶踢来踢去,直到自己去了孤儿院。
如果是别人寿诞,他是肯定不会去的。
奶奶算是唯一对他好的长辈,爸妈去世后的第一颗糖果,就是奶奶给的。
在他转到新幼儿园的第一天。
洛克酒店在五羊市很有名。
五星级的,酒店大堂灯壁辉煌,奢侈也很有品味。
简朝以为他小时候这个情况,应该是亲戚家里穷互相踢皮球。
这么看来也过的不错。
脸色很沉了。
一群过的不错的亲戚把自己亲兄弟的遗孤送到孤儿院,这比养不起更让人气愤。
他阴沉着脸一路跟上,沈浪头有些晕,可能是感冒药发挥了作用。
手里拿着给奶奶的祝寿礼物,打算说几句就走。
别人叫他不过是为了走个流程,他也如此。
没有任何情分,哪里有所谓的亲戚。
他从被冷言冷语赶出去时,就不认所谓的亲人了。
到了三楼牡丹厅,人很多,穿衣打扮都很得体,一看家境都不错。
沈浪出现引来一波人,年轻人。
年纪相仿,两男一女,是沈浪血缘上姑叔家的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