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个结束,撑着肚子起身去洗手间,简单洗漱后回来,懒洋洋躺在床上,灯一关,不到十分钟睡着。
这一觉很香,没有梦也没有上厕所,一睡到底,第二天是被闹钟叫醒的,余遥听到了,艰难地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九点钟整。
健身教练这个行业不提倡早起,一般九点半上班,她九点起床,半个小时到公司正合适。
余遥掰着手指数了数,虽然起来的不早,但昨天睡的太晚,总共也才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对于年轻人来说就跟不让玩手机一样痛苦。
是自己作的,也怨不得别人,余遥认命地爬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刷好牙,洗完脸,从礼盒里拿了几个蛋黄酥急匆匆下楼。
九点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的路上时间,余遥顺路要了杯豆腐脑和一份蒸饺,根据她以往的经验,等红绿灯的时候几下就能干完。
余遥仗着自己技术还行,多次超车,只用了三分钟行了大半的路,感觉剩下的时间完全够用,刚准备找个地方停车把东西吃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打眼往路边一扫,好像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余遥有些吃惊,猛踩了一下刹车,回头看去,还真是。
方堰一身的藏青色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风衣,边往前走,边拿了手机打电话,不时朝路边看上一眼,偶尔会伸出手招一招,像是要打的。
这个点不说高峰期,但在热闹的商场旁,很难打到。
余遥于是摇下车窗,回头对着那边喊道:“方堰!”
她摆摆手,“这边。”
那边的人好像注意到她,余遥感觉方堰那双漂亮的眼眸亮了亮,随后加快脚步,路过从两旁的树枝细缝里泄出的阳光,顶着斑驳朝这边而来。
余遥里侧的车窗也摁下来,语气随意问已经站在边上的人:“你这是要去哪?我送你。”
方堰矮下身子,从全开的窗户缝里看她,“去鼎立,远不远?你有时间吗?”
余遥脑袋朝左边点了一下,“上来。”
她稍微挪了挪副驾驶座上搁的东西,“要是别人我就假装没看见,送你怎么可能没时间。”
像自己嘀咕一样,加上低着头,声音有些闷和小声。
方堰还是听到了,他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拉开车门坦然上了副驾驶座。
余遥让他系好安全带,“你的车呢?怎么走路?”
方堰边拉宽带,边道:“昨天晚上搁在路边,车胎被人划了。”
余遥:“……”
昨晚上她还在嘀咕,千万级别的车子放在那里,附近又没有监控器,搞不好会有人妒忌,把车给划了,没想到还真有。
“那其它车呢?”她这种小屁民都有两辆,余遥不信方堰只有一辆。
“本来还有两辆,停在停车场,不过车钥匙找不着了。”
余遥:“……”
这也太衰了,三辆车一辆都用不上。
她边踩油门上路,边继续问:“你不是在新中大厦吗?怎么在这边打的?”
这边离那边差了一个路口,不是一条路。
方堰扣好安全带,自然地靠在椅背上,“那边是商场,人太多了,打的要排队,就想离远一点,边走边打。”
余遥从后视镜瞥了一眼路程,“那你也太惨了吧,走这么远都没有打到的。”
方堰那双修长的手相互交叉搁在胸前,“就当锻炼身体了。”
余遥哈哈大笑,“想得真开。”
顿了顿,她提议道:“其实可以网上打车,还方便一些。”
方堰摇了摇头,“就这么一回,又要下载软件,又要注册,麻烦。”
余遥点了点头,“是有点麻烦,我刚玩的时候胡乱点,差点注册成司机。”
那会儿她刚拿到车,开的不稳又慢,起晚赶时间的话还是打的,等车的空闲无聊摸索功能,摸着摸着不知道点去了哪,只记得跳出来一个弹窗,差点就注册成了司机。
方堰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你这个经历,都可以编成一本书了。”
余遥跟着笑,“可不是吗?从小到大没少闹过笑话。”
这会儿运气不太好,车子只开了一小段路就遇到了红绿灯,余遥边拿了装在杯子里的豆腐脑吸,边用手肘撞了撞方堰压在中控台上的手臂,“你这个情况,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也是这个时间去上班,离得也不远,顺路送你啊。”
方堰多看了一眼俩人相抵的手肘,“我不知道,而且太麻烦你了。”
余遥翻了个白眼,“麻烦什么,就一条街的事。”
她打了方堰一下,“下次要给我打电话哈,不要怕麻烦,我不嫌你麻烦。”
可能是挨了一下,迫于她的淫威,也有可能觉得确实没什么,方堰颌首,“好,下次肯定打给你。”
余遥点了点头,安心干她的饭,开她的车,先送方堰去鼎立。
边开边想起一件事,“我们上班这么晚,你怎么也这么晚?”
那种集团应该七八点上班吧感觉,九点多太晚了。
方堰摁了摁眉心,“昨天睡太晚,起晚了。”
余遥恍然,“赖床啊,看不出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