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靠在床头状似不经意的发问。
“并没有。”秦玺回答的很平淡,秦墨言于她只是个陌生人,见了就见了,并无特殊,她如此告诉自己。
而今九安城出了大事,将军府上下皆被下狱。
圣旨有言,三族入死牢,但林将军自小就是孤儿并无三族,是以就捉了仆人充数。
这事弋戈一早就知道,如此关口,秦墨言突然发难是因为什么弋戈猜得到,必然是同秦玺见了面。
然秦玺面色淡淡矢口否认,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让弋戈既悲且喜。
悲她昨夜的失常低语,喜她今日的平静淡然。
他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只是让手下人密切关注秦玺的行踪,且莫要再让她听见任何消息。
如此过了数日,秦玺有些烦躁。
她如何感受不到那无时无刻不在的监视,只是不想挑明默默忍受了。
但是自从那日以后她夜夜梦魇缠身,有些心烦,想要同顾惜说话,却被拒绝,周围的仆从也一个个避她如蛇蝎,让她很是不满。
这日终于爆发:
“弋戈,我只是想找顾惜说说话,你的人为什么要拦着,她人呢?”
弋戈垂着眸子听着她的兴师问罪。
“玺儿你喜欢我吗?”
他忽然开口,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秦玺皱眉,喜欢?
这个问题没有想过,她呆在她身边,一是无处可去,二是算不上讨厌?三是……想要慰籍一下自己空虚。
是的她很空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虽然她一点也不想承认,但是她总是忍不住想要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汲取温暖。尤其是那日以后……
她答不出来。
“玺儿你会离开我吗?”
离开?
这个问题她也没想过,或许是她从未想过要长留如此又如何会想理不理开的问题?
她依然答不出来。
弋戈也没有逼迫虽则失望,但至少那日,她从秦墨言身边回到他身边了不是?
“顾惜在她父亲那里。”
弋戈回答了她的问题,答案却出乎秦玺的意料,她父亲?医仙?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快忘了找人的初衷。
“顾惜找到她父亲了?”
“嗯,”弋戈点头,其实你也见过,只是你那时疼的厉害未曾注意。
说完他对着秦玺一笑:
“顾惜已经说服了医仙,要替你取下鼻环,是以最近有些忙碌,你最近也别打扰她了。”
取下鼻环……
秦玺忍不住伸手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她手指一缩,鼻头有些发痒。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耻辱的存在,如果不被刻意提起,她几乎要将这东西忘记。
但若是真能解下,这无疑还是让人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