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带着链子,穿着鼻环,披着羊皮像畜牲一样被人牵引着从宫中最西远的殿
群一路向最东边的礼殿而去。
这一路要穿过整个皇宫,无论是宫中的妃嫔,侍从,还是护卫,但凡没有无事通通
跑来围观,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有声。
由于仰着头她几乎可以看见她们那兴致勃勃,或轻蔑,或好奇的脸。
从前高高在上之人一朝下贱不堪的出现在面前总是引人议论的。
不过那些人到底顾虑着秦玺的身份,只是窃窃私语,并不敢说的太过。
毕竟,牵羊之礼过了,她依然是大宇的王爷,宫里的将军,纵然为奴为仆那也与他
们无关。
秦玺闭了闭眼,只当听不见议论,看不见那些人的表情,自顾自的爬着。
大宇的皇宫很大,从西到东,就算是平常也要整整两个时辰。
秦玺被穿了鼻环,身上带着数十斤的铁锁是以行进的不快,待她爬到礼殿大堂时已
经是下午。
羊皮厚重,她的身上早不知出了多少汗水,手肘和膝盖也爬出了斑斑血痕,带着链
子的手腕和脚踝处也有鲜血渗出。
她仰着头看满殿的大臣和坐在正位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那个将她带出了地狱,赐给他她尊荣,却又让她承受而今屈辱,掌控着她荣辱生死
之人,她的皇叔。
或许是爬的太久,流汗太多,累了,乏了,原以为自己最不能面对的满朝文武,在
这一刻她似乎已经不在乎他们的议论和表情了。
她只是机械的爬到那个人面前,看那內侍伏地把牵着她的链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皇
叔。
直到一股豪不留情的拉力从鼻膜上传来,就好像要把她的鼻腔拉下一样,鼻孔中传
来湿漉漉的触感,想来流血了。
尽力的迎合他把头仰的更高,好缓解痛楚。
此刻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冷酷。
他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
“俊武王莫不是忘了该做什么?”
做什么?
她脑子有些昏沉,想了好一
⊙看書ㄖㄅ囘ㄖ寸不崾莣钌収藏んàǐㄒàNɡSんùЩù(嗨棠書箼)奌てòΜ会,才想到,为了表示绝对的驯服,和恭顺她应该用嘴
替她的主人清理靴子上的灰尘。
她想要低头,但是鼻子被转着玩,他把链子抓的这么紧她根本低不下头。
秦墨言盯着她许久,终于放松了铁链,她连忙趴在地上,挪动着身子,先是用脸蹭
了蹭他的鞋尖,随后伸出舌头,在鞋面上舔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