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纵使被说威胁,也必须做个了断。秦道友,你究竟要留下谁,自己选一个吧。
负剑男子配合着,将一身分神后期的威压放出来,叫秦越骞身形差点跌落。
他脸色难看,神色变化不定,似乎犹豫不决。
过了一会儿,他道:我将沈鹤之召回,问问他的想法。究竟是做我的弟子,还是做凌乾仙宗的弟子,由他说了算。
当秦越骞这句话出口,风凝意便知道秦越骞已经不足为惧。
若他真这般看中沈鹤之,大可不惧他们的威胁,将沈鹤之强行一同带走便是。他身为五灵皇朝的王爷,他们还真能随随便便对他出手不成?
如今,秦越骞只怕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五灵皇室不可能什么人都往玉牒收,哪怕这二人均是天赋超绝也没门。若叫沈鹤之做了世子,杨宇丞可是什么都捞不着了。
秦越骞为了他妹妹在凌乾仙宗一待十数年,他真能为了沈鹤之放弃杨宇丞?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说让沈鹤之回来自己决定,怕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诓沈鹤之那孩子自愿跟他回去呢。
眼下,一切只看沈鹤之自己的态度了。若他真的盲从秦越骞这个师尊,即使天赋再高,仙宗也只得忍痛将人放弃。一个心不在凌乾仙宗的天才,强留下来又有何用?
秦越骞当着风凝意与负剑男子的面,向沈鹤之传去一道讯息。
过了一会儿,那边就有了回信。
他怎么说?
秦越骞瞥他一眼:他身陷逍遥阁,如今被一核心弟子纠缠,脱不开身。
核心弟子?风凝意思考一番,对那负剑男子道:赵域主,前往澜青浮岛一趟如何?
还有秦道友,咱们一同前往,顺便将此事了结?
哼,秦越骞道:去又何妨?
小祖宗说没空,沈鹤之自然是听小祖宗的,眼下他本也脱不开身,便给秦越骞传去一道讯息,后又投入到与那闻修士的拉扯之中。
听着那人越发不着调的辱骂,小狐狸甩了甩尾巴拍打沈鹤之的肩头,道:这人着实有点欠揍,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打一顿?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最好。
沈鹤之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声音道:沈师弟,你怎的来了这么久还不回?
原来是就等沈鹤之不归的那几位核心弟子来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又是你闻启翔,怎么每次来逍遥阁,都碰见你在惹事?
庄晔笙与其他几位核心弟子都来了,见到那闻修士便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乌压压的一群人一落地,就站在了沈鹤之的身侧与身后,与闻修士那边的一票人便遥遥对峙起来,先前看来有些单薄的沈鹤之一方气势一下就足了。
闻修士看了后来的一群人一眼,我当你为何如此有底气,原来有他们为你撑腰。怎么,你以为有他们在,你杀我灵蛇之事便能一笔带过?
拉倒吧,姓闻的,沈鹤之这方的核心弟子道:你那灵蛇是怎么回事儿,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们?
这回,可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眼了吧?
你们你们!
你们什么你们,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你。大家都是核心弟子,你也不过金丹后期,还能对我们发号施令不成?
要我说,沈师弟说得不错,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家灵蛇入侵沈师弟坐骑的院子里,惊吓了人家的坐骑你不赔偿,还要倒打一耙叫沈师弟赔偿是什么道理,你还要不要脸了?
闻修士一张脸涨得通红,忽地气笑了,也不管庄晔笙那几个核心弟子,盯着沈鹤之狠狠道:好,好!不赔是吧?内门的小子,敢不敢随我去鏖战台?
庄晔笙冷笑: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一数,痴长了一倍的年岁,也好意思向沈师弟挑战?
闻修士的脸色又红了几分,却仿若不闻,对沉默的沈鹤之道:怎么,你不敢?
沈鹤之道:鏖战台着实没有必要。
闻修士嗤笑一声:孬种!他身后的那些核心弟子都跟着笑了出来,似乎在嘲笑沈鹤之胆子小。
沈鹤之也不生气,淡淡补充了一句:不过,血战台倒是可以试试,就不知闻修士敢不敢了?
闻修士听后,脸都气肥了,半句话说不出来。
噗。小狐狸见此,忍不住就笑了出来,一身绒毛笑得一抖一抖的。
这回,就轮到沈鹤之这边的人笑话了:怎么,这回你们反倒不敢了?都是一群孬种!
庄晔笙推了推沈鹤之:欸,你真要与他去血战台?到底闻启翔是金丹后期,没那么容易好对付,究竟如何,你可要好生想一想。
沈鹤之道:我倒是不惧,不过,便是他们答应下来,也未必能去得成。
怎么说?
因为小祖宗对他说,有一道分神后期,一道元婴后期,和一道金丹后期的气息已经往这边来了。而那道金丹后期,正是他的师尊。
虽然不知道师尊为何会来此,但他们既然到了,今日的闹剧,必然也就散了。
六安想了想,这回没有跳进苍弥戒去躲着,若是离得太近,他那灵气幻化的小狐狸也是有可能被拆穿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就不好玩了。
当然,六安也好奇这些人的来意。既然与沈鹤之的师尊一块儿来,难道是为了沈鹤之进入宗门核心的事而来?
沈鹤之没有同庄晔笙解释,那边闻修士觉得沈鹤之不将他放在眼里,被沈鹤之气了个好歹,终于回过味儿来,便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好啊,你小子有种。血战台便血战台,到时候没了性命,你可不要后悔!
沈鹤之道:同样的话,我也希望你可以记住。
闻修士身后一位打沈鹤之现身之后,神色就有些苦恼的弟子突然恍然大悟,拉了拉闻修士一把,传音对他说了什么。
闻修士眼角瞥了沈鹤之一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声道:管他是谁,他如今还没能为核心弟子呢,便是成了又如何,双方同意前往血战台,到时候不论是什么结果,便是宗门也无权追究。
司敬弥面上十分为难:何故闹到血战台去?还望贵客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