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叔,话不能这么说。您既然接手了悬瀑峰的事情,自然要给众弟子一个交代!”先头说话的中年又站了出来。
李凝眉头一挑,反却不怒了。他微一思量,转身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只半日多不见,温如玉已经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正中摆放着一张太师椅,一旁就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温如玉已经放好了茶,李凝只是坐在凳子上喝了杯茶。然后才看向那中年人:“如果我没记错,你叫何东?”
中年人一惊,心中难免一慌。旋即他很快反应过来,道:“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凝呵呵一笑:“老子什么意思需要向你请示么?”
众人愕然,那中年人更是大惊。旋即脸上旋即羞红,他不禁抬高了声音:“师叔,我们是来咬丹药的,你怎么骂人?”
李凝哈哈一笑:“老子骂你不得么?”
中年男子大怒,可终究不敢太过张扬。这个时候,风小小早已躲在了李凝身旁,而温如玉则是板着脸坐在了李凝的右首处。她始终沉着脸,倒有一番师娘的样子。
中年男子连番挨了李凝两番骂,心中是气恼非常。他便即要找回面子,顿时强撑着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可师叔不讲道理折辱人。我堂堂七尺男儿焉能受这鸟气?师兄弟们,咱们去找掌门师祖评理去,大不了咱们不在悬瀑峰呆了!”
话音刚落,李凝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拍赞道:“好,有种!”
众人愕然,本来还有几个想要站出来挑刺头的人都忍不住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有李凝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笑嘻嘻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又把目光定在了那说话的中年男子身上:“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不想在我悬瀑峰呆,那我李凝能说什么?”
他人畜无害的笑了笑,然后转脸看向风小小:“按照规矩,离开宗门的弟子都有银子可以拿。除了一些法宝需要交接外,离开宗门的弟子可以拿好衣物走!”
李凝又道:“风小小,按照宗里的规矩。我需要支付多少银子给何东?”
风小小一遏,没想到李凝说做就做。但她不敢违逆,慌慌张张的道:“何师兄在宗里呆了有十四年,宗里需要支付一百两银子的路费!”
李凝‘嗯’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何东道:“既然你要走,那我李凝便按照宗里的规矩办事。按规矩,宗里需要支付你一百两银子做盘缠,这笔钱本该是玄真子来出的。但我李凝不是那般小气的人,替玄真子支付五十两的银子。另外五十两银子,你自去找玄真子去要想他念及多年的试图情分不会不给你!”说完话,李凝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不多不少正好是他在外面历练的时候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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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十两银李凝递给了风小小:“去,给你那位何师兄送去!”
何东又惊又气,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气话正好落入了李凝的圈套。他慌忙道:“不,我没说我要走!”
李凝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老子悬瀑峰是你他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何东一遏,脸上青筋暴起。竟然被逼的想要发怒了。
李凝也是目眦欲裂,他今天本就心情不好。又看见一干弟子居然跑到了自己新房门口来闹事,这实在让李凝觉得面子上何其的过不去?更何况自己家中只有温如玉和一个丫鬟两名女子。被一干大男人围在屋里,算什么样子?
“想打架?”李凝嘿嘿冷笑,习惯性的去摸背上的重剑:“老子拍死你!”
何东何其忌惮?就算要打,他也得向李凝下战书。否则贸贸然的跟李凝打,恐怕他便要受宗门的制裁了。
比武不成,何东准备先继续闹事。他声情并茂的朝着四周的人道:“师兄弟们,你们现下儿总该知道了吧?这李凝容不得我们咧?他跟玄真子有仇,可就不把我们一股脑的恨上了么?咱们想要他来帮咱们,那可真就是想错了!”
风小小一惊,他知道何东的这些话是极有煽动力的。身处在悬瀑峰的弟子人人自危,玄真子逃了后他们就被宗内的长老们遗忘。尤其是孤寒百当初一连击杀几位长老更是让这些弟子们心惊胆战。李凝同样跟玄真子有仇,很难说不用手段去对付玄真子留下来的弟子。
风小小本来希望李凝站出来澄清,可哪知李凝又是喝了一口茶,不咸不淡的道:“想走的可以跟何东一起走,我悬瀑峰不留这样的弟子!”
这一句话顿时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本来还想讨些便宜的人都纷纷住了口。害怕一句话说错,便会如同何东一般被李凝直接赶走。
何东知道大势已去,嘿嘿冷笑狠狠的瞪了李凝温如玉等人。最后才道:“山水有路总相逢,好,好,好!”说完话,风萧萧兮的就准备飞走。哪知李凝顿时大喝:“慢着,那飞剑乃是我逍遥派的东西。宗内有过规定,难道你还想把我宗内的飞剑带走吗?”
何东没料到李凝这般不讲情面,身影再也潇洒不了。最后他卸了飞剑,御空朝着空中飞去。哪知他根基不高,全是靠吃丹药吃出来的修为。又才突破修为没多久,所以根本不会御空飞行。刚刚腾挪起三丈多高,只觉得真气一下子不济,顿时妈呀一声朝着悬崖上落了下去。
李凝哑然,嘀嘀咕咕的道:“自杀么?在我悬瀑峰门口自杀那可是不管埋的!”
本来准备闹事的弟子们看到何东的下场之后,纷纷不再说话了,只见李凝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们哼道:“怎得?你们还想留下来让我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