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悔和尚又念罪过罪过,逍遥子冷哼笑道:“死的是我逍遥派的人你何罪之有?按理说韩厚忠毕竟是我逍遥子带进宗里的人,杀了他的独子我逍遥子原不该坐视不管的。不过李凝此举却是甚合我意,想是韩厚忠不会教子,教出那么个不知死活的儿子来。竟然打起了我女徒儿的主意,若李凝当时没杀了他那悬瀑峰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他来坐?!”说到这些话,逍遥子竟然有些得意。
无悔和尚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从来没有看透过逍遥子。只觉得此人喜怒无常,行为思想从来与人相悖:“如此说来逍遥小友是不想管着事儿了?”
“我哪里去管?若他们能闹便闹吧,能捅破天毕竟也是一番本事!”逍遥子哼哼笑道:“更何况我若出手管制,那他那‘大自在’‘逍遥’仙人岂不是名不副实没得坐了?”
正说话间,外面又有人传音而来:“禀掌门,韩厚忠有事禀报!”
“来了!”无悔和尚笑看着逍遥子道。他接着饮茶,而逍遥子传见。韩厚忠恭恭敬敬的给无悔和尚施了个礼才又道:“杂物处传来消息,多年堆积的库房有一处被李凝给炸了!”
无悔噗的一口将茶吐了出来,逍遥子也是面色臊红猛地一拍桌子:“胡闹!”他胡子都气的翘起了老高。瞪了无悔一眼又道:“好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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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厚忠心中大喜,而后告退。无悔和尚揶揄道:“果然被你说中了,李少侠确实是把天也给捅破了!”
......
李凝是灰头土脸的走出来的,狼烟滚滚。他整个人似是糟了雷击一般,头发根根立起交错盘杂。
须知道普通的火焰是烧不毁他的毛发的,只不过他的衣衫却褴褛,几乎是光着屁股走出来的,他掩了下体狼狈不已,而五阶修为的宁风月则毫发无损,这让李凝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
众弟子急的大哭,李凝骂道:“哭什么哭,我这不是还没死么?”
那些弟子暗暗叫苦:“您是还没死,可我们多年的积蓄却完了!”
李凝自知闯了大祸,多年堆积起来的痞赖性格也表露无疑:“奶奶的,哭的跟娘皮一般做甚?房子不是没破么?对了,你们找的这房子我极是满意,十分耐用!”说完话,他拍着屁股就跑了。
那些弟子愕然惊诧,良久才反映了过来。顿时哭了起来:“房子是没破,您也很是满意。可房子里的材料都没了,只怕上面会不满意啊!”
领事也跑了出来,看着那破败不堪被炸出一个深坑的库房久久不语。一问得知肇事者李凝早已逃逸,他瞬间似乎苍老了一百多岁。
李凝抓耳挠腮,他临走时从一个弟子身上‘顺’了一件外衣匆匆走了。这次捅了大篓子,他没胆量再回杂物处了。这外衣十分的小,裹不住李凝的小腿,他穿在身上就如同一个出洋相的猴子一般在天空中晃晃悠悠。宁风月扑哧一笑,李凝见她笑的好看于是打趣笑骂道:“有什么好笑的?小爷这次闯了大祸,恐怕是兜不住啦!你还有心思笑!”李凝知道宁风月是傻子,跟她多说也说不清楚。可李凝又转念一想,既然她是傻子那她为何知道笑?
紧接着李凝诧异的打量了宁风月一眼,见她又是那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李凝只当自己看花了眼,于是不再多管宁风月直接去了悬瀑峰。
......
李凝喜房上的大红花估计还得月余才能拆,不过这喜房总觉得少了那许多的喜庆。丫鬟小雪更是无精打采的,觉得这大红花如此的碍眼还不如拆了的好。可温如雪非说现在拆了大红花就显得不吉利了,小雪则说放个大红花在这里姑爷却到处乱跑从不见回来过,夜也不在这里过让新娘子独守空房成何体统?温如玉斥道:“你若不喜欢便回灵霄宗吧,我也不需要你照顾!”
小雪顿时吃瘪的嘀嘀咕咕小声道:“让我一个人回去,夫人还不得拆了我的骨啊?”
“你很怕我娘么?”
小雪吐了吐舌头:“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出了名的...就连掌门也怕她!”
“你这个臭妮子,居然敢在我娘背后嚼耳根子小心我告诉我娘去!”温如玉威胁道。
小雪又吐了吐舌头:“夫人如果知道姑爷不顾家,那时候才会在逍遥派来闹呢。你才不会去给夫人说呢,再说夫人很疼我的!”
两人在外人面前是主仆关系,其实相处日久反却较之寻常的亲人更深。
两人说话打闹时,烦闷砰的一声打开。只见慌慌张张的李凝带着宁风月狼狈的进了屋反手关门,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找茶喝。
雪儿本想叫‘姑爷,这茶是我刚喝的’。
可是李凝哪里管那许多?他乃至于被自己搞的符隶和稀奇古怪的研究炸的自己死去活来,能成功活下来已算是不易了。嗓子中早已冒烟,喝了一口水才道:“奶奶的,这下子祸可闯大了!”
温如玉愕然,看了雪儿一眼。雪儿则红着脸直接退避,似乎没有看见李凝的衣衫不整。
“怎么回事?”温如玉继续问。
李凝忽然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以丹药引爆之力居然比之符隶也更刁钻。”
温如玉还是不解,李凝不慌不忙的道:“我以宣纸刻画阵法引爆,又以妖兽匹刻画阵法引爆,再以丹药刻画阵法引爆....”他将自家的过程说了一番,温如玉也是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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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乃是修真者提升修为,以及解读之物你何以用来刻画杀阵?”温如玉惊讶的问道。
须知道丹药乃是救人之物,偏被李凝用来刻画杀阵之后便成了杀人之物了。两者虽是丹药,但性质却极为不同。而李凝做的丹药性质岂止不同?简直乃是恶劣以及。以丹药用来杀人,这么疯狂的想法只有疯子才能想得出。
偏李凝依然自得无比:“万法通万法同,丹药既能救人,符隶既能伤人,为何符隶就不能救人,丹药却不能伤人?”
这句话恐怕会遭到许多修真者的反驳以及唾弃,可温如玉偏是双眼一亮笑道:“你能思通这一节倒是难得的,我们灵霄宗便是以奇门暗器为天下扬名!”
李凝慌忙摆手:“两者岂可相提并论?你是没瞧见我这丹药的威力!”说到此处,李凝双眼又是明亮无比恍似眼前站着一个绝世美女一般。
温如玉看他一身的狼狈,顿时责怪了他一番。匆忙让他去内室换了衣裳,她温如玉倒是洁身自好害羞不已不去看。可宁风月却傻乎乎的跟李凝走进了内室,轰也轰将不出。她是一个记忆残缺的傻子,温如玉又如何能欺负她?可偏偏见她跟自家相公进内室,这让温如玉实在如吃了苍蝇一般吞也吞不下吐亦吐不出。
李凝余兴未了,简单的擦洗了身子换上了衣服又自走了出来。他依旧手舞足蹈的说着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丹药的威力,反却让温如玉有些不耐烦了。李凝丝毫不觉得她又任何的不耐烦,依旧滔滔不绝的讲述这时门外忽有人呼道:“师弟,你师兄来看你来了!”
来人却是孤寒百,李凝万没料到来找自己的会是孤寒百。慌忙出去请孤寒百入内坐下,孤寒百推拒不肯。毕竟李凝大喜不过几日,孤寒百又是自重身份的人。他性子偏激,思想也是陈旧以及。乃至于不肯看一下李凝的妻子究竟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