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一个建议,没有强制要求。
秦祎被年段长说得有几分意动虽说小张每天都会开车送他上下学,但他还是觉得秦园离学校太远了,路上的那些时间,完全可以省下来刷几道题。
还有就是,住在秦园,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他每天都要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要注意和卓文钦保持一定的距离。其实闹着玩是没什么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俩关系变了,以往在秦祎看来是很正常的相处,现在回想起来却都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开学当天,秦祎和卓文钦吃了早饭就拎上装满了暑假作业的书包就出了门。
等车开动了,秦祎才问:叔叔查出什么没有?
没问。卓文钦早住回秦园了,而且他爸一心避开他,哪会主动跟他讲这件事?
秦祎在心里暗自啧了一声,一边觉得卓文钦心大,一边又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干嘛啊?卓文钦往秦祎那儿挤了挤,瞟了前方的小张一样,借着前座椅背的遮挡,勾住了秦祎的手指。担心我?
嗯。秦祎飞快地往前后视镜上看了一眼,见小张正专注路况,没分给他们一丝眼神,便也没有收手,随卓文钦去了。
卓文钦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他安抚似的捏了捏秦祎的手指:我爸会处理的。
秦祎对卓文钦这话不太满意卓叔叔、卓阿姨几乎是看着谢池锡长大的,连带上卓文钦,他们一家子好像对谢池锡都有一种天然的滤镜在。这一次,要不是他一直耳提面命的,卓文钦可能都不会上心、不会把这事儿跟卓叔叔讲。
卓文钦见秦祎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忍不住拉着他的手,往他身上靠:好嘛,我放学后打电话问问呗。
秦祎这才点了头。
大腿借我躺会儿?
秦祎看了一眼车内的空间,疑惑地问:你躺得下?
一米八二的大猫猫?
卓文钦:那算了,我还是靠你肩膀吧。
说是靠在他肩膀上,其实半个身子都压过来了,跟赖他怀里没区别。
秦祎伸手帮卓文钦调整了一下姿势。
小张听到两人的对话,随口问道:文钦少爷昨晚没睡好吗?
卓文钦倚在秦祎怀里,嘴里含糊地嗯了声,手却极为不安分地在秦祎胸前捏了一把。
喂!秦祎吓了一跳,警告似的瞪了卓文钦一眼,同时也一把攥住了卓文钦的手。
卓文钦面露讶异:哎呀,碰到了?
别装,我看到你笑了。秦祎皱了皱眉:不睡就起来。
生气了?卓文钦赖着没起来:让捏捏怎么了?
因为顾虑到前面开车的小张,卓文钦收敛了不少,将男朋友这三个字藏了又藏,最终只吐出了点气音来。
秦祎离他这么近都还连蒙带猜的,小张就更不可能听到了。
你自己有。秦祎果断拒绝:捏你自己的去。
他说这话时,不似卓文钦那么含含糊糊,反而是用极其正常的声调说出来,坦然得很。
小张在开车,又没看到两位少爷在后座闹什么,自然是什么都听不懂。
我的有什么好玩的?卓文钦咕哝了一句,刚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秦祎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不会吧?这么怕的吗?
秦祎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帘,跟卓文钦对视了好几秒,这才把手松开了。
卓文钦从秦祎脸上看到了一排表示无语的省略号,抿着嘴无声地笑了笑,那你也捏我呗。
不捏。
大清早的,马上到学校了,捏起来了像什么样子?校服能挡得住?
卓文钦显然也想到了这点,没再闹,只安静靠在秦祎怀里闭目养神。
两人刚走到座位上,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前桌的柯建林就已经转过身,急切地拍着桌子:快快快,第一节就数学了,快把你们的数学卷子给我看看。
在这俩学霸出现之前,他还戴着眼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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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作业呢。
本来这个暑假就只放了一半,他玩归玩,但每天也都抽出了时间来赶作业,可作业还是有一大堆没写。好在老师们还没有丧病到开学第一天就让班委来收作业的程度,他也就在早读课的时候多赶点。
卷子是孟妤自己印的,柯建林之前还百度过,没百出东西来。
等下。秦祎把书包往桌上一放,笃的一声闷响,然后才拉开拉链把一沓作业拿了出来。
因为孟妤讲评作业的习惯是直接叫人上台把解题步骤写下来,所以,班里同学为了避免上台时候出糗,一般都会在上数学课之前先对对答案。
他们班本来就是理科重点,孟妤布置的作业难是难,但真想难倒一个班的学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加上只是作业,又不是考试,没有限定时间,耗上几个小时基本都能做得出来。
如果不确定自己的答案对不对,不是第二天看同桌的,就是去扒拉秦祎的作业。
在班里同学看来,秦祎和卓文钦作为理科年级第一、第二,天天呆在一起,答案早就统一过了,基本不会错。而且,他们班集齐了整个高三年级的理科精英,抓到其他学校也能算得上是学霸,又不傻,基本只要看一下解题步骤就能捋清思路了。
秦祎不是那种天赋型的学生,脑子算不上多灵活,做题总是按部就班的来,只有完全想通了,才会动手;但卓文钦不一样,他属于那种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类型。拿到题,从题干里得到关键信息后,哪怕一点思路都没有,他都可以硬生生把一道大题啃下来。
孟妤每次讲评考卷的时候都会把卓文钦拉出来夸一遍。因为卓文钦就是那种根本没思路,写完一个解就是一个设。
这群人不找卓文钦借作业,一是因为卓文钦看起来太冷傲了,一张脸常年板着,看起来就不好惹;二就是因为他做题的方式,比起正统的,有思路的秦祎来说,太投机取巧了点。
柯建林说话没收声,再加上他俩这么大块头,进门确实惹眼得很,班里顿时呼啦啦就围过来一大片。
卓文钦以前就觉得这群人咋咋呼呼的惹人烦,现在就更觉着他们闹得慌了。
想什么,眉头皱这么紧?秦祎问。
卓文钦臭着脸,不爽地说:热。
栾曲市的炎热可以从五月份一直持续到十一月,现在才八月一号,正是太阳火辣辣的时候,而且周围又围了一圈的人,不热才怪。
卓文钦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不过他一直就这表情,别人也不觉得有什么。
而且,秦祎不还在吗?
旁边没抢着卷子的同学立刻顺着往下说:对啊,不知道是不是教室空调快坏了,一点都不制冷!
卓文钦:
我是要跟你说这个吗?啊?我是要跟你说跟你说这个吗?!
秦祎看出了卓文钦眼底里的崩溃,为了男朋友的身心健康,只得讨饶似的对周围的同学说:大家行行好,拿了卷子就散一散啊,真的很热。
同学们嘻嘻哈哈地让开了一些,但也只是退开了两步,重新围到了隔壁那组的吊扇下而已,卓文钦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了,但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臭。他重重地阖上眼,不住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心静自然凉,接着便把数学作业一股脑地甩在了桌上。
秦祎刚想跟卓文钦说点什么,就被他瞪了一眼。
不错嘛。卓文钦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还站着的秦祎,皮笑肉不笑地说:人缘挺好的啊。
话是好话,可从卓文钦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阴阳怪气的呢?
秦祎坐下,把空了不少的书包塞进桌洞里,歪过脑袋在卓文钦耳边小声说: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