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的,如果当时他就跟他的第二任妻子结褵了,那么这些零星式的日记,就可以避免被丢掉的命运了,因为在当时,他的第一任妻子,极端的厌恶作者热衷于神秘学及其相关的事物,因此,她可能会很高兴的利用,像搬家如此方便又不得罪人的机会,趁机的把他的日记扔掉。
然而,无论如何必须承认的一点是,作者本身懒散的习惯,和他对日常琐碎事物的漠不关心,也要负部份的责任,因为据他的遗孀透露,如果找他麻烦,要他整理他那一堆杂乱、让人难以忍受的手稿时,他会完全不在乎的叫她,不如放把火把这些手稿烧了算了,好让他能够不受打扰的,继续做他正在专心做的事情。
当在十八岁那年,作者被双亲送到德国去了,寄居在当地的一个家庭里,作者之所以被送到德国去,有三个目的,第一,学习德语,第二,接受德国医师的治疗,最后,则是作者自己的要求,在德国上有关音乐的课程。
然而几年之后,他发现,虽然他极度的热爱音乐,但他的天赋是比较倾向于绘画的,因此他决定到巴黎去研读艺术,虽然他严苛的母亲,以法国的首都是个虚浮而堕落的城市,和种种的理由做为藉口,来反对他的计划,但她的反对,对她的儿子却是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因为她的儿子不但已经成年了,而且还继承了一笔相当大的财产(蔡注:可能是继承了,当年他罗伯特叔叔所留给他的部份遗产),而他的父亲则是相当支持他的计划,因为他认为,如此他的儿子将多了一个增广见闻的好机会。
而也就是在巴黎时,作者遇见了一个漂亮的美国女孩,她注定将要成为他的第一任妻子,而在那个时候,这位美国女孩正跟随一位巴黎的声乐老师学声乐,但因为她的嗓子并不是很出色,所以成果并不理想。
由于命运的使然,两人常常不期然的相遇,因此就激起了浪漫的爱的火花,以致于,两颗年轻的心,就注定要自此牵缠在一起,所以在大约十八个月后,他们就在伦敦结婚了,场面豪华而盛大。
在莱茵河渡完蜜月后,他们就在伦敦定居下来,但很不幸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新婚初期前几个月的瑰丽幸福,就渐渐褪色了,很快的,双方都意识到,他们所选择的,并不是一个能适合彼此的对象,而是一个完全不能带来任何快乐的错误对象。
因为年轻的妻子,常常表现出一种,欲跻身上流社会的强烈欲望与野心,而她的先生,对这种虚浮的虚荣,却极端的嫌恶,另外,在其它方面的差异,也造成这对夫妻的失和,因为作者的妻子,在性需求上,多少是较旺盛的,而作者却在这方面较淡泊。
但造成他们婚姻失合的最大杀手,乃是他的妻子实在无法忍受,她的丈夫太过于投注于她所无法分享和参予的活动,例如绘画,但更严重的是,他对神秘学及其相关事物的特殊热衷,因而冷落了他那美丽迷人,但却颇自我的妻子,除此之外,她还必须忍受他的不准时,和恼人的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