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19天的时间让第一部分基本完整,又用了5天的时间让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与第一部分从新结合,三十二万多字篇幅,差35天就整整一年了,一年来,除了“青春的奔跑”外,还写了几首诗和几篇散文,差不多有五六十万字,我对这样的写作是比较满意的,很知足,但也戴了很长时间,“大类女郎”的帽子,有什么呢?我相信我从枯燥的写作中站出来,我依然是我,不会变的。所谓的“修改”是从邯郸回来后开始的,小姨要去北京,我想让她把部分不用修改的稿件带到北京去,但很遗憾,她一个月也未能送到。差不多一个月的修改是让我后怕的,五天就把四五个月写的东西看完了,不是修改吗?实际只是看了一遍而已,动的地方基本很少,现在写完了,不感到高兴,反而还有一种失落感伴随着,没了,写完了,地上出现了我的第一个脚印。
我是这部小说的作者,却也是这部小说的第一个读者,谁会是第二个呢?编辑吗?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它能尽快地与它的读者们见面。
2008年4月26日上午于故园
楔子
午夜,市廛的一角,一个醉汉跌跌撞撞的扑向路边的一根路灯灯杆;他抱住那根灯杆,不停的打着嗝,感觉肚中的午饭正在翻云覆雨的滚腾,那些吞下去的食物又回到了食管、口腔,呱的一声把黏乎乎的米饭带着臭不可闻的酒味儿都吐了出来。呕吐让他舒服多了,他又东倒西歪的站了起来,醉熏熏的朝一座西式建筑风格的别墅走去。
他从小门钻了进去;在月光的照耀下,别墅一下子就映入了我们的眼帘。那是一座有八九米高的两层楼房,除了窗户,粗糙的外墙上都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爬山虎。房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和一个长满水藻散发着臭味的池塘;池塘里不时有一只青蛙或蟾蜍跳到池边,呱呱的叫两声,或用舌头捉几只蚊子就又跳回水中去了。房子里面的灯还亮着,窗户里不时有一个伛偻的身影在窗帘上晃来晃去,像皮影戏一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踱来踱去。她的醉汉儿子此时正迷迷糊糊地站在墙脚,摸着这幢房子的入口。她正焦急的等待着儿子的归来,她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她无时无刻不在为儿子牵挂;她常常在噩梦中惊醒:梦见儿子浑身是血,不是被别人砍去胳膊,就是被别人锯掉了腿;不是挨了一刀,就是挨了一枪。她的儿子一秒也不让她放心,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那些吹灯拔蜡的场景,好像专门是为她儿子准备的,在不久的将来将会让她亲眼目睹似的。她的儿子总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吃喝嫖赌,吹牛打架,三天两头被警察抓去。
噇的烂醉的儿子,在认认真真的寻找着入口。他在气急败坏地咒骂着,说为什么把门藏起来,不让他进去。他好几次想穿窬过去,像翻墙那样,拽住爬山虎,钻进他自己的房间;但他试了几次,总是白费力气,枉自徒劳,就又爬在墙上寻找起了入口。他母亲听到了她儿子的鬼哭狼嚎,提着膨胀的拖着地的裙子疾步下楼来,给她儿子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