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袍子,戴着黑布帽,留着长胡子的否侯魔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站在棺材旁,眼睛斜视了一下墙角,他又把他的手伸了出去,抓住了一只躲在墙脚没有逃跑的老鼠,手像一个弹簧一样,簌地收缩了回来,一只可怜巴巴的老鼠像一只被人捏在手心的苍蝇一样,绝望的望着凶残的黑血;否侯魔把捏在手里的老鼠举了起来,对准自己的嘴巴,顺着老鼠的一声狂叫,老鼠的身体被扯成了两半,老鼠的血滴答第滴答的堕进了黑血的嘴里,他的嘴唇、牙齿、胡子,倒处沾上了血迹。
他用黑兮兮的手擦了擦嘴唇,他的手跟动物的爪子一样,黑的可以照出人影来,并且留着长长的指甲,手背上干瘪的皮褶皱着,和脸颊两腮的皮一模一样,让人看了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他可能洗澡不方便,所以十年来不曾洗过澡,才积年累月为自己化出了这副装扮。
他的嘴啧啧的响了两下,朝前方一扇敞开的入口走去,他的腿有点跛,走起来一拐一瘸的,黑袍子拖着地,像一个幽灵似的无声地走出去了。
墓穴外,饥谨的寒风直往狗精的袍子里钻,他的手在胸前抓了两把,往一起捏了捏,又用手在脸上摩挲几下,挡了挡脸上的寒气,不消说,他已经对种生活习以为常了,每个寂寞寒冷的黑夜不是怎么过去的呢?他太幸运了,竟然在争夺中获得了人形,冷能这么样呢?我可以成为狗精,也可以成为人形,等着吧!让那个可恶的黑血等着吧!我将让他清楚地看到他身边到底是怎样的一条狗。
之前的几分钟:它疑惑不解的踟躇在脚下的几步内,像是谁给它施了魔法,它在等待,等待着它的“主人”的到来。时间在它的眼前消失,它开始绝望,竟然没有来领养它的“主人”?它气愤的用脚在地上蹬着,突然,在紧急关头,庞然大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望着眼前的的狗,他咳咳的的咳嗽了两声;它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注视着个废物。他突然开口说:“你是我的狗!”。随着一道绿光钻进它的身体(从他的食指发出,其余手指都屈着,起先指尖发红光,随后,绿光喷射而出,像一条要吞噬它的火龙。),它还是惊吓的倒退了几步,它的身体在地上旋转一圈儿,和那个废物一样的身躯出现了,狗有了新的名字,狗精,可恶的黑血给它起了让人战栗的名字,它是狗精吗?只有狗最清楚。
狗精在寒风里冻的瑟瑟发抖,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在石门上,他的眼睛很小,像两个颗夹在蚌里的珍珠,但眼睛炯炯有神的威慑力足以让人不战而栗,那里面不是一片光明,而是一片黑暗,是罪恶的无底洞,它在储藏着它的罪恶!
石门嘭的一声开了,黑血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狗精赶紧向前,按住袍子鞠了一躬。
“怎么样?”黑血的嗓子里发出浑厚的磁性声音,“是不是如我猜测的那样,他正在为追赶他的新娘子而愤怒着,是吗?你帮他抓到了吗?”
“是的!你说的太对了,我的主人。”狗精点点头说,“你给我的任务我以顺利的完成了,不过,其中产生了一些没有必要的龃龉和口角,这我首先应该向你说明;白痴伯爵手下有一个对我们不利的仆人,总是在我的面前指手划脚的,阻挠我们的计划,我就没有按你的警告给了他点颜色,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必要,但至少他现在不会在妨碍我们了,这一点,我应该向你检讨,我错了,主人。希望你看在我将为你鞍前马后劳作的份上,给予我宽宥和减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