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的。”
“你知道就好!”
他的内心像是两个人在吵架,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着,他的眼前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片光明,他望着房间里躺着的人,不禁惆怅了起来。
“我不能这么做!我应该另想办法!”他继续自言自语地说,“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必须这么做!他也必须死,这是没有商量的!但我应该想一条好的办法,我不能这么做!这是多么的令我内疚,在我以后的日子里,他也将给我的生活留下阴影!”
他从那个门上移开了脑袋,他左右望了望,没有人,他退缩几步,他想顺着原路返回;他下了楼梯,敏捷的穿过了大厅,那两个护士依然在那里酣睡。他的脚步轻快,像一个小偷一样再次出现在了院子里,他失败了,他没有得手,他辜负了他的恩人对他的期待!
“我该怎么办?”
没有人给予他回答,他一个人僵立在那里,脑袋里充斥着强烈的矛盾;他轻声地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应该给予他公正!”
他穿过院子,立在了那堵高墙下,他在墙上摸了一下绳子,抓住绳子,吃力的向上爬,他再次坐在了墙头上,喘了几口气,把绳子换了一下地方,顺着绳子滑下来,他把绳子收起来,装进了自己的袍子里,他向左右望了望,没有人,他从来没有把帽子向上提一提,他只是向左右张望,他立刻恢复了原来在街上走的样子,恐怖和吓人又回来了!他迅速的离开了那堵墙。
在一层地狱中央路与天堂街的拐角处,是一层地狱警察局,他们几乎没有任务,只是每天抓几个人间的死人而已,这里,早已不再需要警察,即使需要警察也是围捕,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了,他们在这里逍遥着,过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生活,不过,有时他们也会忙的不亦乐乎,即使警察全出去了,他们也忙不过来,来地狱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便会像人间的警察一样叫苦不迭。
在中央路的一条巷子里,一个孩子靠着墙依偎在那里,他已经很饥饿了,像一个连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孩子,此时,已经是深夜了,但在管道内却还没有流出一滴可以吃的东西,这个野孩不是别人,就是早上的那个小不点儿,他从画廊路跑到了这里,就在这里隐蔽了一天,天已经黑了,他却还没有弄到吃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即使再过几天不吃东西他也没关系,他饿的最多的一次是一个星期,他站了起来,走出了巷子,准备回家去睡觉,他决定明天一早去画廊路饱吃一顿。
他走在中央路上,像一个野孩一样的跑跳着;突然,在他的前方出现了刚才穿黑袍子的人,他依然那样的恐怖,小不点儿没有胆怯,他继续往前走着,他的眼睛望着那个人,他真奇怪!那个穿黑袍子的人跟没有听见似的继续望前走,走过去十步远的距离后他猛地停止了脚步,他转过头来,望着那个远去的野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