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新坐回到自己的凳子上,神态平静,没有一点惊惶失措的样子;他脑袋的血管里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似的,在每一次需要思考时,他的脑袋总痛的厉害。他陷入了迷茫的境地,像是一个孤儿再次被抛弃在荒野上一样的感觉,无奈和孤独像两把匕首一样的在他的心脏前示威,他没有办法,他的手臂像是被人绑住了一样,他的眼睛只能望着匕首的作怪,却不能思考该怎么来摆脱它把自己刺伤,也不能自卫,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匕首的锋利而忍气吞声,我该怎么办?是的,我该怎么办?
没人能帮得了你!你属于阿鼻地狱,你也是一样的属于邪恶!
“我不属于邪恶!是的,我不属于阿鼻地狱!”他欲哭无地喘着气说,“她不是我害死的!我是无辜的!我跟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知道他为什么会死!我是无辜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他惊恐万状地乱说一气,他被眼前的景象弄的有点昏头转向了。
他再次站了起来,走近老奶奶还有余热的身体,他抓住了老奶奶骨瘦如柴的尸体,自己蹲下来,把老奶奶放到了自己的肩上,他像扛着一堆衣布似的走出了屋子。他一只手就把门上的木版拆了下来,他没有放下老奶奶再把木版装上去,他也没有回过头来再看这个屋子一眼,他的脚步在宁静的路面上啪啪地响着,不一会工夫,他就扛着老奶奶消失在了木柴巷的路面上。
他扛着老奶奶的尸体在路上走着,路上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寂静;路上的行人像是白天存在着,晚上都消失了一样,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这种想法,他有时会无缘无故地想一些很荒诞的事情,比如,他会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别人的存活只是为了监视他的生命而存在着的;他会在无聊的时候假象自己的亲人都死去了,他会哭泣吗?他会掉眼泪吗?他不知道,所以他一直胡思乱想着。他扛着老奶奶,肩上放着一个尸体,他却感到跟没有似的,脚步依然是矫健的,他身体上的痛楚像是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一样,这有点像玩耍的孩童会在玩耍的时刻忘记自己身上的病痛一样。
他继续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自己的脚步会把他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他在行走了很时间后,他的脚步在一片废墟间停了下来,这是什么地方?四周显的很空旷,远处模模糊糊地沉浸在夜色中,他把肩上的尸体放了下来,肩膀顿时放松了,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扫视一眼四周,他说:“好吧!您就在这里安息吧!”他走出去几步,想在周围寻找一块合适的土地,土壤和石块交错在一起,很难下手挖出一个坑来,他这时想起了挖掘的工具,如果返回去拿已是不可能的,即使让他回去,他也早已把来时的路给忘却了。他继续向前走,上了小山冈,脚步就被眼前的一块块墓碑给惊住了。这是墓地,是的,这是墓地!他已没有胆怯的心理,他只是臆测自己的脚步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