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是木门被打开的声音,走进来的是一名俊美无俦的男人,他拥有一双十分漂亮的金色眼睛,眉宇间的神色是睥睨般的凌厉,仿佛走错了地方。
十分明显的魔术师扮相让在场的所有可怜孩子都将目光射向他,眼神期期艾艾的念叨:“把我带走,X先生,把我带走吧...”
可谢德斯温并未将目光流连在他们身上,而是十分有目的性的走向周棠的位置。
似乎感觉到压迫感,周棠盯着眼前的皮靴,然后缓缓抬头,抿了抿唇微笑:“你好。”
在还没有得出一切结论前,周棠还不太想贸然与谢德斯温相认,先不说对方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怎么解决死了一遍的人又重新活起来的问题就够苦恼了。
见青年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谢德斯温承认自己有一瞬间失望,胸膛起伏了几下,他花了很大力气没有直接抱上去,而是解开了笼子,将手伸了进去,嗓音低哑:“...你还好吗?”
就是眼前这青年从自己的人生轨迹中消失了,他带着对方的身体守在盖洛德实验室整整五年,直到昨日夜里突然消失,在两个男人的目光中变为了缥缈的空气散去。
周棠彻底消失了,连尸体都没留下,这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十分震撼。
谢德斯温慌极了,肉眼可见的凶戾呈现在他的面上,只有一个又一个深夜将头靠在周棠的身体上,他才会感觉自己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谢德斯温这五年来老是梦见周棠死在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被捅死,如今连最后的奢望都不见了,他差点就要发疯。
好在...好在因为这个赌场,他不愿放过一点机会,这让他再一次找到了周棠。
五年期间,盖洛德曾无数次说服X先生,换个人喜欢,放手吧。
但是谢德斯温怎么敢放手,那些每到夜里就会情不自禁从脑海中跑出来的漂亮人影,狡猾的冷漠的,多疑的活波的...
全都是周棠,这个他从记事起就在等待的人。
这个人对他而言如辛辣的美酒,如甘甜的琼液,周棠成了他苦痛和快乐的所有来源。
关于周棠的一切就像是玫瑰花刺狠狠扎进心脏,戳得他的心疼的千疮百孔。
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周棠缓缓闭上眼睛,漆黑睫羽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眉目见可见一丝疲惫,他像是重新获得水源的旱鱼,终于将手递给对方。
“你是来把我带回家的吗?”周棠站起来问,指了指那天被刺穿的心脏,小心试探:“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后胸口会有点疼,请你把我抱起来可以吗。”
听到这话谢德斯温瞳孔猛然一缩,修长手指抬起来虚虚摸了摸青年的脸蛋,然后用极其颤抖的嗓音问:“棠棠...你说哪里疼?心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