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感与浑身渐起的炽热让景邵蓦然回神,发觉自己居然产生了想要与谢殃颠鸾倒凤的念头,他狠狠蹙了蹙眉,咬紧牙关直想自己疯了。
他怎么可能会想亲吻谢殃,他没有那个心思,一定是自己想折磨他,狠狠将他压在身下磋磨才对。
谢殃最看重的就是尊严与权势,景邵要一寸一寸踩碎他的傲骨,让他哭的泪水乱溅。
周棠不知道景邵在想什么,还以为对方被打击到了,笑着朝他走去,站在距他几寸远的距离处,上下打量他。
他脱下厚重的大氅扔给暗卫,白色的衫衣衬的他更加白润,墨发未挽青丝坠泄,表情倨傲又不屑。
龙涎香的味道仿佛包裹住了周棠,霸道又威严,周棠无所察觉,走进几步捏住了景邵的下巴继续道:“现在这儿只有臣与皇上的人,皇上有什么话要对臣说的,嗯?”
景邵又闻到了那股从周棠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好像不是从衣料上......倒像是从骨子里散发的味道,十分勾人。
这股味道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景邵出神想着,为什么之前只从谢殃身上感受到浓浓的腐朽与恶心呢。
周棠见景邵不回,心中哼笑,低头与他四目相对,心情愉悦的呲牙笑了,洁白虎牙尖露了出来,“臣知道这是皇上您的人,臣不阻止,是不屑您这点伎俩。”
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秒。
“谢殃,你要朕如何,难不成要朕给你伏低做小?”
景邵眉宇沟壑幽深,那是帝王将相才能散发出的沉稳肃重,“朕能杀了先皇和太子,总有一天也能杀了你,你别太狂妄,别追求不切实际的痴梦。”
身后的四个人不自觉跪下低头,当作没听见。
周棠懒懒“哦”了一声,腔调不正经又惬意,扬起尖下巴,觉得景邵威胁人的样子蛊惑又傲娇。
浓墨般漆黑的眼眸夹带着戏谑,周棠的声音却冷的能结冰,“皇上也别痴人说梦了,小把戏臣能忍你胡闹,如果你翅膀硬了想飞,臣保证会收回赏你的一切。”
“包括你身边那几名贴身亲卫,这江山也会易主,懂?”
话音刚落,周棠瞥头咳了咳,唇间溢出一丝血迹被他咽下,脸上泛起红晕,整张脸都恢复了血色。
景邵面容冷漠,双眸被气的充/血,心里不知为何忽然生起一丝逆反心理,看着对方眼尾泛红的模样,着实觉得娇气。
娇气?他为什么会用这词语形容谢殃。
周棠看了半晌,只感觉打压皇帝逗逗他也能令自己一阵舒畅,下一瞬却感觉头脑昏沉,天旋地转间被景邵擒拿双手,压在了桌案上,细丝般的凉意在他的后背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