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味这么浓?周棠听到这句话却一反常态安静了,抬起头看向对方,“皇上,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朕说的不对吗?”景邵抿唇上前用力捏住了周棠的肩膀,“难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吗,还是说谁都可以,包括朕?”
周棠闻言气的差点摊牌了,但想到他部署的一个个计划,忍耐着火气还是忍了下来,故意迎笑,“是啊,臣是个太监,江大人又年轻俊秀,臣贪图一时风流为何不能选择他,多他一个不多。”
景邵猛然放开了他的肩膀,推了一把眼底一片赤红,“朕倒是没想到你把心思都花在这种邪道上了,真是让朕叹为观止。”
果然是作为太监,寂寞久了谁都可以吧?
这还是周棠第一次见景邵这样生气,即使是第一次穿越过来,接受了自己的羞辱也没这样生气,周棠被推的踉跄了几步,刚想再说几句话激一激的时候,嘴一张鲜血就又涌了出来。
“咳咳咳...”他低头看着自己喷出的鲜血弄脏了胸前衣袍,苦笑一声,感觉肺部就像是被一根根刺缠绕覆住,让他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除了1805的吊命buff,这毒所带来的痛苦他都在承受,还真是要命。
伴君如伴虎,皇帝本就生性多疑,周棠知道景邵被谢殃压榨这么久,想的这样难堪也情有可原。
可周棠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叹气,难道他必须要接受原主所受的怒气吗。
见谢殃病的吓人,景邵眼眸惊恐不定,熄了其他心思,却还是顾及着什么般道:“来人,传——”
“不用了皇上。”周棠用手心捂住了嘴,闷声道:“还是别因为臣麻烦御医了,反正......”
他抬眸瞥了景邵一眼,咧嘴道:“也治不好。”
景邵沉默不语。
踩着柔软的地毯,周棠往后退了几步垂眸避开皇帝的视线,“如果皇上无事,臣就先退下了,至于皇上先前的威胁,臣根本不在意。”
景邵没有拦他,也可以说是没有理由拦他。
看着谢殃成为了如今这模样,他本该是快意的,但心底一丝失落告诉他不是这样,有点空落落,就好像他应该继续与自己斗。
而不是提前认输。
景邵一下便脱力了般坐在了椅榻上,感觉谢殃的表情实在是古怪,语气也令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