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野笑沉默的坐在江允柳的旁边,他此刻卸了白日穿的裘甲,一身青袍,额前的碎发被玉冠顶在脑后,表情耐人寻味。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杨野笑眉头紧皱,“这谢殃罪大恶极,有什么好的,需要你们一个两个都要留他一条命。”
沈如郁面色淡定,“毒我已经撤了,我觉得皇上此举合适,谢殃留着比死了更合适。”
他轻哼一声,压低了眉梢:“我看就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罢了。”
谢殃已经对付不了他们了,就等皇上下旨那一刻,他们的人就会彻底将谢殃的势力瓦解。
江允柳眉目含笑,手执着一枚黑子落子,坐在他对面的沈如郁眉目清冷,紧跟着下了一枚白子。
“不能这么说,皇帝的想法我们不能妄猜,反正谢殃以后也是个废人了,不如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江允柳摸了摸自己的大拇指,笑得更开心了。
沈如郁抬眸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空空如也的大拇指皱了皱眉,嗓音冷漠:“谢殃的身体已经被毒废了,他好不了,也许我们不用...”
“不什么!”杨野笑打断了他的话,浑身戾气外放,桀骜的五官浮现不爽:“我看皇上被迷晕了头,我倒是想看看这谢殃是什么来路,居然让皇上肯饶他一命!”
江允柳与沈如郁四目相对,一个嘴角噙笑,像笑面虎,一个眉眼淡漠,像座冰山。
他们二人都在争夺同一个人,都对同一个人产生了兴趣。
没人不喜欢折磨从高处跌落的谢殃。
翌日,空气中浮动着甜腥味。
皇宫龙榻上的两人相拥缠绵,宫人们在殿外候着,今日早朝被皇上罢免,因此他们已经睡到了日上三竿,逼仄的床榻空间内,周棠被皇帝紧紧抱着,全身上下都弥漫着青痕。
苍白纤细的手指从男人指缝间抽离,又在下一刻被紧紧握紧,三千青丝与肌肤都被白色泅湿,身形弧度在男人看来是那样的完美与艳丽。
周棠快不行了。
好疼哦。
他睁开眼盯着头顶纱幔,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嘴唇更是疼的不行,连着脚腕被绑住的地方,他感觉全麻了。
属狗的吗,果然不论到了哪个世界,他的调调一直都这样。
1805:“主人,要给你开痛觉屏蔽吗?”
“......开。”
周棠艰难侧头去看景邵的睡颜,对方的嘴唇也同样被自己啃食的不堪入眼,就是大掌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不松,力气大到出奇。
他直勾勾盯着景邵看,下一瞬景邵也睁开了眼睛,笑意越来越深,瞳孔深处疯狂生长的野**望就像被按下了开关,卷土重来。
“朕好看么。”男人嗓音低哑磁性,眸底像是沉淀了无限深情与恶意恩怨,“谢殃,以后你能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