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郁怔怔许久十分茫然,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他没有任何能够与之争夺的机会,在很久以后他午夜梦回也曾后悔过自己的做法是否有错,谢殃的忠又为何能掩藏如此之深。
景邵没理会他的失魂落魄,按理遣退他之前,只说了一句每日进宫给谢殃号脉,尽所能救治谢殃。
在众人眼中,皇帝已经疯了,全心都锁在了谢殃身上。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野笑已经到了边疆,与匈奴们开仗时险胜一仗,只不过瘸了一条腿,捷报又传回了京城,说他如若能胜,希望能与谢殃见上一面。
景邵冷漠并未给出回应。
而这几日周棠昏睡时经常会梦到自己还在星际行星上时发生的事,他梦见自己一身白色的军装,意气风发的与另一个男人切磋格斗技术,把对方打败后一脸得意,对方就像是一个兄长老师,也在鼓励他。
那样开心的人是他吗,周棠原以为自己的性格并不讨喜,才会被陷害到了监狱。
醒来后他擦掉了眼角泪水,起身摸索着下床,随后被景邵温柔扶住。
每日周棠还没醒时,景邵便会早早放血给他制药喝,周棠虽然闻不到却能尝出来,他也曾用斥责嘲讽口吻说景邵的所作所为是假惺惺,对方却仍是笑笑第二日继续放血。
他已经魔怔了,周棠一日不喝药景邵就会害怕他的身体虚弱。
“朕决定冬月初就立你为后。”景邵拥紧了他的身子,脑内蓦然想到三个二货心腹,语气低沉道:“你逃不掉的,你这一辈子都是朕的...所有物,永远都是朕的。”
而周棠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病气的眉宇间都盛满了被养起来的娇气,“白蔷开了吗,皇上。”
1805说任务进度始终卡在97%,最后3%没满,他就不能离开,还能再和景邵相处一段时间。
显然周棠也没料到景邵会尊重他到不敢越矩,不敢翻阅他特地为他们写好的书卷。
他叹了口气,看来有些东西只能在自己死后才能被景邵知晓了。
景邵一顿,然后蹭了蹭他的脖子摇头,俯身亲了亲,目光微烁:“应该快了,朕将白蔷种满了皇宫,再等等很快就开了,朕保证。”
他不想再去追究之前的事,即使谢殃确实有过反叛之心,景邵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后悔。
周棠挑唇一笑,主动亲了景邵一口,然后跟着对方一步一步离开了养心殿到外面散步。
这是周棠生病起第一次到殿外,此时外面的温度已经逐渐寒冷了,周棠也做足了祸国妖妃的觉悟,披着龙袍大氅就这样在宫人们面前露面。
这天入夜景邵去处理了还未批阅的奏折,宫人退去后,周棠才刚睡下,房檐顶就空了一块,月光撒了进来。